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边柳树成林,远远望去,就如同一片荡漾的绿色海洋,风起时,绿浪浪翻滚,风止时,娴静优柔,天地之间顿时便显得异乎寻常的安静婉约。
柳树林旁边,便是闻名安都的红衣坊,江边的芦苇已经枯黄,在秋风中摇曳,但枯黄的芦苇丛中却有一处精致漂亮的码头,码头四周装饰着花灯,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交错缠绕,码头两边各有一队身着淡绿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她们绽放出迷人的微笑迎接着一个个坐船来此的贵人,人们都叫这个渡口为留香渡。
黄昏时分,斜阳夕照,渡口码头便开始变得繁忙起来,一艘艘客船载着一个个身着锦衣的老爷少爷来此地逍遥快活,夕阳余晖之下,渡口周边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恬静,与渡口上的嬉戏调笑,热闹喧嚣形成强烈的反差。
李长欢此时就站在那沉香木搭建的栈道上,左手负身后,右手轻轻摇着一把精致的扇子,一双双透着邪气的眼睛此时正打量着那两排绿裙少女,嘴角微弯,笑着走向右边第一个绿裙少女,到她面前后,李长欢一合折扇,两手扣扇,身体微倾,道:“这位姑娘,小生第一次来此地,不知姑娘可否领我去那红衣坊。”
那绿裙少女看着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英俊公子问完话后微笑着打量自己,心生羞涩,双颊微红,低声说道:“公子随我来吧。”
李长欢跟着那绿裙女子走进了柳林中的小道,小道旁的柳树挂满了红色灯笼,即使在这傍晚时分也把小道照得通明。李长欢在那女子身后细细欣赏她的背影,只觉她珠圆玉润的柔腴身段儿藏在那淡绿色湘水裙下,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迎着柔和的晚风飘动,勾得李长欢的心一颤一颤的。
穿过柳树林就来到了红衣坊的门口,出来树林后,那绿衣女子转过身来,抬起青葱秀手指向前边那豪华壮丽的高楼,用轻柔的嗓音说道:“公子,前面就是红衣坊了,小女子先退下了。”
李长欢再次打量她的正面,只见她秀发上无太多的装饰,眉细如柳叶,目似秋水,唇似点绛,杏眼琼鼻,就像一朵冉冉浮出水面的净莲,清纯秀美,惹人怜爱,使得李长欢不禁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于是便道:“小生在此谢过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以后再来这红衣坊寻你时好找人相问。”
那绿衣姑娘听了他的话后,羞道:“小女子芍药,是红衣坊的艺人,还望公子改日再来时若恰逢小女子登台演艺时多多捧场。”
李长欢笑道:“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那绿裙女子行礼后便进了林子,李长欢再次用那陶醉的眼神看了看她的背影,然后便轻摇折扇,挪步向红衣坊走去。
红衣坊是一座古典端庄的楼,不了解的人一看到它还以为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兰亭,不过它也算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但他们不是来引吭高歌的,而是来逍遥快活的。
李长欢刚来到门前,一众迎宾少女见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翩翩美少年,于是都围了过来,对其上下其手。
“公子好生英俊呀!”
“公子的手指好生修长啊!”
“公子的皮肤竟比奴家的还白呢。”
…………
一阵调笑后,这些少女中的领班嗔道:“你们这些小浪蹄子快别吵了,弄得这位公子好生不自在。”
李长欢此时的确又紧张又不自在,毕竟第一次来着传闻中的安都第一风月之所,不过除此之外心里还是有点点兴奋的,刚才那么多莺莺燕燕围着他,他应该没少揩油。
众女退下后,领班的那女子娇声道:“公子第一次来我们这红衣坊吧。”
李长欢微躬行礼,道:“小生确实是第一次来,此前听闻红衣坊乃安都第一极乐逍遥之地,今特来见识一二,姐姐是如何知道小生第一次来。”
那女子娇笑道:“像公子这般的美男子奴家见过一次又怎会忘记。”
李长欢笑道:“姐姐嘴真甜,敢问姐姐芳名。”
“奴家唤作紫鹃,敢问公子名讳。”
“在下姓李名长欢,姐姐名字美,人更美。”
紫鹃听后羞道:“李公子说笑了,我这薄柳之姿在这红衣坊只能做个看门的。”
李长欢摇了摇头笑道:“姐姐可不要妄自菲薄,正是因为姐姐长得清秀可人,红衣坊才让姐姐在这充门面呢。”
紫鹃微微一笑,道:“李公子真会说话,紫鹃耽误公子许久,不敢再唠叨了,敢问公子是先去大厅听曲观舞,还是直接去雅间叫姐妹们来服侍。”
李长欢心想直接进雅间逍遥快活显得自己太过急色,于颔首道:“红衣坊闻名安都,歌舞定然不同凡响,在下有幸来此怎能不去欣赏一番。”
“那公子随我来吧。”
紫鹃莲步轻移,身姿曼妙,李长欢看得心动不已,暗道这红衣坊不愧为安都第一风月之所,连一个门前迎宾的女子都这么美。
紫鹃把李长欢带到一张空闲的圆桌旁坐下,道:“公子且在这坐下,一会儿后自有人来招待,奴家先行告退了。”紫鹃行了一礼便要转身离去。
“嗯,姐姐慢走。”
整个红衣坊的一楼就这一个大厅,大厅长宽约一百米,中间搭建了一座一米多高的舞台,舞台周边环绕着一圈一圈的桌子,舞台上面表演的多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舞台上歌舞升平,舞台下客人喝着酒,品尝着各种水果,时不时还与怀中的女子调笑。
李长欢坐了一会,一个脸上涂满胭脂水粉的大妈便走了过来,谄笑道:“这位公子需要来点什么吗。”
李长欢思索了一会,便朝她说道:“这位妈妈,给在下来一壶金陵春,两碟水果,嗯……,再叫两个乖巧伶俐的姑娘来。”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递给她,又问道:“这些够不够在这消费一晚?”
大妈接过银票,笑得脸上脂粉刷刷地往下掉,连忙道:“够,够,够,公子稍等一会儿,姑娘们马上就到。”
不久,两个俏丽的黄裙少女一个端着两碟水果,一个人拿着一壶酒和三个酒杯来到李长欢桌前行礼。
“奴家飘香”
“奴家飘雪”
“见过公子”
这两个少女的姿色比不上紫鹃、芍药她们,但也还算俏丽可人,李长欢笑道:“两位姑娘不必多礼,快来这边坐着。”
李长欢一手搂着一个少女,两手各环在一名少女纤细的腰上,隔着柔滑的丝绸抚摸着少女的腰肢。
两名少女娇喘着嗔道:“公子好坏啊。”
李长欢显然是风月老手,不一会儿就弄得两名少女面红耳赤,当桌上的酒喝得差不多,水果也快没了时,李长欢喊了一声:“妈妈,能给我开一间雅间吗。”
之前收钱的那个大妈听到李长欢的声音立马走了过来,脸上一副我懂得样子,说道:“公子请随来。”
那大妈见李长欢有些醉了,便对那两名少女道:“姑娘们,快扶公子进房。”
那两名少女扶着李长欢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鸨母会意地关门离去。
房间里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娇吟声此起彼伏,淫靡之气慢慢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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