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连中饭都没有吃,在痛苦中静睡有四个小时,而后被家里的座机电话铃声吵醒了,她懒洋洋走进客厅抓起电话,“喂,哪里?”
“请问,是林楚凡家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说。
“我就是,你是谁?”林楚凡问。
“我是朱艺璋啊!”朱艺璋说:“你不是说今天来取手稿的吗?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来啊?”
“噢,是朱老师啊!”林楚凡客气地说:“我上午有点,没有及时过去,要不我明天过去取吧!”
“明天,我没有时间,今天是星期天,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想与你探讨改好的小说的,你不是想尽快发表吗?哎,你这人真是的,自己的事情都不抓紧。”朱艺璋的口气明显透出一种抱怨。
林楚凡迟疑了片刻,她的心情还停留在上午发生那件事的痛苦中,她真的没有心情去讨论她的小说,于是她说:“要不我明天一早过去取,决不耽误你上班的时间。”
“不行,你还是今天来吧!明天我就把你的小说送给主编审阅。”朱艺璋急切地说。
林楚凡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她洗了脸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两个眼泡稍微有些浮肿,她朝脸上扑了点粉。然后锁上门骑上自行车向朱艺璋家的方向驶去。
她敲了敲朱艺璋的门,门开了,朱艺璋站在门里朝林楚凡笑笑,然后热情地说:“请进,你能来我很高兴。”
“应该的吗?我是请你帮忙的,”林楚凡客气而礼貌地说:“其实,我真的不好意思来打搅你。”
“哪里的话啊!”朱艺璋笑眯眯地说:“请坐。”
林楚凡进门后把手里的包放到茶几上,随后坐到沙发上,她十分虔诚而恳切地说:“朱老师,不知那篇小说有没有发表价值?我始终在怀疑我的写作能力。”
朱艺璋刚才看见林楚凡的刹那间,他陡然发现她的眼神中和她的言谈中,有那么一股完全想成名的野心,跟一般女人所流露出来的野心大不相同。突然,朱艺璋心底涌起一个新的邪念:林楚凡的欲望和志向是想出版小说,他完全可以利用她那种暗藏的致命弱点来尽情地玩弄她。虽然,得不到她的爱,玩弄她的肉体不也是一种精神享受吗?过度的激动几乎使他丧失人性理智。他得意忘形在暗想:“郑天雨,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我玩弄林楚凡以后,再送给你去细细的品尝吧!”
他给林楚凡倒了杯开水,又从书房里拿出改好的小说《换亲》,并和林楚凡同坐在三人沙发上。
“我不否认,你不仅有惊人的天赋,还有超人的想象力,你的文学功底很扎实,从小说整体看,人物安排出场恰到好处;章节丝毫不乱;写作手法细腻、感人;文笔流畅,从语言上看,你的语言功底不错,说明你看的名著比较多,你能巧妙的把好的语言改为自己的语言。”朱艺璋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林楚凡,然后笑笑说:“每个作家或者作者都不能把小说写得如此的完美,在某些地方也有不足,因此,你的小说中也有不足地方,只是在某个情节上写得粗糙,人物思想挖掘的不够深,还缺乏社会的洞察力。”
“照你这么说这个小说就没有希望发表了。”林楚凡失望的看着朱艺璋。
朱艺璋没有立刻回答,他把手稿放到茶几上,随后侧过身从旁边的一张圆桌上拿起半包烟和打火机,点着一支烟吸了几口,吐着烟雾说:“我已经改了好多地方,如果经我改动后,完全可以发表。”
“朱老师,我相信在你的帮助和支持下,我会走向成功之路的。”林楚凡心理轻松多了。
“你放心,我会全力以赴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让你的作品出版。”
林楚凡深情的、感激的望着朱艺璋那双让她信赖的目光,从他的一番话中,林楚凡似乎找到狂喜和气馁时刻的安慰。
“为了能够加深文学知识,提高挖掘人物深度,你要看看关于怎样挖掘人物理论方面的书籍。”朱艺璋说。
“我就缺少这方面的书籍,”林楚凡说:“新华书店能买到吗?”
“我的书架上有,需要的话,你先拿去看看。”朱艺璋讨好地说。
林楚凡起身走向书架,找了几本,然后又坐到原位上,她说:“朱老师,你的书真多,快成藏书室了,我找了几本,你看看是不是很有实用价值啊!”
