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开始时候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但是没想到这次真的要和鬼子较量一下摔跤功夫。
不过沈擒龙丝毫没有慌乱,他顺手一挥,一个鬼子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线。
这个鬼子自己丝毫没有觉察,还在抱着沈擒龙用力。
沈擒龙急忙后退,手中寒光一闪,另外一个鬼子嗥叫一声,捂着自己的一边肋骨朝一边蹦出去。
这时第一个被沈擒龙的刀子划开脖子的鬼子才慢慢向一边倒下去,一直到他躺到了地下,他还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为什么象喷泉一样狂喷出鲜血来。
最后一个鬼子一看近战也不能困住沈擒龙,真的有点急了。
他使出柔道手法,一边来拧沈擒龙的手腕,要抢下他的匕首,一边在下面用腿来拌沈擒龙,中国叫腿拌,别子,日本好象叫什么外刈什么的。
沈擒龙一看只剩下他一个鬼子了,再用刀宰他显得我们中国人不仗义,干脆在他脸上擦了擦匕首,把匕首插进腰间。
同时沈擒龙腰往下一沉,右腿横着跨了一步,让开鬼子的腿,又向前插进一步,反而插进了鬼子的两腿中间。
接着沈擒龙用腰发力,右胳膊夹住鬼子的腰一抡,把鬼子扔了出去。
这时刚才那个抓住沈擒龙的手枪摔倒的伪军爬了起来,举着手枪对准了沈擒龙的脑门。
不过这时这个伪军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那种凶猛的样子,他一边用枪口对准了沈擒龙,一边自己的手不断地哆嗦。
沈擒龙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用手轻轻拨开了枪口。
伪军连扣了几下扳机,枪都没响。
伪军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原来他拿的是一把单打一的破枪,只能打一发子弹,难怪刚才沈擒龙打完一枪,让人家抓住了枪身,根本不管就松手了。
这时那个被扔出去的鬼子又跳了起来,他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向沈擒龙扑过来,而是朝远处跑去。
他要和沈擒龙他们拉开距离,在远处用步枪或者手榴弹打沈擒龙他们。
从一开始,李骥就拎着20响在一边看着。
双方在近距离混战,在这样近的距离上根本不能开枪,否则就可能伤着自己人。
所以李骥在旁边急得够呛,就是不能插进手来。
现在看到鬼子跑了,李骥一抬手,一声枪响,鬼子的脑袋被揭了盖,鬼子人还在往前跑,**却向天空喷出去,直到鬼子又跑出几步远,才一头栽倒了。
拿着沈擒龙单打一的伪军吓得全身不停地哆嗦,他看着这两个杀了这么多人,但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煞星,突然腿一软,“咕咚”一下跪下了。
沈擒龙厌恶地看着这个伪军,伪军大叫起来:“八路老爷,饶命啊!我家里还有80岁的老母啊!”
沈擒龙这下愣了,他急忙回头来看李骥。
李骥飞起一脚,把伪军踢了个跟头,李骥对沈擒龙说:“别信他们这一套,他们让咱们俘虏以后全都这么说。”
沈擒龙生气地用枪口对着那个伪军骂道:“在老子枪口底下还敢撒谎,你不想活了?看见没有,那边那么多老百姓,那都是你爷爷奶奶,去给他们磕头,有一个人磕一个头,少磕一个,我崩了你!”
城门这儿的伪军差不多都没死,这时躲在一边,不敢动弹。
沈擒龙用枪口朝他们一比划:“都给我滚过去,上那边磕头,要是少磕了,我的枪可不认识你!”
几个伪军连滚带爬地跑到那边,朝着那些在远处看风向的老百姓就拚命磕头。
那些老百姓一边朝更远处躲开,一边在心里暗暗高兴。
李骥很不乐意地对沈擒龙说:“兄弟你不够意思啊!”
“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包园了,没给我留一个呀!”
沈擒龙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这些鬼子汉奸根本不禁打,我才自己解决了,你没看见,才几分钟的功夫,那够上你的手的呀!”
李骥又说:“你说的要打大的,就是打他们啊,这算什么货色,还不如听我的,去打宪兵队去。”
沈擒龙说:“别着忙啊,这些虽然不怎么样,不过一会有好的啊!我早就研究过了,这边枪声一响,鬼子准定派人到这儿增援,一会咱们就打那个,咱们来个友谊赛,看谁打得多,怎么样?”
李骥这才说:“要说这才象话。要说比赛,赢什么的呀?”
