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打算去欧格玛的神殿碰碰运气的时候,发放完食物的卡洛斯找到了他,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
近期因为越发猖獗的魔兽活动,一些善神的教会组织一次针对性的讨伐行动,卡洛斯希望斐迪南以一个侍从的身份加入这个讨伐队,尽管这份工作看上去没什么油水,但是在听说这支讨伐队管饭之后,有些窘迫的斐迪南直接果断的答应了.
卡洛斯看到斐迪南直接想也没怎么想就同意了,也很欣慰,这个青年人尽管最初不怎么好相处而且因为魔法失败造成的毁容让他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但是本性不坏,而且还算的上是勤劳,作为凡人组成的教会,尽管荣耀者们对于大多数需要被伸出援手的人来者不拒,但是如果他们考察的结果觉得某人不值得被帮助的话也会停止善行.
斐迪南也曾经被考察过,尽管这些天他领到食物就回到自己的暂住地呆着,让不少圣武士和牧师觉得他不值得被拯救,但是今天的斐迪南的所作所为让卡洛斯和一些看到他行为的圣武士们觉得这个毁容的小子还是值得拯救的(某个圣武士的学徒这么评价的).
在询问了集合时间、地点和注意事项斐迪南在和卡洛斯告辞之后就回到了他现在呆的狗窝,他尽管现在没什么随身物品,甚至就连衣服都是人家卡洛斯施舍给的,不过他还是有些十分珍重的东西藏在上城区的某处。
那是他还是个孩提的时候发现的一处比较偏僻的秘密基地,为了这个地方他还和一个疯丫头争夺过那里的所有权,结果自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他输掉了,他现在还记得当时他自己哭着鼻子逃跑时的样子,而且因为这个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不过没多久那个女孩就因为她父亲工作调动的原因离开了这座城市,那里自然被斐迪南接收了。
他不知道这次行动会不会出状况,但是就算死他也要把那些东西带走,因为最后他和那个小女孩和解了,还成为了玩伴,一些代表宝贵儿时记忆的东西都被他藏了起来,因为离开上城区时比较狼狈他也就没有携带那些东西。
更不要说他在少年时期曾经在某个乡下领主那里当过一段时间的侍从,因为工作努力他差点成为一个骑士,但是当时的他还怀揣着一颗成为法师的心就拒绝了对方,在离开的时候那位子爵曾经将自己的纹章给了他。
现在他打算凑足了路费就去投奔那个子爵,就算是他现在成了这幅模样,当个收税员还是称职的。
不过在通过上城区通往下城区的城门的时候,他被拦住了。
“小子,现在还想回到上城区?”一个面熟的守卫有些鄙夷的看着斐迪南,在他看来,这个平时靠着贵族身份而耀武扬威的破落户现在是那么的值得戏弄和欺负。
“……”这时候他才想起卡珊德拉尽管作为美尼亚王国的首都,但是最初是作为军事要塞而修建的,不管是从高耸而厚实的城墙还是三道城墙分割开的内城区、上城区和下城区都表达着这座城市的要塞本质。
“是我冒昧了,我这就走。”斐迪南想起他的国王亚玛提斯三世那个战争狂加守财奴为了扩大财源甚至就连进入上城区都要收税,而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不光是进入上城区要收税,就连从上城区返回下城区都要收税。
斐迪南退回来之后看着七八米高的城墙,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他又不是那些身手矫健的游侠或者游荡者,能够翻阅这道城墙,而且就算是那些游荡者或者游侠平时也没有兴趣去翻越城墙,毕竟被发现了之后可是会被当成间谍处决或者关押的。
脱罪要花费的钱可是比交进程税多得多的,而且进城的花费对于那些游侠或者游荡者来说也不贵,不过十个铜币,但是现在的斐迪南可是身无分文,所以他离开了城门,毕竟就是自己不过去也别挡别人的路不是。
不过今天刚刚到中午,而集合的时间还在两天之后的上午,他打算到一处酒馆打打零工,毕竟一日不劳动一日不得食,靠着伊尔马特教会施舍的食物最多让正在长身体的他当个早点。
不过因为他丑陋的脸让他很难找到服务性的工作,不过在一个酒馆看到的告示让他发现了他能够工作的地方,去清理上城区的下水道,这是一个公共任务,是市政厅委托的,报酬十个铜币。
尽管跟随那个发布任务的市政厅办事员进城不用花钱,但是离开内城的时候还是要花城门税的,闹来闹去市政厅根本没有花钱至于通过下水道离开上城区?先不说下城区根本没有下水道,上城区的下水道可是通往城外的,城外通往下城区的花费可是一个银币。
不过那些办事员只是跟随或者说监视接这个任务的冒险者到下水道的入口,并等待这些冒险者解决完问题,在完成任务之后就不管这些冒险者了,他也问过一些人,这个任务有不少人接了,但是并没有完成,有些反常,不过他估计是那些冒险者接了任务之后就直接从下水道别的出口离开了,毕竟好歹能省下十个铜币的进城税。
这是斐迪南在接受这个任务之后听同行者说的,和他一起接任务的有三个人,一个临时的小队就这么组成了,不过和他相似,这几个所谓的冒险者也都看上去不是什么正规冒险者.不过貌似前身从前的记忆中表示这才是冒险者的现状?
