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单多一的话,首先感到吃惊地是夏礼周,自田理麦一到他家里,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田理麦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却原来是家里发生了事情!
让田理麦没想到,单多一家与田理麦家住的虽然远,但妹妹田理玉放学回家摔伤的事还是传到了单多一她们那里!
田理麦见夏礼周如此吃惊,便用一丝淡淡的笑意试图掩盖过去,并显得很轻松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妹妹田理玉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伤了!”
“听说摔得很严重,是不?田理麦,我们村里的人都晓得这事,有人说你妹妹摔这事当地政府和学校都有一定的责任!”单多一说道。
“单多一,这事可不能乱说,镇政府和教育站的领导都到医院去看望了妹妹,还交待镇医院要全力将我妹妹治好,并且说在医疗费方面还要单独拿一趣÷阁钱出来,政府和教育站的领导很重视妹妹被摔的事情,专门组织调查组进行了调查,上面要处分小学里的校长和教育站以及镇政府的领导,我妈听说后,专门到镇政府去了,妈说我妹妹摔伤没有任何人愿意,是想不到的,请政府不能责怪任何人,也怪不着任何人,如果上面要处分这些与妹妹摔伤根本没有关系的人,那么,妈说她就要去县里乃至州里找领导,为那些受处分的申诉!镇政府答应将妈的要求转报上去,但可能作用不大,那天,镇政府的好多领导都要给妈递钱,妈也拒绝了。所以,这事妈说了,与上面的领导无关!”田理麦说道。
“哦,田理麦,是这事啊,我们隔得远,还真没听说!那你妹妹现在怎么了?”夏礼周说道。
“我妹妹现在还在医院里!”田理麦回答。
“那你怎么不陪着你妹妹,倒到我们家来玩耍?”夏礼周问道。
“这——,”田理麦略为一犹豫说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天天守着妹妹,吃不好睡不好,妈看我累得不行了,便让我出来散几天心,玩耍休息一下!”田理麦笑了笑,或许他是为自己临时编的瞎话能够让自己觉得都有些相信而发笑吧?!
夏礼周疑惑地看了看田理麦,然后说道:“田理麦,你以往说话时脸一红,我们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可是现在,你说话却没有脸红的时候了,我们真还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夏礼周,你认为刚才我说的是假话?”田理麦问道。
“难说!我发现你这个暑假变化很大,你是不是去社会上混了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你别把想得那么龌龊,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会去与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田理麦说道。
“好啦,你们两人别扯远了,田理麦,你妹妹摔伤是摔的哪里?”单多一打断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的对话问道。
田理麦看了看夏礼周和单多一,在考量着要不要向田理麦和单多一说实话,说了实话会带来什么呢?田理麦会带着单多一去医院看望?
“妹妹这次摔得比较厉害,将腰椎摔断了,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田理麦小声地实话实说。
“这么严重?田理麦!那你先前还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妹妹都要一辈子躺着生活,你还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夏礼周站了起来。
“夏礼周,你看你,我就是怕你着急才故意那样说的!”田理麦的声音仍然很低。
夏礼周将田理麦一把从坐的椅子上拽起来说道:“田理麦,走,我们去灶屋,把这事告诉我妈,我妈正在为你心中有事而胡乱猜测着呢!”
见夏礼周和田理麦两人去灶房里,单多一也站起来跟着进了灶房。
进了灶房里,夏礼周便把田理麦的妹妹田理玉摔伤的事说了一遍,吴桂花放手里正忙着活计问道:“田理麦,这是好久的事?”
“吴孃孃,就是我们放学的第二天!”田理麦回答道。
“唉,那都得了好久了,田理麦,这真是的,我们住的相距太远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听说!”吴桂花说道。
“妈,我让单多一陪着我去看看田理麦的妹妹!”夏礼周插话道。
“周儿,不让单多一陪你,我们母女俩去!”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你们莫去,妹妹她已经在开始恢复了!”田理麦说道。
先前夏礼周在向他妈吴桂花介绍田理玉被摔伤时,并没有说明田理玉的伤势,此时,吴桂花问道:“田理麦,你妹妹摔伤得重不重,是摔伤的哪里?”
当田理麦如前说明了妹妹田理玉的伤势之后,吴桂花说道:“真是遭孽呀,你妹妹那么小的年龄就遭了这么大的难,今后该怎么办啊!?”吴桂花在这话的时候,能够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很涩,那同情心溢于言表!
田理麦没有说话,吴桂花看了看田理麦,叹了一口气说道:“田理麦,你要好好读书,今后你妹妹就指靠你了!”
田理麦眼睛看着地上,心里的九味瓶似又被打破一般,他的心里十分酸楚!
夏礼周和单多一站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恐怕田理麦听过的劝慰之词不知该有多少,那么,此时,夏礼周和单多一最好的劝慰方式就是不说话不劝慰!
“田理麦,你也莫过多地去想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说不定到时候也有奇迹出现,你妹妹她能够站起来,能够下地,能够走路!”吴桂花又说道。
“娘嬢孃,我们也只能这样想了!”田理麦轻轻地说道。
天快黑了,此时,晚饭也已经弄好了。吃饭时,由于田理麦妹妹田理玉被摔伤的事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所以,大家都很少说话!
吃了晚饭之后,单多一果然便去洗碗和整理厨房去了,田理麦和夏礼周以及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三人坐在堂屋里,吳桂花问田理麦:“田理麦,你准备在我们这里玩耍几天?”
