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一时语塞，在欧阳术目光的直视下，他不想选择与欧阳术对立，毕竟两个人在同一个部门里任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还是不能太僵的。
而且他心知肚明欧阳术和安王成王的关系，所以还是有所顾忌的。
欧阳术显然没有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的话，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文大人，如今的朝局如何就不安稳了？”
文光有些尴尬地说道：“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所以……”
“虽然皇上龙体欠安——”欧阳术直接笑着打断了他，转头看着宫钰，“这不是还有丞相大人在朝堂主持朝政么？”
他口气一下气严厉起来：“你这是质疑丞相的能力吗？”
立时朝堂上一片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文光的身上，文光额头隐隐有些汗渍渗出来，他干笑了两声。
“欧阳大人说笑呢，下官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欧阳术严厉的神情突然就松了下来，笑呵呵地看着文光。
“文大人不要紧张嘛，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文大人的一片赤胆忠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哈哈哈……”
文光有些懵逼，但还是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是是是，玩笑，玩笑，都是玩笑。”
宫钰冷眼旁观着，欧阳术这一招下马威真是不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竟然能堵住文光的口，最终让他心存余悸。
他笑着出来和稀泥。
“二位大人真是风趣啊，哈哈哈，这玩笑开得跟真的一样，看看大家，还真被欧阳大人吓了一跳呢。”
“若不是我知道二位大人同在兵部任职，同僚情深，还真以为二位有什么恩怨矛盾呢，哈哈哈哈。”
欧阳术也笑了笑，说道：“大家都为了玥黎尽心办事，哪里有什么恩怨啊。”
宫钰点头表示赞同，笑道：“欧阳尚书所言有理，诸位都是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自然不会窝里斗起来。”
他顿了一下，露出浅浅笑意：“只有那等只为自己私利的奸佞之臣，才会生出不同的心思啊……二位大人说，是不是呢？”
文光大汗淋漓，但又两边都不想得罪，只好立即和应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
欧阳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祝修之趁此机会，又重申了一遍。
“按照祖制，是需要请苏家人走一趟的，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有什么意见？”
此言一出，文光是再也不做出头鸟了，他紧紧闭着嘴巴，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有些后悔，之前不应该出声的，现在不但得罪了欧阳术，在宫钰面前也没落下什么好脸。
欧阳术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宫钰，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宫钰脸色没什么起伏，甚至露出一丝笑意。
“我没什么意见，既然是祖制，那自然要遵守的，我可不愿意做个违背祖制的罪人，哈哈……”
欧阳术也露出笑意，但内心却是疑惑丛生。
按道理来讲，文光说得是没有错的，如今朝局确实不稳，皇上体弱，太子年幼，双王又在虎视眈眈，应该避开都来不及，又怎会往刀口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