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斐迪南也开始研究他的神术能力,他还是使用法术位施法的模式,但是唯一的问题是他的神术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他已经被魔网的最高管理员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封锁了权限,不过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说。
在研究施法能力的时候他发现,他有着和神职者、术士的施法能力一样,不需记忆法术,而且和术士一样,比如他在六环有五个法术位,如果他会高等飞弹风暴的话,那么他就能连着使用五个法术风暴,而将每天的六环法术位用光。
而他现在作为刚刚就职的牧师,能施展三个一环神术和五个零环的神术,会的零环法术有治疗微弱伤害、光亮术和提升抗力,而一环的有治疗轻微伤害和造成微弱伤害,当然作为牧师他可以将其他的所有神术转化为同等级的治疗神术,不过和神佑者相似的施法能力,这个能力完全没什么用。
在离开下水道的路上他们也见到过下水道的特产,鼠群,这些看上去最少上百条的老鼠让斐迪南吓了一跳,不过在用一个光亮术在鼠群中闪了一下之后,这些老鼠就被赶走了,在有惊无险的离开了下水道。
斐迪南在领了任务的铜币之后就独自离开了,而独眼汉则留在那里和那个办事员攀起了交情,在约定晚上在在他们接任务的那个酒馆集合之后,斐迪南就先去了他藏东西的地方,一栋在上城区显得很显眼的破旧无主的房子。
曾经有小道消息说这栋房子闹亡灵,不过那个时候这栋房子正是斐迪南和他儿时玩伴经常光顾的时候,所以估计那些闹鬼的传言本体就是他和那个女孩弄出来的。
这处陋居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在确认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自己之后,他打开了这栋房子的邮箱,他发现了新的信,自从和那个女孩分开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通信,尽管上次和那个女孩通信已经是三年前了,不过今天明显是他的幸运日。
在信中得知女孩曾经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但是现在已经缓过来了,而且还说了她新交到的朋友,老实说在得知她父亲消失之后斐迪南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在通过信件了解到对方现在的心态还很平和之后,他也就稍微的放心了一些,希望对方已经走出了父亲失踪的阴影吧。
不过他并没在信封上面看到寄信人地址,这让他很是为难,他本来还想在完成讨伐队的任务和去过卡那封子爵领之后就去找她呢,看来现在对方似乎并不希望自己去。
“算了,一切随缘吧。”他不禁感慨,果然任何事情他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在去陋居的后花园拿出了他藏的东西之后,就离开这里,预计他一年之内都不会回到这里。
看着手里的小木盒,他有些怀念的打开了尘封的东西,里面除了一些这些年和那个女孩通信的信件之外还有他在卡那封子爵领那里获得的优质服役勋章,基本上当过侍从的人,人手一个的东西,不过他还是很在乎的,而剩下的一些杂货也都包含了不少的童年记忆,不管是他第一次使用的钢笔还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老实说他也不清楚这次穿越带来了什么影响,不知道是穿越者占领了斐迪南的身体还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同化了穿越者,不过他的感觉并不坏,尽管现在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是相信未来会更好的。
取完东西后,再将羊皮纸在二手的黑市上卖了一个银币之后,他怀揣着一个银币又二十个铜币的财产到了城门口,不过那些守卫并没有如他所料的为难他,反而是在收了税之后将他放行了。
“看来是醉鬼说了什么。”他不住的嘀咕着,老实说“铁峰”的所作所为让他对这些秘密警察有了一些好感,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有些觉得就算留在卡珊德拉也不错,不过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牧师,说不定有一天又会莫名其妙的不再是牧师,到时候人家赶你走你是走还是不走呢?而且他并不很喜欢成为一名秘密警察,有着太多的限制了,还是当一个普通的冒险者比较适合他。