朱艺璋接过书看了看,他有随手递给林楚凡说:“这几本书很好的,你好好的看看,对你的写作很有帮助的。”
“谢谢,朱老师的支持。”林楚凡显得很激动。
“我的书一般是不会借给人的,”朱艺璋偷偷的斜视着她说:“对你我是特别的厚待。”
“那我不会辜负你的厚待的,我一定认真看。”林楚凡朝他莞尔一笑。她随手拿起手稿翻看着,心想:他不愧是个作家,经他改动的地方有妙笔生花之功。
“朱老师,你改过的手稿,还需要拿回去重抄一遍吗?”林楚凡问,
“不用,后边一切的事我来办,你就等着小说出版吧!”朱艺璋朝她色迷迷的笑着。
“那就太感谢你了,等小说发表了,我一定重谢你的。”林楚凡把手稿重新放到桌上。
此时,朱艺璋听了她的话,心理涌动出一股强烈的欲望,他坐在沙发里的身子被这股**弄得坐卧不安,他开始研究林楚凡脸上的表情;她现在的神情里洋溢着仿佛即将成功后狂热的喜悦,应该承认,在她的整个表情中,闪现出天真、单纯和温柔;朱艺璋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他突然心里有一个新的想法,如果,我对她非礼了,她会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呢?顾名思义,那一定是蔑视的、仇恨的敌视,从此,他们的关系也就永远的不存在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发泄自己的仇恨,他只有孤注一掷了。”朱艺璋暗想。
他看一下手表,站立起来说:“都快五点半了,小林,晚饭就在这儿吃吧!我去楼下饭店拿几个菜,我们喝点酒畅谈畅谈。”
“不用,朱老师,你的盛情真让我不好意思?”林楚凡客气地说。
出于礼貌和某种动机,他决定采取这个措施。朱艺璋采取这个措施并非是偶然的,他是事先早有预谋的。
林楚凡从沙发上站起来推辞着说:“谢谢,朱老师,我真的不在这里吃,你忙吧!我走了。”
朱艺璋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他用微弱的,略带祈求的声音说:“别,你别走。”
“太给你添麻烦了,让你修改小说,我都不好意思,还留我吃饭,这个盛情我不能接受。”林楚凡拿起茶几上的包和自行车钥匙。
朱艺璋又一把抓住她的包,他那黑黝的脸上露出诚恳的神情,“你留下,我们在谈谈作品存在的问题。”
林楚凡对他热情的挽留,实在没有勇气拒绝,如果,再执意的要走,说不定引起他的反感,相反对她出版小说不利,因此,她不想去得罪朱艺璋。于是,她说:“也好,但你不要去买菜,我随便吃点。”
“饭店不远,就在楼下。”朱艺璋说完便出去了。
朱艺璋在一家饭店等候厨师给他抄热菜。此时此刻,一种如此新奇感觉油然而生,他心底涌上阵阵无限的快意,那种暗藏的狂喜滋生着冲动的欲望,只能是一个天性卑劣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林楚凡主动送上门来,今晚必须在她身上实施他报复。以前,他极度的仇恨;冷酷的嫉妒;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写在他脸上是得意的神情。他心理在暗暗的奸笑,他采取这个如此不寻常、如此重要的行动,林楚凡竟无所感觉,真是个十足的傻瓜。他今晚要好好的施展自己的心术,让林楚凡不能挣脱为她布设好的陷阱,只有心悦服帖的躺在他的床上,任他尽情玩弄和享乐,朱艺璋恶毒阴险的微笑着。
他坐在饭店的凳子上,二十分钟过去了,菜还没有抄好,他觉得等待二十分钟就像等待有一个世纪。
“你的四个菜抄好了,我叫服务员帮你送上去吧!”店老板热情地说。
朱艺璋没有推辞,引荐服务员把菜送上了楼。
他把菜摆好后,温和地说:“饿了吧!”
“这么多菜,两碟就够了。”林楚凡说。
“我们慢慢吃,”朱艺璋拿好酒、筷子。杯子说:“请坐吧!喝点茅台酒,这是好酒,上天一个朋友送的。”
朱艺璋又是一阵狂喜,他想起这酒是四、五天前郑天雨带来的,就让她喝着郑天雨亲自买来的酒醉倒在他的床上吧!