从衣着上看,穿着卡洛斯旧衣服的斐迪南反而是最像一个冒险者的,看着自己同行的人,一个缺少了一根胳膊的独眼汉.从他身上受到的伤可以看出来他的水平并不怎么样,要知道神术可是能够治疗残疾的,只是花费略贵,看来这个独眼汉和他一样都是没钱治疗的穷鬼;一个满身酒气的醉鬼,尽管他身上带着欢愉女神的圣徽,不过相比于那些只要找乐子开心就能变强的圣武士和牧师,这个外表有些寒酸的醉鬼和那些找乐子的人搭不上边;一个非常亢奋的年轻人,从他那不住活动的头颅和眼中的血丝看来,似乎是吸食了什么东西。他不住的祈祷此行的顺利。
而且他们的武器也不怎么好,他自己随便找了一根大概一米长的木棍,既能疏通下水道的堵塞也能勉强防身,那个独眼汉用仅存的一只手臂拿着一根火把;酒鬼则是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上面满布的豁口和锈迹让斐迪南怀疑这把长剑会不会突然断成两截;而他唯一看好的那个年轻人则是拿着一个小型的羊角锤,这种东西固然在战场上有破甲锥的美名,但是那是拿在全副武装的重装战士手里而不是眼前这个明显吸食福特灵过量的家伙手里。
在办事员和城门的守卫交流过后,他们并没有被收税,而之前和斐迪南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守卫则不在了,好像是换班了,不过剩下的几个守卫也好像认识斐迪南,尽管顾及办事员的存在,但还是眼光不善的看着斐迪南。
在检查他们有没有携带危险品的时候,其中一个守卫走到斐迪南身边,轻声的说:“小子,离开的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孝敬,有你好看的。”那个守卫有些恶狠狠的说着。
忍受着一拳打到对方脸上的冲动,斐迪南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言的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没打算通过城门离开,而是打算通过下水道离开这座城市,再在城外等着那支讨伐队,毕竟穷怕了,他可不打算浪费那几个铜币,要知道十个铜币可是能买好几个面包的,所以他并不打算交给那些吸血鬼出城税和孝敬的东西。
毕竟自力更生和节俭是他前世民族所留下来的美德。
办事员和那几个所谓的“冒险者”对于这几个守卫的举动全当没看到,毕竟谁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像荣耀者那样的理想主义者都集中到了伊尔马特的教会里面了。
在这个有神的世界里面,一流的人才成为了法师或者吟游诗人,自己探索着整个世界;二流的人才成为了牧师、圣武士或者游侠、德鲁伊成为神祗的追随者,当然少量的施法者如果认同某个神祗的所作所为也会加入某个神殿。
三流的人才才成为政府的雇员或者官员,其他的除了属于论外的术士和魔剑士这种需要血缘来传承的职业外都是末流,别说什么战士能打能抗,盗贼能开门撬锁、野蛮人不死狂暴,他们加起来能够打得过能够施展高等神祗容貌的牧师么,而法师的敲击术不过二环,更不要说能召唤各种生物和变身的法师和德鲁伊了。
在中午的时候,斐迪南一行几个冒险者才在办事员的引导下来到下水道的某个入口,在上城区居住了快二十年的斐迪南认识这几条道路,现在想都像是做梦,不过还是跟随在那几个冒险者身后。
有着一定经验的独眼汉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不过他并没有点燃,后面是那个酒鬼和那个瘾君子,斐迪南作为被那些守卫刁难的人,明显被这几个人给孤立了,不过他也无所谓,他通过下水道主干线上的油灯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并且保证自己不会掉队之后,他乐的让这几个家伙在前面探路,毕竟在他离开上城区之前,可是有传闻说下水道里面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