在找到一个澡堂跑了一会儿并新买了一身行头之后,他挣到钱也就没剩下几个子儿了,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的,通过自我的奋斗,从被需要救济的存在变成了一个能靠自己劳动而生存下来的人。
然后他就去约定的酒馆找独眼汉去了,“(????)??嗨!伙计。”斐迪南有些激动拍了拍已经点了好些酒肉的独眼汉,“这两天三顿饭就麻烦你了。”他指了指自己空空的荷包之后说。
“没问题!”独眼汉豪气的说着,后来他告诉斐迪南已经和那个办事员搭上线了,以后上城区的下水道清理就归他管了,每个月十个铜币,而且这次的收获也大多出手了,挣了六个银币,并且打算把其中的三个分给斐迪南。
斐迪南想了想也接受了对方的馈赠,毕竟一会儿还要治疗他的断肢,斐迪南并不想线救治自己,他还不打算将自己是个牧师告诉伊尔马特教会的荣耀者们,毕竟他也不好解释为什么他会成为一个牧师,他也在探查着真像。
而治疗独眼汉或者说是坎托斯的断肢,因为斐迪南并不会再生术所以只能一点点的来,用治疗微弱伤害和轻微伤害一点点的修复对方的断肢,而独眼这种万一是人家信仰的神祗需要的呢,对方如果不说,那么他也就没有打算去治疗。
“话说你从哪里弄得这么一身伤。”两个人一边吃肉喝酒一边闲聊的时候,斐迪南问对方,“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儿。”坎托斯轻飘飘的说着,他明显不想提,斐迪南也没兴趣再去深究,两个人继续讨论着服务生的身材去了。
因为今天坎托斯发财了,所以他们这顿算得上是这个酒馆最好的饭菜和酒水了,不过也只花了一个多银币而已,坎托斯也没有在意破费,毕竟相比于一个长期有油水的工作和一条胳膊比起来,这一个多的银币不过是浮云。
而斐迪南也得到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坎托斯的家位于下城区的边缘,如果发生战争可能这栋位于城墙边上的房子就会被守军拆除,房子不大,客厅加上卧室二十平米左右,基本上只包含住宿的功能,其他诸如卫浴的功能对于一栋下城区的房子来说太过奢侈。
“伙计,你的房间可比下水道强不到哪里去啊。”看着内部脏乱的样子,斐迪南有些挑剔的说,“哈哈,有个挡风避雨的就不错了,你刚才不也是说你住的地方连那些也没有么?”刚才吃饭的时候斐迪南说出了他的境况,这也是坎托斯邀请他来自己的住处的原因。
“好了,你也别给我找被褥什么的了,我一会用你那个床垫。”这栋房间里面并没有床,唯一看上去能够睡觉的地方是两张垫起来床垫,看来坎托斯这个资深的下城区土著也比他这个倒霉蛋过的好不了多少。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给你。”坎托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在今天之前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要不也不会成为冒险者了,作为王都人,成为冒险者是很失败的,要知道斐迪南在出意外之前也是生活不错的,他们家的收入来源就是出租房子,总有些人喜欢摆阔而租住了他们的房子。
“好吧,看来伙计你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呢。”斐迪南耸了耸肩就对坎托斯放起了神术,一个个神术在他并不怎么专注的吟诵之后,作用在了坎托斯的身上,不一会儿,对方的断臂就从肩部“生长”到了关节处,其实是因为对方的断肢残疾的时间太久了,并不怎么合适治疗。
“呼。”饶是并不怎么专注的吟诵,斐迪南额头也微微见汗,这种法师学徒出身带来的瘦弱体格让他有些感慨自己还真是需要多加锻炼身体,曾经因为是野孩子和侍从出身而不错的身体也被那将近一年的法师学徒生涯中不断的实验和不规律生活弄得有些差了。
而坎托斯也有些脱力,说到底,神术说的天花乱缀,治疗之前的神术都是以牺牲被治疗者的生命力来治愈伤口和断肢的,而且坎托斯的伤时间太久了,如果说斐迪南能够施展七环的神术再生术或者六环的治疗的话,坎托斯不会这么疲惫。
“好了,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虚弱。”看着面色苍白的坎托斯,斐迪南也有些遗憾的说,本来想在离开这里之前将坎托斯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而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体并不怎么样,这样的话,在不减少对方寿命的前提下最多将对方的肘部恢复,而手部则有些困难了。
在将这些实话告诉对方之后,坎托斯有些坚定的说着:“不用,你是不知道一个人只靠一只胳膊活下去有多困难,而且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我付出几年寿命又怎么样,年轻的时候犯的错,不能一错再错了。”看着对方坚毅的眼神,斐迪南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