“少斟一点,我不会喝酒。”林楚凡坐下后说。
“不会喝今天也要多喝一点。”朱艺璋热情的把酒倒满。
“这??????”林楚凡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从来没有勇气拒绝一位对她热心的人。
朱艺璋挟了一块牛肉放到林楚凡面前的盘子里,“别客气,多吃些。”
“好的,我自己来。”林楚凡说。
“喝酒,”朱艺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抓起一块鸭腿啃了一口说:“坦率的问一句,不知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这是朱艺璋的习惯用语,不论见到谁,他矫揉造作的装出颇为庄重的仪表,虔诚的问询别人,希望别人谈谈对他的看法。因为,他是个作家,所以,他想知道人们心理活动。对他日后描写人物心理的好素材。
林楚凡偷看了朱艺璋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吃菜,她对他的提问大惑不解,因为,他不止一次的问过她,所以,她从未正面的回答。她吃了口菜,心理在盘算着,决定奉承他几句,“你是一个高产作家,在读者中享有崇高的威望,知名度很高。你为人爽快、诚实,与你在一起绝对有种放松的安全感。毫不夸张的说,因而有你支持,我才必将有成功成名的希望。因此,与你在交谈时,我从不走神,你那热烈的、具有深度的、有品味、有哲理、有逻辑的言词,让我永远不会感到乏味和无聊的。”
朱艺璋大大的被感动了,对她充满敬意的痴情,他殷勤地为她挑一块鸭肉放到林楚凡面前的小盘子里,他笑容可掬的,略带谦虚的口气说:“是啊!不少人对我有这样的评价,甚至还把我视为心中的偶像,显然,是对我崇拜的抬举。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作家。”
“你太谦虚了,能够得到社会的承认,有那么多的读者崇拜,你应该心满意足了。”林楚凡羡慕地说。
朱艺璋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擦擦油手,脸上露出了喜色。他说:“在我对你的帮助下,你不仅成功,而且,你的名声会高于我的,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怎么会高于你呢?首先,我的创作能力有许多欠缺,而你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作家,我与你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就别寒碜我了。”林楚凡自卑的笑笑。
“不过,你还是多看看挖掘人物内心世界的书籍,对你写作是有一定好处的。”朱艺璋说。他起身拿过暖水瓶给林楚凡杯中水添满。
林楚凡看着朱艺璋忙里忙外,一个单身男人确实不容易,她不禁产生同情,于是关心地说:“朱老师,你为什么不结婚呢?如果成个家也能减轻你做家务的负担。”
朱艺璋被她的问话显得有些不自在,一种维护自尊的本能仿佛受到了惊吓,顿时脸上出现一副难以抑制的窘迫表情,他似乎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林楚凡的话在一瞬间搅乱他的理智,并给他已经受伤的心灵又次烙上疯狂的痛苦印记,他真想大声的说出:“我爱你,嫁给我吧!”现在,他不但说不出口,可就是说了也是多余的。朱艺璋感到怒火无处发泄、眼泪无处流淌,他再也不对林楚凡抱什么指望了。面对眼前的林楚凡,他可以帮她出名,加重她在文学社交界的分量,但是,必须让她满足他一切的要求,他斜视一眼正在吃菜的林楚凡,突然一种快乐感觉到某种阴暗、苦涩的东西在他心中升起,他还不能够认识它,很像是一种解脱,有力而自由的解脱,它终于无拘无束的充分展示出来——这就是仇恨。
朱艺璋勉强的哭笑着说:“像我这样人又老又丑,谁敢要啊!”
