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思思追问,奶奶也说道:“老男客,你说吧,孙女也是个爽快人!”
此时,爷爷看着罗思思说道:“孙女,是这样的,我们听田理麦说你认了他妈为干娘,那么,论起来,我们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了,你来的这一天多时间,我们也不知道这事,那么,现在我知道了,我和你奶奶决定送你件礼物!”
爷爷一说完,奶奶就伸手去荷包里准备掏礼物,田理麦感觉奇怪,奶奶一直坐在堂屋里没有动,奶奶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难道是事先就有所准备?待田理麦仔细一看,他才发现奶奶戴在右手腕上的金镯子不见了,难道说奶奶要把自己的金镯子送给罗思思?
天啊,这可是田理麦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就跟上次母亲杨梅珍要送玉镯子给罗思思一样地没想到,奶奶这个金镯子可是比母亲杨梅珍的玉镯子要值钱得多,自田理麦记事起,奶奶就戴着这个金镯子,田理麦懂事后,曾经问过奶奶那金镯子的来历,奶奶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但奶奶重点讲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和七十年代初期,说有“红卫兵”听说田家有祖上传下来的金镯子便三番五次地来田家“破四旧”,其实真正的意图就是觊觎这金镯子,田家人早就防备了,将金镯子藏了起来,使得那些戴着红袖章的“红卫兵”最终是空手而归!
见奶奶在身上的荷包里掏东西,挨着奶奶坐着的罗思思立即站起来,她拉住奶奶的手说道:“爷爷、奶奶,不管我认没认田理麦哥哥的妈为干娘,但我一进你们的屋就是叫你们爷爷、奶奶和大伯、大伯娘的,这礼物就莫送了!”
“孙女,你知道奶奶要送什么礼物给你吗?先别忙着拒绝,待看了礼物后再说!”奶奶边说边就把罗思思的手挡开,奶奶拿出了金镯子!
“孙女,你奶奶的这个金镯子可是大有来历,我们不敢说它有多贵重,但值个上万的钱是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决定送给你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爷爷说道。
罗思思见奶奶掏出来的是金镯子,又听了爷爷的话,她连忙拒绝道:“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我罗思思虽然还是一个小姑娘,也不晓得天亮地厚,更不懂得好多做人的道理,但爸爸和妈妈教了我一个简单的办法:学会拒绝!爷爷、奶奶,请你们收起,我是决不会收的!”
罗思思说出的话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就是那么坚决地拒绝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爷爷和奶奶涨红了脸,特别是奶奶拿着金镯子的手伸出来不知是缩回好还是继续伸着好!
爷爷和奶奶看了看大伯田木壮和大伯娘,意思是想大伯田木壮和大伯娘两人出来劝罗思思两句,但大伯田木壮和大伯娘似乎明白清楚得很,罗思思是不会听从劝告的,更不可能答应收下礼物,因此,大伯田木壮和大伯娘两人低下了头!
田理麦见罗思思的几句话,把爷爷和奶奶弄得尴尬万分,他看了一眼罗思思,这一看不打紧,田理麦的心里“砰”地得一跳,他发现,罗思思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好象受了什么侮辱似的!
本来田理麦是想劝说罗思思再说两句软点委婉的话,让爷爷和奶奶有台阶下,没成想罗思思会这样,于是,田理麦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田理麦只好转而对爷爷和奶奶说道:“爷爷、奶奶,我先前给你们说了,罗思思是不会收礼物的,你们说罗思思收不收是罗思思的事,送不送是你们的事,还说这是你们当爷爷、奶奶的心意,奶奶,快收起来,人家是不会领情的,不领情还能让人理解,可是人家还当是受了什么侮辱一样!”
田理麦的话看是在责怪爷爷、奶奶,替爷爷、奶奶圆场,实则是在提醒罗思思,爷爷和奶奶是一片真心真情真意,千万别误解,更不能觉得自己是受了侮辱!
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罗思思顿觉自己曲解了爷爷和奶奶的意思,不过这一切对罗思思来说也是来得太突兀,让她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并且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爷爷和奶奶把她看成了什么人?
“爷爷、奶奶,对不起,我……,我也是心太急了,你们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把想得——,好了,爷爷、奶奶,对不起,我错了,但东西是不能收的!”罗思思说道。
奶奶缩回了手,爷爷脸上还是过不去,有些木木的,倒是奶奶觉得没有什么,她笑了一下,虽然那笑有些勉强,她说道:“孙女,爷爷、奶奶送你的礼物,你不收了就算了,就当爷爷、奶奶没有送过一样,你莫放在心上!”
