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明知她是鸩(1 / 1)

萧昊天追出竹厅,黑沉的夜色里已经没有了凌东舞的踪影,他的一颗心立即沉了下去,惶恐,惊慌,让他的手脚都变得冰冷,微微的闭闭眼定定心神,渐渐恢复了一贯的清明敏锐,仔细的观察着面前山路,提起轻功追了下去。

在夜色里奔袭了很久,还是没有追上凌东舞,关心则乱,饶是萧昊天素来胆大,也不禁有些冒了冷汗。难道是凌东舞发生了什么不测?在这幽静幽暗的山林里,会有猛兽,会有深渊,是随时都会有事情发生的。

积压的恐慌如一张黑网,铺天盖地的向他兜头罩来。

凌东舞不认识这里的路,这座山像个偌大的迷宫,她撞来撞去,一次次徒劳往返,她根本找不着下山的路,只是想着跑远点儿,再远点儿,离开那些羞辱,逃开那些嘲讽。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她只顾着拼命往前跑,她爱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要她了,现在,只剩下她自己。

多少年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天涯海角地流浪与逃亡,说过喜欢自己的人,那么多,最后都把自己一个人抛弃在这黑暗的世界里。

有人猝然从后面抓住了凌东舞的胳膊,她一惊,随即拼命挣扎,用手挥打,“放开我,放开我!”

“别怕,凌丫头,是我!”萧昊天的力气很大,仍由她打着他的脸,他的头,但是就是没有放开他,她挣不开他。

凌东舞气恼的,委屈的狠狠咬上萧昊天的手背上,他没有缩手,另一只手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拖到他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狠狠地吻住她。

从前他也会这样吻她,就像今天这样,带着野蛮的掠夺,霸道得令人心悸。可是此刻,对着这份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格外的如饥似渴。

凌东舞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虚弱的一下子瘫在他的怀里,只是觉得疲倦,异常疲倦,仿佛再也站不起来。

萧昊天抱住了她,带着一种仇恨般亲吻着她。仿佛是在痛恨什么,他狠狠咬痛了她,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侵占了全部的呼吸。

凌东舞哭了起来,萧昊天紧紧的抱住她,喃喃叫她的名字,“……凌丫头,凌丫头……我以为我这辈子在也见不到你了……凌丫头,你终于回来找我了,你还是在意我的……”他说了一些话,颠三倒四,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头越来越晕,勉强睁着眼睛,想要动一动,四肢动了几下,却全然无力。任由他半拖半抱,将她弄回温暖的屋子里去,他将她抱在怀里,灼热的唇吻在她的锁骨上,声音含含糊糊:“凌丫头,凌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凌东舞好像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任由他为所欲为,反倒觉得安然,干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终于可以睡觉了!

“凌丫头,你醒醒……凌丫头……”萧昊天深沉而痛楚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响着,可是她太累的,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萧昊天急躁的声音仿佛要把屋顶掀掉:“,来人,烧姜汤,叫医官来……“

这个小丫头,生来就是折磨自己的吗,自己只是向她发了一点儿脾气,她就又病又昏的,他将她冰凉的身体搂在怀里,用嘴唇贴着她的额头,额头滚烫,果然又是发烧了。

看着她紧紧闭着双眼,仿佛再也不会睁开了一样,萧昊天心里一阵发慌,心疼又焦急的说着:“凌丫头,你别生病,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只有你别生病……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就是你想再利用我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

这时候医官进来,萧昊天将凌东舞抱在自己怀里,用被子裹住她,将她的手腕从被子下露出来,“你看看,她怎么样?”

医官替凌东舞摸了一会儿脉,又翻翻她的眼皮,道:“王爷,她这段日子心力憔悴,气血亏损,疲劳过度,又有风寒的底子,情况有些严重,得小心照顾。”

“情况有些严重是什么意思,她,她还会……”杀人如麻胆大妄为的萧昊天竟然不敢说下去,仿佛怕一语成谶。

医官微微的点点头,“如果明天早上她的高热退了,就无大碍;如果不退就有点危险……”

萧昊天焦虑万分,好看的凤眼危险的眯着:“那你还不去,点想想办法?”

