杨木汩坐在书桌前放下笔,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一颗珍珠,目光都柔和起来。
当日韩艺所赠的锦囊里,除了安神安胎的香料,还有一颗珍珠,洁白无瑕,圆润温和。
赠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韩妹妹,我明白你的心意……
杨木汩叹了一声,又将明珠贴身藏好。
“公子。”
杨木汩调整好情绪,“什么事?”
“金钗姐姐说少夫人那边有些不舒服。”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
杨木汩站了起来,有些心烦意乱,这些天秦池乔动不动就说身体不舒服,但是每次自己说要找大夫的话,她又不愿意。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她找的借口,让他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哪也去不了,最近连国子监都没有去了。
他去了那边,秦池乔正躺在床上和金钗谈笑。
一见杨木汩进来了,立刻泪光闪闪的样子。
金钗见状识趣的退下了。
杨木汩坐过去,皱眉问:“哪里不舒服?”
秦池乔扑过去抱着杨木汩,哭道:“我这些日子天天做噩梦,梦见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心里难受的很。”
杨木汩叹了口气:“你不要瞎想了,这些都是梦而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整日里思虑的多了,自然会做噩梦。”
秦池乔流着泪看着他:“我们的孩子真的会没事吗?”
杨木汩有些不耐烦:“能有什么事?”
秦池乔听他语气倍感委屈,“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从不凶我的。”
杨木汩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内的烦躁。
“你不要多想了。”
秦池乔说:“要不你晚上陪我一起睡吧。”
“不行。”
“这有什么?”秦池乔不满,“那些婆子说的话你也相信?”
家里照顾秦池乔的几个婆子都说女子怀孕了还是和丈夫分开住比较好,这样对妻子小孩都好,还说杨木汩马上就要秋试了,有身子的女子阴气重,容易冲撞了紫微星。
杨木汩揉了揉眉心:“我这些日子都到很晚,怕吵到你,再说,不是有金钗她们陪着你吗?”
秦池乔摔了枕头:“她们能和你比么?!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就是心里还有她!”
“够了!你有完没完!”杨木汩出声喝道。
秦池乔愣住。
杨木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怒气。
“我都说了没有没有,你怎么还要无理取闹?!我也没去见她,也不在你面前提她!那些画也都被你烧了!还要我怎样?!”
“妻子本该温柔贤惠,不予夫君生诸多烦恼,但你却日日烦我,连国子监我都去不了了!你本就没有韩妹妹温柔善解人意,我们如此相爱,要不是因为你母亲,我现在娶的根本不是你!那些可耻下作的手段我每次想起都恶心,实不能忘!”
“还有你!你是否仗着自己知府小姐的身份,自觉高我一等,因此处处不将我放在眼里?遇见一丁点小事便无理取闹,你还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