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算情敌,因为我对云灼,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你扪心自问,祸兮跟你有关系吗?不过是沾了云灼的生命之一而已。”
“你想杀我,我想杀你,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呢?”
宫宴挑眉看着霍司魇,两个宛若天神的男人,站在一起便已经仿佛触碰出电石火光了。
“没有必要了。”
祸兮快死了,他其实也清楚祸兮跟云灼是两个人。
现在这个祸兮甚至不是那个之前从天而降来到那场荒谬婚礼的祸兮。
而只是一个彻底脱离了云灼的一切的她。
如果没有云灼,他们其实本该是毫无交集的一对陌路人。
“随你。”
宫宴倒也懒得挑事,倒不是怕事,反而是他不想让兮儿觉得他恶劣的本性。
他根本不爱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看着这废墟里孩子的受伤。
心里也没有波澜,可是兮儿会有感情,会心疼他们。
所以他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冷血无情。
霍司魇没说话,沾了碘伏给他消毒,其实他可以在宫宴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是偏执到底的人,对自己狠,对爱的人却怎么也狠不起来,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对方。
“谢了。”
霍司魇给他包扎好手,全程宫宴都没有喊疼。
他沉默坚毅地承受着痛苦,在祸兮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疗伤。
然后再好好地回到她的身后继续保护她,做她的影子。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所以现在也是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消失自己疗伤。
再好好地回到她身边,将伤口藏起来,只以最好的状态护在她身后。
“霍司魇,你跟云灼很配,她是兮儿的后世,如果出事,也可以找我。”
“我不爱她,但我会尽力给后来的她,一份安宁。”
“霍司魇,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你得到了应有的爱,而他其实已经意识到……兮儿会再次消失。
他真的很聪明,身边的人的细微变化他都能捕捉到。
而这些天祸兮跟他一起走遍了整个华国。
虽然很开心,很满足,但总觉得像是一场告别。
可是即便是短暂的拥有,他也觉得甘心沉沦。
我羡慕你可以长长久久地拥有她。
“我会保护好她,不需要你。”
霍司魇淡淡道,他的占有欲还是那么强,他自己的女人,可以自己保护,用不上宫宴。
“嗯,但愿。”
但愿她永远不会有危险,永远可以住在幸福的城堡里。
他离开了,给了霍司魇一个孤高坚毅的背影。
宫宴也好,迟厌也罢,这一生兜兜转转只是为了一个祸兮而活。
如果问他下辈子愿不愿意做一个自由的人,不再束缚于一个人。
他会回答,不愿意。
在他心里,因为有了祸兮的出现,他的生命才有了亮色,不管经历多么苦痛的岁月。
只要她来,他都去接她。
他走到那个求生口前,跳了下去,跟祸兮一起救那些孩子。
他长得高,可以直接把那些小孩子托起来,然后让上面的人接住,把孩子抱上去。
“阿厌,你的手疼吗?”
做了一会儿,宫宴包扎好的手就流血了,浸湿了白纱布。
“不疼,我带了碘伏下来,兮儿,我给你处理一下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