“是,我这就去开几味草药,马上就去熬了……”

“,去熬草药,先端些姜汤来,再拿冷水来……”

医官看着萧昊天,迟疑着不肯走。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还不去熬药!”萧昊天拧紧眉头怒吼道。

“王爷,她的这种风寒会传染的,你是千金之躯,还是派人照顾她比较稳妥……”

“放心,本王感染不了。”萧昊天仿佛怕人将凌东舞抢跑了一样,反倒使劲抱抱她。

“王爷,现在局势正是紧要关头,如果您病了,那可真是……”

“你不用啰嗦,去熬药。”

医官不敢再多说,出去煎药。

这时楚腰端了姜汤送来,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脸色不善的萧昊天,萧昊天也没看她,接过姜汤,先尝一下,感觉稍稍有些烫,不断的用嘴吹着,待稍微凉一些,就掰开凌东舞的嘴巴,一口一口往里灌。

连着两碗姜汤灌下去,凌东舞依旧紧紧闭着眼睛,高烫从额头扩散到了全身,刚刚冰冷的身体此时已经烧得如同火炭一样。

楚腰见萧昊天没有撵自己走的意思,大着胆子,机灵的不停地换冷毛巾,萧昊天接过来敷在凌东舞的额头上,每过半刻钟就又换一次。

医官送进来熬好的汤药,萧昊天再次细心的吹凉,给凌东舞灌了下去。

恐惧和担忧早已让萧昊天忘记了一切,只是紧紧搂住凌东舞,他完全忘记了之前对她的怨恨,对她的满腔气恼,现在只要她能好起来,哪怕她是利用自己,哪怕她是欺骗自己,哪怕她再次随穆紫城而去,哪怕她再次无情的抛弃他……

现在他只有她能好起来!

可是,凌东舞并没醒来,烧也没有退,只是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如同一个随意摆布的布娃娃,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到了半夜,一向镇定自若的萧昊天再也沉不住气了,摸摸凌东舞依旧滚烫的额头,有些六神无主,这高热还是不退,可怎么办啊?萧昊天甚至不敢想下去,好像有一种宿命的魔咒,生怕一想到这种不吉利的事情,她就会真的活不成了。

无计可施的萧昊天将屋里面的人都打发出去,胡乱除下自己的衣服,在将凌东舞的衣服全部脱下来,跳上床,紧紧拥住她,将她火炭一样的身体,抱成一团,将她的手脚都放在自己胸口。

他不错眼睛的看着怀里的凌东舞,因为发烧,如凝脂般的小脸上带着一抹诱人的嫣红,小巧的鼻子微微翘着,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张着,急促的呼吸着,呼哧出了的热气灼烧着他的胸口。

这个女人,这个身子,如今,终于又回到自己的怀抱,即使她在发着烧,也是让人感到安慰的。

萧昊天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即使他从来不信神佛,此刻也有病乱投医,真心真意的发愿,只要这次凌东舞没有事情,我一定多建寺院,广修佛像金身,只求凌丫头能没有事情,平平安安的!

也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萧昊天念念有词的作用,过了一会儿,萧昊天拿额头在凌东舞额头上贴一下,发现没有先前那么烫了,不觉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觉得异常气愤,自言自语道:“可恶的小丫头,怎么不巧言善辩了?怎么不诡计多端了?怎么不神气活现了?不是能跟着穆紫城跑吗?不是不把我放在心里吗?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是生病来吓唬我,每次都要逼我向你屈服……害得我想拿一下架子都没有办法……坏丫头,”萧昊天疼溺的在凌东舞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当初对我那么狠心,我这回也装可怜吓唬你,你可不许怪我,凭什么你总是是欺负我?……臭丫头……”

萧昊天紧紧的抱住凌东舞,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说道气愤处,忍不住想抬手打她一下,落下去时,却变成了轻轻抚摸,无奈的叹息,“唉,我的小丫头,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小丫头,你点好起来,只要你好了,我什么都依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

心酸又愉悦的感觉在心里流淌,感觉着怀里柔软的小人,她是自己上瘾的毒,除她本人,无药可解。

他们的爱情本应该是乐的,一番风顺的,如果有伤心和悔恨,大概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以着错误的方式,遇到了错误的人。

悔恨是无力的行为,恼火是没用的情绪。但是如果一切若能重来,明知她是鸩,他仍愿独饮。

空气中此刻全是她熟悉清甜的味道,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诱人的红唇让萧昊天心神荡漾,他再也按捺不住,身子开始发热,像看着一朵芬芳的花朵,终究忍不住,热烈地亲吻她。

/A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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