“我不是刚跟你学了打枪嘛!平时光能练瞄准,不能真打的,今天这有鬼子,咱们就比打鬼子。我是跟你学的,你得让着我点,我打死就算,你得打到大揭盖才算数。最后看谁打的多,赢的人回去就说今天的战果都是他的。”
李骥一听来了精神,笑着说:“谢谢了,你能把这个功劳让给我,真是痛快人。”
沈擒龙问:“谢什么呀,什么我把功劳让给你?”
“要讲打鬼子,你还能是我的对手吗?你这不是明摆着把功劳让给我了吗?”
沈擒龙说:“你少臭美,你别忘了,你得打到大揭盖才算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们正在斗嘴,那边的大街上,到城门增援的鬼子已经大叫着跑过来了。
有了上次沈擒龙的一次大闹,鬼子对城门这儿的安全感到相当不放心,所以现在到城门增援的已经不用伪军了,全都是鬼子。
这下可好,两个人可以放开了打。
沈擒龙没有用刚刚缴获的好枪,而是把他的单打一举起来,用李骥教的方法,向外一甩手腕,一枪打过去,把跑在前面的鬼子的脑袋打碎了。
李骥说:“兄弟,你这人不仗义。”
沈擒龙一边飞快地揭开枪膛,换上子弹,一边问道:“我怎么不仗义?”
李骥说:“你没喊开始,自己就先打上了!”
那边的鬼子一看有人阻击,立刻就地卧倒,一边还击,一边“哇啦哇啦”地又喊又叫。
沈擒龙和李骥麻利地朝城门两边一闪,借着厚重的城门的掩护,找那些暴露出来的鬼子开火。
沈擒龙说:“好,现在我喊开始!”
李骥双枪并举,时而单发,时而连发,鬼子被他们三支枪打得不敢抬头,纷纷朝路边的胡同里边钻。
沈擒龙一边弯腰跑到路中间,到刚才被打死的鬼子身上掏子弹,一边说:“你刚才打的这几个全都不算啊!”
“凭什么不算?”
“咱们说好了,你得打大揭盖才算数,你这几枪全都打的后背,打死也不算。”
李骥不好意思地说:“着急了,看见鬼子就想打,那从现在开始的才算。”
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把鬼子放在心上,拿打鬼子当游戏玩了,城门这边一时枪声震天,整个县城都震动了。
李骥问沈擒龙:“你怎么不用刚才缴的匣子枪,还用这支破枪?”
沈擒龙说:“我发现这枪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子弹不缺呀!这种枪是单发枪,能保证练出枪法来。再说,我怎么知道咱们缴获的枪拿回去是不是又得交给那个从来不用枪的首长,我还得用我的破枪。所以还是练我这个吧,省了养出毛病来,以后再不会用我的破枪。”
李骥一边一枪把一个露出半边脑袋想要瞄准他们的鬼子的脑袋打碎,一边也不高兴地说道:“可不是,那些什么首长、警卫员,把所有的手枪都要去了,可他们说不定一辈子也开不上一枪,前线的人连破枪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啊!”
沈擒龙一甩手,一枪把一个鬼子的胳膊打飞了,跟着说道:“这就叫浪费!理论上好象他们需要手枪,咱们在前线的人只能用步枪,可是他们根本用不着枪,那些枪放在他们手里就是扔仓库里边了!”
李骥一步跳到公路的另一边,把一个想要伸头出来瞄准的鬼子的半边脸打飞之后说:“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趁着现在枪在手里你不好好打一次,等到回去之后,你枪还没握热乎,就得让人家要走。那时你多亏呀!一辈子没用过好枪,看见人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沈擒龙一想是这么回事,也掏出缴获的匣子枪和王八盒子,也是双手握枪,轮番开火。来增援的鬼子不过是一个班,那够他们两个4支枪这么打彩枪一样打,没一会,这几个鬼子全都让他们打死了。
沈擒龙说:“差不多了,咱们打成这样,鬼子有一个中队,肯定得出来增援,那时候咱们可能就不能这么轻松脱身了。你掩护我,我过去把那些鬼子的枪和弹药捡回来,然后咱们就撤。”
李骥大大咧咧地说:“就鬼子这点本事,还用掩护,过来一个打死一个不就完了,快点把枪捡回来,早点回家!”
两个人说说笑笑,过去捡枪,刚到那些死鬼子身边,一梭子机枪子弹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两个人吓得一弯腰。
李骥朝远处一看说:“哎哟,糟了,咱们把这个忘了!”
沈擒龙也朝李骥看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也说道:“糟了,这次真是大意了,恐怕不好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