“我可没有感觉你老啊!只是显得成熟,成熟是男人特有的魅力。”林楚凡说。
“女人嘛?像云中的雾让人难以捉摸。”朱艺璋以最大的限度克制住他内心的伤痛,“要想得到一个女人的真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亚雯不是很爱你吗?听说她对你很专一,足足等了你有五年多。”林楚凡一边笑着一边说。
一下子朱艺璋完全垮了,竟然连林楚凡都知道他和李亚雯的事情,如果,没有郑天雨的存在,林楚凡也不会接纳他,原因是林楚凡有求于李亚雯帮助她修改诗集,她不可能去得罪李亚雯而爱上他的。“一定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告诉林楚凡的,她真的太卑鄙了。”朱艺璋在心理诅咒李亚雯,再一次开始改变了他对她的看法,这种变化成了最明显的、甚至是超越人世一切最大的憎恨。朱艺璋多变的性格无限的后悔认识李亚雯,在一种残酷的自发冲动中他对李亚雯这不近人情的做法表示强烈的不满。
“是的,我不否认,如果,我对李亚雯表示一点点爱意的话,她就会狂热的爱着我,”朱艺璋唇边浮出一丝难隂的苦笑,“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向她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她的爱,因为,爱,是两厢情愿的,我对她不满的是,她缺乏女人的温柔,更讨厌看见她那张冷冷的面孔。”
“可她是出于真诚的爱你啊!听说她耗尽五年多的青春,默默的等待着你,可想而知一个女人的真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你应该加倍的珍惜。”林楚凡完全带着善良的同情心。
“你怎么知道她爱我啊?”朱艺璋试探地问。
“我与她在一起谈话的时候,她总爱提起你,谈论你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总是闪现出惊喜的光。”林楚凡说。
朱艺璋又拿一块鸭腿啃了一口说:“我不喜欢在爱情中存在着某种强迫的成分,就像人们强迫一种植物提前开花。在亲密方面、在强烈程度方面,我讨厌女人主动。”
“女人主动并不是可耻的行为,虽然,女人具有天性的羞涩本能,因为,有时候这种羞涩的本能无法抑制她内心深处对爱情的欲求,所以,她怕失去她所想得到的东西,因此才主动,你应该理解李亚雯的心情。”林楚凡神情流露出不满,纯真的眼眸中透着异常阴郁的目光注视着朱艺璋。
“不管怎么样,她的主动让我讨厌、让我没有情调、让我渺视她的价值。”朱艺璋唇齿间露出蔑视的嘲笑。
林楚凡听了朱艺璋的轻视李亚雯的话,她的心理不禁被刺痛了一下,甚至难以接受朱艺璋那种对女人轻蔑的态度,望着朱艺璋自鸣得意的样子,她从心理产生了厌恶,她想:李亚雯怎么会爱上这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呢?她多么的可怜。
朱艺璋用手指压住眼睛,通过这次他在爱情上失败的经验,现在,他对以后的爱情是否还能给他带来幸福所担心。在这段日子里,他真正的体验到爱的艰难,即使他一辈子痛苦也补偿不了这种艰难。他拿下手怔怔的审视着林楚凡那张漂亮迷人的脸蛋,突然,他可怕的感觉到自己在她面前仿佛只是一架衰老的失去一切功能的报废机器。为了尽快摆脱这些烦恼,他靠着一种前所未有惊奇的毅力来维持着自尊心。
他拿起酒瓶又给林楚凡酒杯斟满,“我们不谈这些于文学无关紧要的事,菜都凉了,来,我们把杯中酒干下去。”
“我不能喝多,会醉的。”林楚凡说。
“怕什么,一醉方休,为了你小说能尽快发表,你不要顾虑,我们就尽情的喝吧!”朱艺璋愉快地说。
“好吧!这杯酒我敬你,算是我对你的感激。”林楚凡听到小说发表,她突然来了兴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朱艺璋斜视着她,脸上出现奸笑,“好,痛快,再干一杯。”
林楚凡被朱艺璋劝了一杯又一杯,她逐渐觉得大脑开始混乱,迷迷糊糊,眼睛发直,说话也语无伦次。“来??????朱老师??????再干??????一杯。”
“爽快,一起来干下去。”朱艺璋看着她醉态表情,心理升起极度的快感,他不怀好意的奸笑着。
“再来??????一杯,我??????向你??????表示??????感??????感??????谢??????干杯。”林楚凡已经醉的连说话都间断的说不清楚。
“干,”朱艺璋喝下去说:“小林,你要想成名,我一定帮助你出版这部小说,来提高你的知名度。”
“朱老师??????你是个好人??????认识你??????我很荣幸。”林楚凡断断续续地说,她的舌头显得僵硬。
朱艺璋猥亵阴险地干笑了几声,他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挨近林楚凡,拿下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他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子。
“小林,走,到卧室床上睡一会儿。”他把醉的不成样子的林楚凡抱到床上,替她脱去鞋子。
借着酒劲的朱艺璋就像一头发了性的野狼。疯狂地扒去林楚凡的上衣,伏压在她的身上??????”