田理麦不理解吴桂花问话的意思,疑惑地看了一眼夏礼周后向吴桂花道:“吴孃孃,这是?我?”
“哦,田理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和周儿到医院去看看你妹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吴桂花说道。
“这个——,吴孃孃,过两天再说吧?”田理麦说道。
吴桂花见田理麦不告诉玩耍的时间,却又不便追问得,只好由着田理麦,因为,一追问会让田理麦产生误解,会觉得是在赶他走!
单多一将碗洗完和厨房整理完后,也来到堂屋里坐下,吴桂花知道,如果再坐着说什么的话,那话题一绕又会很快回到田理麦的妹妹田理玉的身上,所以,吴桂花说道:“周儿,田理麦他不是想帮着做点么子,明天早晨你俩就早点起来趁早晨凉快,到树林里一人去捡一捆干柴禾回来,不是你们上学去后,我又要在地里干活,又要去捡柴禾,一人忙不过来!”
“妈,田理麦我看他前段时间明显是睡眠不足,可能是陪护她妹妹的缘故,让他多睡一会儿,我一人去就行了!”夏礼周说道。
“吴孃孃,让我跟他去!”单多一立即抢着说道。
“单多一,你一个姑娘娃儿,哪里能让你去拉柴禾,你就是耍也不能去,不然让邻居们看笑话呢!”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我去,我今天几乎都睡了一整天,是么子大瞌睡也补回来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吴孃孃是个直性人,我知道你干耍不住,所以我才让你与周儿早晨趁凉快去捡柴禾的,如果你还觉得疲倦的话,就多睡一会儿!”吴桂花设道。
其实,吴桂花之所以要明天早晨夏礼周和甶理麦去树林里捡柴禾,完全是基本两种考虑,一是满足田理麦的要求,他一来就要帮着做事,其实,昨天和今天早晨田理麦提出要做事时,吴桂花还有些觉得不可理喻,也暗自发笑,她是想让田理麦玩耍就好好玩耍,不要做么子。二是让田理麦做点事,不至于使他经常陷在妹妹被摔伤的痛苦之中。
“吴孃孃,我不需要睡了!”田理麦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都早点歇息,明天早晨早点起床!”吴桂花说道。
田理麦仍然和夏礼周睡夏礼周的房间里,单多一则去和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睡。
田理麦和夏礼周到了房间里,田理麦说道:“夏礼周,晚上你不和单多一去走走,俩人独处一会儿!”
“田里麦,你这是让我招骂是吧?!单多一每次来,我妈都把我当小偷一样地防着,她不让我和单多一单独相处,有时就是当着妈他们的面,我和单多一多说了两句话,妈都要背着单多一说我呢,妈说,我还是学生,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媳妇巳经找起了,迟早都是我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夏礼周,你这是找的饿虱子在脑袋上爬,连话都不能多说两句,找个媳妇放起有么子意思,不如一心一意读书,待书读出来了之后,再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该多好!”
“田理麦,我找单多一的事我已经向你说过了,这事就不解释了!”夏礼周设道。
“不过,夏礼周,我觉得有些事情早作决断好,这对大家都有好处!”田理麦的意思是指夏礼周和单多一的事。
“田理麦,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如果你是指我和单多一的事情,那我会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我的爸妈都同意了,我对单多一,你也是见证人之一,我不会反悔的,待我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就会娶她进门!”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知道,在这件事上要劝夏礼周离开单多一,那是不可能的,何况现在已经是媒灼之言呢?!
“算了,夏礼周,我们睡吧!?”田理麦说道。
“嗳,田理麦,你和罗思思是不是走得很近了?”夏礼周问道。
“夏礼周,你别那么无聊要不?你以为我象你那样天天都在头脑里想着媳妇,再说,我现在家里一摊子的事,我哪有你那些心思!”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见田理麦如此情状,也没了情绪说话了,便说道:“算了,田理麦,我们就不扯闲白了,睡觉!”
两人不再说什么,熄灯睡觉!
也许是白天睡得多了一点,也许是单多一的到来给田理麦的心理给了种暗示,反正田理麦好象并没有睡意,他的头脑里不断涌起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还有那次他不小心碰了别人胸脯的孙军莉的那位同学!
想到她们,田理麦不由得就想起了刘军文和顾菲菲的旅游团,今天晚上,那旅游团应该是歇在上四台了吧?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大伯娘,二伯田水壮、二怕娘,还有父亲田禾壮,他们一定很忙吧?爷爷的敬酒欹唱得怎么样呢?还有就是明天那些旅游团的客人去游杜鹃林和坛子洞,又会由谁来讲解呢?
说到讲解,最合适的就是俵姐姐杨婷婷了,只是她对那些传说和故事不十分了解,讲解起来也是挺费力的!
唉——,
爷爷、奶奶他们见自己没有跟着去,他们一定会问的,那么刘军文和顾菲菲还有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他们会怎么说呢?
幺舅杨白荣自庄子楼那里酒卖完后,跟着去了吗?要是幺舅杨白荣去了就好了!
唉——,
还有,旅游团在晨溪大寨的接待怎么样呢?自己远房的姑姑田平英和那姑爷覃金田没有丢丑吧?那里可是刘军文和顾菲菲最担心的位置。
唉——,
旅游团的游客们游散湾瀑柱没有危险吧?晨溪大寨的那些狗们没有伤人吧?
……
夏礼周已经睡着了,田理麦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后,轻轻地坐了起来,那些人会怎样看待自己的这次不辞而别?
窗户外的月光透进了房间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