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心魔誓言
宫殿群，其中一座宫殿之中，地下深处某个隐秘阴暗密室之中。
宁川和齐云宗老祖相互对视着，两人目光之中意味却决然不同，齐云宗老祖仅仅是带着一抹好奇，而宁川同样是带着好奇，不过在这好奇之中却夹杂着丝丝怜悯之色。
这让得好整以暇，准备慢慢玩弄宁川的齐云宗老祖略微一愣。
心中不禁暗道一声古怪，若是眼前蜕凡境的蝼蚁小子不是神经大条，傻帽一个，就是真的性格坚硬，连死都不畏惧丝毫。
可能够找寻到自己布置下的隐秘阵法的，在齐云宗老祖看来，显然不会是傻帽一个。
这顿时让得齐云宗老祖对于宁川有了极大的兴趣来，毕竟当初他自知难以踏破九劫境，进入轮回境，顿时便下定决心直接以神魂进入紫霄神木之中历经非人磨难淬炼，此时神魂更加强悍强大，如同重生之后，踏足轮回境的把握无疑是增大许多。
“呵呵……小子，虽然你修为不怎么样，不过这心性倒是足够坚硬强大。本座若不是刚刚重生，说不定还会手下你这和本座性格相似的小子。”
齐云宗老祖打量着宁川，忽的轻笑一声道。
这宁川的心性在齐云宗老祖看来，倒是和自己颇多相似之处了。
自然，若是齐云宗老祖的想法被宁川知道，必定会骂这老小子厚颜无耻，脸皮不是一般厚。
糟践了自己的紫霄神木还洋洋自得，而有着自己的三件宝物相助，居然连轮回境都不曾突破，就这般资质简直是给自己脸上抹黑啊！
若不是宁川此时还有些好奇这老小子是怎么找寻到自己隐藏的秘密洞府，更是好奇这家伙怎么领悟那些阵法，还有傀儡战兵的，宁川可没多大兴趣，让这老小子在自己面前找寻优越感。
说实话，这般连轮回境都难以达到的家伙，前几世就算巴巴得跑来给自己提鞋，自己都懒得搭理对方。
毕竟不入轮回，数百年后依旧是黄土一堆，培养也是白培养，简直是浪费时间。
“咳……”
宁川看着这自我感觉良好的老小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家伙看清楚现实，低咳一声，拍了拍身边的莹白骸骨，轻笑道：“唔，若是我猜得不错，我身边这骷髅架子，应该便是你之前的身躯吧，嗯，提醒你一下，就在你进来之前，宁某在这骷髅架子上做了一些手脚，我想你应该非常乐意知晓是什么手段吧？”
齐云宗老祖闻言，顿时脸色略微一变，这身躯虽然此时和自己关系不大，可毕竟是自己之前的肉身，有着种种玄妙的联系在，而一些手段却是可以通过这般方法对付自己的。
而且，自己所留下的一些布置，也需要这一具尸骸相助才能成功。
听着宁川的话，齐云宗老祖连催动一种秘法，感知眼前这一具尸骸，随之整个人脸庞都是彻底阴沉下来。
瞬间目光落在宁川身上，那一丝欣赏好奇尽数消散开来，化作了森寒冰冷沉声喝道：“小子，你对本座这一具尸骸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宁川轻笑着看着愤怒的齐云宗老祖，随即整个人脸庞也是彻底阴沉下来，沉声喝道：“宁某倒也要问一问你这老小子，你对本尊的紫霄神木做了什么？”
“嗯？”
齐云宗老祖顿时一愣，脸上的愤怒都不知道如何宣泄，愣愣看着宁川，紧接着反应过来眼中浮现一抹恼怒之色冷声喝道：“臭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紫霄神木乃是本座从一座古老洞府之中所得之物，你这小子才几岁？居然胆敢说谎诓骗老夫？”
“骗你？宁某还没闲心思骗你这老小子！现在将紫霄神木交出来，然后发誓护卫本尊十年时间，如此本尊就解了你这尸骸之上禁制，若不然你这刚刚重生的老小子，本尊不介意直接送你去投胎！”
宁川一只手放在了尸骸之上，脸色也冷然看向对方，沉声喝道。
听着宁川一口一句老小子，齐云宗老祖申齐云胸膛中顿时气血翻滚，好悬没有一口鲜血喷出，此时尽管忌惮对方在自己尸骸之上设下禁制，可想来蜕凡境修为也不可能布置什么厉害禁制。
双眼略微一眯，杀机爆闪而出，申齐云已经没什么心思和这小小蝼蚁浪费时间，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一步，恢复修为需要进行……
“小子，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如此本座现在便成全你！”
嗤！……
对付区区蜕凡境蝼蚁，申齐云自然不会施展全力，仅仅一指便能够将之灭杀掉。
而见此一幕，宁川倒是不由摇头叹息一声，手掌之中灵力狠狠一吐。
咔嚓！
申齐云莹白骸骨之上一条手臂瞬间被击断。