林楚凡麻木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她被朱艺璋灌得已经不省人事了,仿佛失去了知觉。
次日凌晨五点,林楚凡从一个恐怖的梦境中醒来,她觉得头很重,浑身酸痛,她揉揉惺忪的眼睛,望着陌生的房间,突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朱艺璋的身边,当时就羞愧的悔恨交加,痛不欲生;现在她终于明白朱艺璋昨天晚上的企图,他是故意把她灌醉占有她。林楚凡猛地坐立起来,“啪啪”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
“你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下流的伪君子,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林楚凡暴怒的骂道,同时她的委屈的眼泪喷泉似得往外涌。
朱艺璋被打醒了,他吃惊的坐起来,用手摸着火辣辣的脸,嘿嘿的奸笑几声,而后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整天板着一副矫揉造作的面孔,用你的姿色去骗取男人的感情,在男人面前显示你的高贵。其实,虚情假意的掩盖你那早已破了性的肉体。”
“流氓、无赖。”林楚凡愤怒地说:“这种极端无知的话,竟然会从你作家的口中说出,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色狼。”
“你也不是用你那一张漂亮的外壳,包藏着肮脏的灵魂吗?”朱艺璋没有一点忏悔之意,他冷冷地说。
“畜生。”林楚凡痛恨地骂道,她在极度的痛苦中哭泣着,再一次被人占有的事实,又给她已经受伤的心灵带来了莫大的耻辱,她完全丧失了信心,自己就向一只被人玩耍的猴子,太可怜了。
“说穿了,人的生存,就是为了满足这种需要,这是男女的一种正常的要求。”朱艺璋轻蔑地说,他一点也不感到害臊。
“滚开。”林楚凡狂怒的吼道。
朱艺璋冷冷的望着正在穿衣服的林楚凡,黑黑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神色,然后,他觉得林楚凡又显得极为可怜,此刻,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小林,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把你的小说发表出去,再者,今天的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林楚急忙的穿好衣服,脸也顾不上洗,就冲出门去,刚跑到楼下,忽然被人一把抱住,林楚凡看清了,原来是吴丹。
饱受侮辱和被人践踏的林楚凡,就像遇到久别重逢的亲人,她紧紧的抱住吴丹,两眼充满屈辱的泪水,仿佛两股喷射的清泉流淌着,她几乎陷入绝望的境地。
吴丹足足抱住她又一分钟,便推开她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朱艺璋欺负了你?”
“他??????他??????”林楚凡实在是难以出口,她用最大的限度忍受着一万倍,只是一个劲地擦眼泪。
吴丹已经明白所发生肉体那种淫猥的令人恶心之事,吴丹嫉妒怒火又开始上升,本来她想狠狠的指责林楚凡几句,或者用最难听的残酷粗俗语言去戳伤她的自尊心。可是林楚凡的眼睛里那绝望的神情,搅得她心乱如麻,不过吴丹现在很难分辨出,林楚凡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的角色呢?她是受害者?是一个贯于去征服男人的角色?还是一贯被某些男人蹂躏和践踏的角色呢?今天这一幕不能不引起吴丹的怀疑,发生这件事竟然是在朱艺璋的家里,这是她送上门的,哪个猫见腥的不吃呢?吴丹的怒火、妒恨剧烈在升腾,她真的后悔不该痴心的来找她。
过来好长时间,林楚凡才平静下来,“吴局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你妈妈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说你一夜未归,她担心你出事,让我帮她找找,几个认识你的人,我都找过了,最后找到李亚雯,她说你可能在朱艺璋家里了,我就按照她说的地址找来了。”吴丹说:“朱艺璋为什么对你这样?”
“没怎么样,走吧!”林楚凡拉着吴丹的手走出住宅小区。
吴丹吃惊的望着她,心理一阵不快,她没有想到,林楚凡在她最绝望的时刻,也能如此清醒的控制住自己,都到了这种程度,她还在隐饰内情。
吴丹不在追问,只是不满的望着她,她那虚伪的言词和表里不一的神情,令她痛恨,这简直比一出苦剧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