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琛整个人都懵了,直勾勾地看着吴悔,“先生,我母亲是......”
吴悔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当年因为你母亲,大哥一怒之下杀了西境术士,得罪了西境皇室阮宗齐,也导致了西境与北境的连年征战。
别问了,我答应过大哥不和你说,大哥担心你自责。
你就看吧,能看出多少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随着索隆棠持剑就位,两个师兄快速到跟前,接着就是无数灵石,几乎铺满整个广场,其中不乏一些中品灵石,这两位师兄也是下了血本。
索隆棠看到中品灵石后打趣道,“拿出来的东西,一会用不完可不准收回去。”
其中年长的那个冷声道,“事关生死,还有心思惦记逗趣!马上专心收拢道心。
另外还有对三魂七魄的保护,也要提高上去。
我们都是第一次应对这种血脉变异者的劫雷,不知道它的重点在哪!”
他们不知道,但是索隆棠知道,那TM就是三魂七魄。
二人纷纷祭出法宝,同时滴精血,将法器法力激荡到最强状态。
索琛都看傻了,没想到自己的爹居然以自己的肉身作为阵眼,这不是作死吗!
接着,毫无征兆,一条劫雷直接轰下。
索隆棠靠着神眼,提前看到,“护住我儿!”一声爆喝之后,劫雷直接轰在了法阵之上。
两位师兄面色苍白,单手虚推,立刻将灵石中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充入法阵之中。
而作为阵眼的索隆棠更是被劈的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光亮,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肺腑,都发出强烈的光芒。
十息过后,劫雷散去,两位师兄狂吐鲜血,不停喝着丹药。
反观索隆棠,几乎要搭进去半条命,浑身冒烟,头发都被烧光,甚至连天灵盖上都留在各种深刻的痕迹。
如果再多两息,索隆棠恐怕就得把自己这条命搭进去。
而且,他的神眼使用过度被严重破坏,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鲜血不停地往外流。
这一幕,看得吴悔都揪心,当时索隆棠说的云淡风轻,没想到现场居然这么惨烈,简直就是死里逃生。
一位师兄勉强起身,赶忙到索隆棠跟前,不停地往对方嘴里喂药,“坚持住,千万要坚持住,不然师傅肯定得打我俩!”
“呵呵...师傅刀子嘴豆腐心,你见他打过哪个徒弟,都当做宝贝似得,咳咳咳...”
“废话!要不是师傅心软,能让你说还俗就还俗,不仅拐走了小师妹,还拐走了那条黑蛟。
别说话了,专心吸收药力。”
“我...咳咳咳...我儿子没事吧...”
“没事,连毛都没伤到。”
索隆棠的眼睛完全瞎了,一只手在地上摸索了半天,顺着索琛的手摸到脸上,然后把手指停在了鼻子上。
“真TM能睡,咳咳咳...”发现索琛没事,索隆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彻底昏倒了过去。
看到这,索琛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死死咬着牙,握紧拳头。
自己自以为是,以为父亲不关心自己,甚至还隐藏自己的异能,但是父亲早就知道这一切。要读读
还有自己以前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
试问一个父亲的爱有多深沉,他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搬来一块块石头,帮孩子垒起一个城堡。
当儿子将父亲逼到城堡最高处时,父亲宁可纵身一跃,也不会解释半句这座城堡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父爱,那种深埋自己心底,只求问心无愧的责任。
索琛趴在那里哭了好一会,再抬起头,眼睛都哭红了,“谢...谢谢先生。”这一刻,那个叛逆的男孩从此消失不见。
吴悔也有些感同身受,将手放在对方肩膀上,“回去之后别再没事气你爹了,你也没几年时间可以见到他了。”
索琛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来的太快,他突然有些想念索郓城,也许自己应该离开自己的封地,返回索郓城,陪在他身边。
即使一句话都不说,单纯地陪伴也是好的。
或者在转身的瞬间,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淡淡地说一句,“父亲,对不起,我爱您。”
吴悔脑袋突然微微发胀,“走吧,该回去了。”
接着画面一转,二人回到了西境的沙漠之下,殷巨擘第一时间扶吴悔休息。
在殷巨擘眼里,这种穿越时空肯定十分消耗自身。
因为,即使实力如吴悔,也如此吃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返回后的索琛变得沉默寡言,没有理会任何人,自己到了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殷巨擘用询问地眼神看向吴悔,吴悔摆了摆手,“不用管他,先离开这里吧。”
一行人在老鱼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仓库。
老鱼也将祭坛重新摆正位置,圣地是有用的,祭坛也是有用的。
信仰不会因为你的亵渎而不理你,更不会因为你足够虔诚而照顾你。
信仰是一种责任,无论沧海桑田,信仰会按部就班地完成它固有的使命,无论别人什么态度,信仰就是信仰。
老鱼亲自将吴悔送到长城这里,“先生,我们何时能离开这里?”
“等我消息,等我找到破解封印的方法之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这段时间收拢好族人,随时准备离开吧。”
“故土难离,如果有族人不走,愿意守着地下河该如何处理?”
“让之后迁徙过来的沙漠巨人族多照顾照顾他们,也许几千年后,他们会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鱼人族。”
吴悔的话如同一滴水滴在了老鱼的心田,对方似乎听出吴悔的言外之意。
九十度弯腰,“老鱼白活了3000多年,多谢先生点拨。
先生高义!”
吴悔要求白熊族、鳄族收拢全部族人,却没有强求鱼人族。
原因就是,鱼人族为了生存付出了太多,在这片土地上,还有那个叫做仓库的地方,到处都是鱼人族留下的血泪。
这种羁绊需要有鱼人来守护,那是一段不可忘记的记忆,一个鱼吃鱼的时代,一个充满红色与黄沙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