罗思思的头低垂着,看着地上,没有说话,奶奶见罗思思没有说话,就又说道:“孙女,要不这样,你各去睡觉去,都累了一整天了,睡了又喊了起来!”
罗思思立即站起来答应了一声:“好,谢谢爷爷、奶奶!”说完便去睡觉去了!
罗思思走了,爷爷和奶奶也觉没有乐趣,觉得是一个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田理麦见了,说道:“爷爷、奶奶,罗思思和我同桌就坐了半年,一个班同学是三年,她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她心性特高,一般的人她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孙娃,不是爷爷说你,作懂个屁,对于姑娘家来说,这个品行是第一位的,不无缘无故地收授别人的东西,这是傲骨,这是人缺不得的,特别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更是难能可贵!不管她收不收礼物,这个孙女我认!”爷爷说道。
爷爷说完就站了起来,他对奶奶说道:“老右客,军文俵孙子他们两个也该回来哒,我们准备去睡去!”
爷爷的话刚说完,刘军文和顾菲菲就回来了。
见刘军文和顾菲菲回来了,爷爷说道:“夜已经深了,大家都去歇息,有什么话和有什么事今天也不说了更不做了,明天再说!”
田理麦和刘军文一同到田理麦的家里睡觉。两人躺上床,刘军文问道:“麦弟,你和爷爷、奶奶他们都没有睡觉,都说了些么子?”
田理麦犹豫了一下说道:“军文哥,我这话说了,你千万别到处去说!”
“哦,麦弟,是什么话?你说吧,我保证连你菲菲姐也不说!”刘军文说道。
“军文哥,就是我的同学罗思思,前不久她认了我妈为她的干娘,先前你和菲菲姐出去后,婷婷姐和军莉妹也都去睡了,大伯娘问我罗思思为什么跟着我们,然后我就实实在在地说出了这个事情,想不到,爷爷、奶奶听了,硬要给罗思思送礼物,罗思思不收,搞得不欢而散!”田理麦说道。
“哦,麦弟,你和罗思思还有这层关系!?嗯,我懂了!麦弟,爷爷和奶奶给罗思思的是什么礼物?”刘军文的口气有两段,前段的意思好象很隐晦,后段是提问!
“军文哥,爷爷和奶奶送给罗思思的礼物很贵重,是戴在奶奶手上的那金镯子,据说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田理麦说道。
“麦弟,爷爷、奶奶真是老了,连送礼物都不会,送那么贵重的礼物谁敢要?莫说罗思思是个女孩子,就是我这个男孩子也不敢领受,要知道,收受那么重的礼物,意味着什么?”刘军文说道。
对于爷爷、奶奶送礼包括母亲杨梅珍上次送礼,罗思思都没有接受,这在一般人看来,那就是罗思思不贪恋钱财予以拒绝了,但却没有更深地来想这事,田理麦也没有细想。
“哦?军文哥,意味着什么?”田理麦不解地问道。
“意味着那是一份重重的情,对于这么重的情,你领受了,拿什么来回还人家,来报答人家?!这是要让人惦量的,不过,也许有人会收,那就是傻傻,或者是无情之人!”刘军文说道。
“我懂了,军文哥!”田理麦说道。
“麦弟,我们在给别人送礼时,就首先应该考虑我们与收礼人的感情程度和亲情程度,打个比喻说,如果你爷爷、奶奶将那金镯子送给你,而对于你来说,你领受了会是天经地义,因为你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娃,但如果换一个人,再比如你的俵妹孙军莉,她虽然是爷爷、奶奶的亲外孙,要她收受这份礼,她也会惦量,收也说得过去,不收也说得过去!
“麦弟,这送礼有许多的讲究,送礼的形式和表现形态不一样也是不一样的,比如你爷爷和奶奶要给罗思思送礼,送钱她是一定不会收的,如果用物的形式将金镯子换成一条精美的小手绢或是手工做的鞋子等等,花钱不多甚至不花钱的小礼品,说不定罗思思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刘军文又说道。
“军文哥,原来送礼也有这么多的讲究!?”田理麦问道。
“是啊,麦弟,中国人讲求礼尚往来,可是现在,有的人把送礼搞的太庸俗太低级了,让送礼这个礼仪中的重要环节变味了,变腐朽了!”刘军文有些愤世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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