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宁流莺一边嘶吼着,一边拼命挣扎着。
然而她这么柔弱的小身板哪里能敌得过这身材健壮的大丫鬟?那丫鬟见宁流莺喊起来,干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脑袋强行按得向柯欣儿低了头。
柯欣儿冷笑一声,蹲下身子掐着宁流莺的下巴,沉声道:“入了我林府,你还想跑?宁流莺,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当日可是你自愿妥协的我难道没有给过你选择吗?”
“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只是个下贱的婢子而已,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对我夫君说三道四?你若是自个不惜命,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一边说着,眼神里映出凶狠的光芒,掐着宁流莺下巴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十足,让人疼痛难忍。
宁流莺这会儿倒是神智清醒了一些,她咬紧牙关,忍受着自下巴处传来的阵阵疼痛,愣是没有说话。
“刚才说的不是挺欢?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柯欣儿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宁流莺,“你编排我夫君倒是挺起劲的嘛,不过可惜了,他现在还是人人爱戴的知府大人,而你却已经变成了一个被镇南王府赶出来的废人!”
她凑近宁流莺的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关于镇南王的消息?今日出门之时,街上有传言说镇南王好像又要往府里迎姬妾了,不过这会不同的是,镇南王好像对那位新人很是重视啊……”
一提到元褚枫,宁流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她的心里明白柯欣儿说的这些大概率是为了刺激她,但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揪痛了一下。
明明她被赶出镇南王府还没有几天,元褚枫就这么急着找新欢吗?就这样将她抛在脑后不管不顾了?
宁流莺再也忍不住,眼眶直接红了一圈,甚至可以隐隐看见泪花。
见她这副情态,柯欣儿知道自己刺激成功了,顿时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怎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还想着镇南王能为你留情?别忘了,你只是个普通的姬妾而已,暂时得了镇南王的宠爱,你的尾巴就翘上天了?小可怜,还真是让人心疼呢……”
柯欣儿一边说着,一边脸上还露出了假装怜惜的神情,眼里却满满的都是伤害到了宁流莺的快意。
原本她还想要说些什么继续刺激宁流莺,却忽然从外院走来一个丫鬟,急急地喊道:“夫人,请您快来,老爷回来了?”
“你说什么?夫君竟然回来了?!”柯欣儿又惊又喜地扭头喊道。
先前林柏景为了处理一些棘手的案件,迫于无奈跑到了别的地界去住了一阵子,连封信都没传回来,没想到在今日回来了!
柯欣儿再也无心理睬宁流莺,她松开宁流莺的下巴,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仪容,便跟着那外院丫鬟往外走去。
不过她一边走着,一边还不忘吩咐那正按住宁流莺的大丫鬟,“把小贱人给我看好了,让她好好地跪在院子里,没有本夫人的可别放跑她!”
听到大丫鬟应了一声后,柯欣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外院的入口处。
那大丫鬟得了命令,直接将宁流莺押在了院子里另一处空旷的地方,又踢着她的腿根处强迫着她跪下来,随后自己就站在一旁,尽忠尽职地监督着。
另一边,外院。
柯欣儿一脸欣喜地朝着林柏景迎了过去,“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咱们儿子可想你了!”
林柏景笑着将柯欣儿拥入怀中,亲昵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语气十分宠溺,“尹儿想我了,你就不想我?”
“我哪儿能不想念夫君呢,简直就是日日夜夜都在牵挂着!”柯欣儿嗔怪了一声,“只是夫君你也未免太没心肝了,这么长的时日你连封信都没寄回来,可叫我担心死了!”
她说的这话倒是事实,林柏景怕娇妻伤心,忙安慰道:“这事儿的确是我不好,你罚我就是了!可我也实属无奈,景州那边的事情你也知道有多棘手,我这忙得焦头烂额的,又不想将烦心事带给你,便干脆没有寄家书了。”
“我们可是夫妻!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的?”柯欣儿其实早已消了气,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两人正缠绵低语了一阵,柯欣儿忽然附在林柏景的耳边,悄声问道:“那件事,你办好了吗?”
林柏景的神色也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沉声道:“自然都办好了,太子殿下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了咱们的联络信,景州那边的老头儿不愿意和咱们一起共谋大事,可要重新商量对策了。”
听到这话,柯欣儿的眉头深深蹙起,“景州的老头不愿意和我们共谋大事?那他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吗?你就这么一个人回来,还把他留在景州?”
“娘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林柏景的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景州的那个老头现在已经卧病在床,什么话也说不了,再过不久他就会‘因病去世’了,绝对不会泄露我们的。”
“你确定?”柯欣儿有些犹豫地问道。
林柏景点了点头,忙说道:“娘子,你放心。到那老头子去世的那会儿,我早就离开景州了,有谁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还担心这担心那的!”
“我这还不是因为担心夫君你嘛!你还怪起我来了!”柯欣儿撅起嘴角,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林柏景的胸口。
林柏景哈哈一笑,抱紧了柯欣儿。
柯欣儿身上的那股幽香一个劲儿的往他的鼻子里头钻,叫他的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甚至想将她一把按到床上去。
察觉到林柏景的心思,柯欣儿连忙推开了他,一脸娇羞地嗔怪道:“瞧你这神情,还不快收收心思,别平白叫丫鬟小厮们看了笑话!”
“我这还不是一去景州好几天,想你了嘛!”林柏景笑了笑,又上前拉过柯欣儿的双手。
“夫君舟车劳顿,在景州这几天办事也累了,更是该好好休息了,快随我来吧。”柯欣儿一脸心疼地掏出了手绢擦了擦林柏景额上的汗水。
随后她拉着林柏景,带他走入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