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琛也想意气用事一下,但既然索隆棠出面了,自己如果当众驳了索隆棠面子,对北境影响更不好。
最后,索琛只能冲着索隆棠冷哼一声,带着太子离开。
皇子带着太子离开,这画风和西境还是有些相似的。
宁帝忍不住挖苦道,“你这儿子对你好像十分不满意,这次更是让你们爷俩感情出现裂痕,他不会造你的反吧?”
“呵呵,他自己造反,倒是没什么,若是跟我二弟一起造反,就难说了,毕竟他最喜欢的就是造我的反。”
宁帝顺着北帝的话看向吴悔,“这就是吴先生吧,之前听老师孔老经常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先生倡导和平,刚刚气氛如此紧迫,先生为何没有出手阻止?”
就算是孔光把吴悔夸得再好,宁帝也忍不住想要试一试吴悔的成色。
“小孩打架,你说我拉还是不拉?”
索琛和牛衮是小孩,夏宁和索隆棠才是大人,既然大人在场,吴悔这个看客自然没有必要拉架。
也就是说,一早他就知道了自己和索隆棠跟了过来,而且还知道两人的态度。
所以,无论这两个小孩怎么打,都不会影响这次事件的总体走向。
“哈哈哈,先生果然高见,大道至简,先生是既可以上天揽月,也可入世救人,果然是个妙人。”
吴悔此时已经心灰意冷,都懒得和二人废话,“你们两个人聊吧,我就先走了。”
吴悔离开,阮艺璇给了身后嬷嬷一个眼神,所有无关的人都离开了,现场就只剩下三人,索隆棠、宁帝、阮艺璇,三人在暴雨中开了一个简短而又重要的碰头会。
“令父惨遭不幸,还请阮公主节哀。”宁帝率先安慰道。
“谢宁帝慰藉。”
阮艺璇不留痕迹地看向索隆棠的裤腿,本想抬头,却最终按捺住了这种冲动。
据可靠传言,那日吴悔赠送自己那幅画,索隆棠也在场。
而索隆棠的神眼是众所众知,所以他肯定看得出来那副画的蹊跷,他也是帮凶!
阮艺璇忍下心里的杀意,生怕索隆棠看出,便不敢直视他。
索隆棠就算是不看她的眼,也知道她的想法,“你就是凡帅吧。”
“是也不是。”
“懂了。”
宁帝开口说道,“今天留下二位是聊聊北境和西境的战事。”
“你确定是北境和西境的战事?若真是若此,我们又在这里打什么国战?”
“索兄还是这么急躁,难怪修炼上毫无长进。”
阮艺璇赶忙打住宁帝的话,“宁帝,您之前秘密给我传音,我今天代表西境留在这里。
我不想听到些不该听到的话,所以还请宁帝说正事。”
这尼玛,两个人要是聊起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那还了得,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宁帝笑了笑,“侄女不用这么紧张,咱们都不是外人,随便聊聊家常而已。”
“家父尸骨未寒,被人暗算,在我面前被劈成两半。
即使被劈成两半,他也没有马上死,而是用一种不甘的眼神看着我,最终父亲惨死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所以,我不想听那些家常,若是国事,倒是可以代表西境做些主。”
阮艺璇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不卑不亢,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伴随着天上一声巨雷,宁帝尴尬地笑了笑,“你父亲临死前,把西境守护的长城交给你了吗?”
“什么长城?”
“糟了!”宁帝和北帝同时大呼糟糕,阮宗泽怎么会如此糊涂,这种事居然都没留下话?!
“长城失联已经多久了!”索隆棠赶忙着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长城,我父亲死了也有四十多天,之前秘不发丧。”
即使是宁帝,此刻额头也忍不住渗出汗珠,没想到已经一个多月了。
阮宗奇,西境最伟大的君主,他随时准备自己身死,留下了很多份遗书给了不同的人。
但是他却唯独没有留下关于长城的记录?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以他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疏漏?
四境每个境都有一个长城,负责守卫黑暗中的东西。
但是那种地方都是生存环境十分极端的环境,无法正常自给自足,必须要依赖物资供给。
若是断了供给一个多月,而且从长城那里没有传来任何信息,这一切便显得异常恐怖,没有信息就是最大的恐怖。
宁帝咬牙道,“宗齐糊涂啊!”
北帝也瞬间明白了宁帝的言外之意,阮宗奇是故意的!
这孙子就知道自己一旦身亡,西境必将四分五裂,到时候无论是中州还是北境都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
轻则苟延残喘,重则被两国直接兼并都有可能,所以阮宗奇才出此下策!
故意让西境长城失手,西境一国之力肯定无力抵抗,所以就需要中州和北境的兵力,甚至是南境的力量。
而如果要打退那帮怪物,重建长城,那时的西境就是一个磨盘,磨得是中州、北境、南境的血!
到了那个时候,三境、一州都羸弱,这也给了西境一个喘息之际。
阮宗奇相信,凭借阮艺璇的手段,一定可以化险为夷,帮助西境死地重生。
索隆棠忍不住一声爆喝,将四周的建筑物全部震成齑粉,目露凶光,“TMD!阮宗奇自作聪明闯下大祸,就让西境自食恶果!
我北境将士绝不会为他的愚蠢买单!”
“这是说气话的时候吗!
一旦西境失手,你北境也难逃被屠杀的命运!”
“我们有乾关,易守难攻,北境的战场便在这乾关之下!”
“狂妄自大!小小乾关也敢妄图阻止敌人!”
阮艺璇此时也慌了,能让宁帝如此失态,北境如此震怒,自己老爹到底闯下了多大的祸?
阮艺璇立刻行大礼道,“两位叔父还请息怒。
父亲也许因为一时糊涂酿成大祸,我西境愿意全力承担!
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也希望北帝多多思量。”阮艺璇劝完北帝,开始劝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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