与此同时，申齐云抬起的手臂猛地一颤，紧接着十分诡异，让得申齐云心惊肉跳的一幕出现在眼中，只见自己刚刚夺舍的这一具身躯抬起发出攻击的手臂，竟然是毫无征兆的直接断裂开来。
那剧烈疼痛席卷而来，明确告诉申齐云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乃是真切发生的事情！
“嘶！……你！……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失传了数万年的诅咒术？！”
申齐云看向宁川的目光满是震惊惊骇之色，再也不曾有丝毫轻视之色。显然眼前这毫不起眼少年并不是不知死活，反而是有着足够威胁到自己的凭仗在。
竟然是诅咒术！
这一刻申齐云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重生的喜悦激动直接化作了无有，憋屈郁闷无比，不曾想刚刚重生居然会被蜕凡境蝼蚁威胁。可偏偏自己还真的那对方毫无办法。
毕竟对方只需要掌心之中灵力略微一吐，自己骸骨刹那散架，那自己这一具刚刚夺舍来的身躯也恐怕会刹那之间四分五裂吧？
对于那早已经失传的诅咒术，虽然申齐云不曾见过，可那传说之中的恐怖威能却也有着只言片语的描述，此时申齐云显然不敢再冒险。
宁川闻听申齐云所言，眉毛一挑，略微有些诧异，随即倒也反应过来，相对于这一方地域来说，符咒失去传承倒也不算意外。
至于诅咒术也算是符咒中比较偏门的一个分支。对此宁川自然也研习过，此时在申齐云尸骸之上施展的正是其中最为寻常的应身诅咒，和那些记述生辰八字，身体发肤的诅咒十分相似。
可却更为厉害一些，乃是直接针对灵魂发出的，是以即便申齐云夺舍宁乘风，这诅咒依旧会显现在宁乘风这一具身躯之上。
宁川看着老实下来的申齐云，默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沉声道：“现在老实了？哼哼……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尊现在问你你是如何发现齐云山下一千五百丈深处洞府的？那洞府之外可是有着一层厉害禁制存在，即便是涅槃境存在想要发现也困难重重。而且想要进去便是一些圣人都要付出代价！”
宁川的问题顿时让得申齐云一愣，看着宁川的目光越发古怪起来，迟疑道：“小……前辈，难道您真是紫霄神木原本的主人？”
宁川此时倒也没有隐瞒，略微点了点头。
却只见申齐云眼眸一缩，留露出深深惊骇之色，看着宁川嘴唇都不断哆嗦起来。
因为当初他进入那洞府之中的时候，可是观察过，那洞府最起码也是有着数千年历史，而到了现在足足万年之久，若眼前之人真是紫霄神木之主，那岂不是万年老怪物？
咕噜！
申齐云好歹当初也是齐云宗这一大宗门的开山老祖，可此时整个人却都是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万年老怪物？
这在一定程度上可是代表着最为顶尖的存在，达到圣人境的至高存在啊！
这一刻，有着诅咒术这般手段，申齐云竟然再没有丝毫怀疑。
啪嗒！
猛然间，申齐云直接跪在了地上，身躯匍匐下来，呈现出最为虔诚的姿态，恭声道：“前……前辈，晚辈申齐云，原齐云宗开宗之人，恳请前辈收晚辈为徒！”
“收徒？”宁川摇了摇头道：“你的资质还不够本尊收徒的资格，不过本尊可以允许你跟随本尊十年时间。”
宁川的话让得申齐云略微失望，可随后整个人都是兴奋无比起来，即便对方不收徒，可跟随十年时间，也有的是时间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这对于自己可是难得的机缘啊！
“多谢前辈厚爱，晚辈申齐云现在以天道发下心魔誓言，从此刻起追随宁川前辈，若有二心，必定心魔噬体而亡！”
申齐云连沉声喝道。
哗……
眼前虚空略微震颤，随之一道玄妙符篆凝聚显化出来，随后冲入申齐云身躯之中。
这一刻申齐云果断发下了心魔誓言。
看着申齐云这么会来事，宁川心中那因为紫霄神木被抹去灵智而产生的不快也算是消减一些，点了点头道：“嗯，现在你便说一说找寻到本尊设置的洞府具体过程吧！”
“是，前辈……”
发下心魔誓言之后，申齐云，神情越发恭敬，因为那心魔誓言隐隐能够反馈宁川的一些情况，虽然十分模糊，可却也隐隐使得申齐云感受到宁川灵魂的强大，那是一种如同贵族在平民面前的高高在上。
即便宁川表现出来的修为仅仅蜕凡境，申齐云却不敢有丝毫放肆，此时听到宁川的话，立即便详细讲述起发现洞府，得到宝物，乃至成立齐云宗之后的种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