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黑暗才是世界的主流光明不过是因着燃烧而产生的视线错觉。所以有绝对黑暗却不会有绝对光明。如果以相对来形容那么相对于黑暗来说的邪恶才是人性的主流而相对于光明的正义不过是因为情感偏向而产生的错觉所以由此可以推论有绝对的邪恶但却不会有绝对的正义。
世界是黑暗的是邪恶的那么由此推论人心是黑暗的是邪恶的由此推论你是黑暗的邪恶的。
是谁是谁在说话他试图问但嗓子里却不出半丝声音他试图看清但眼前却是无边的黑暗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却觉得好万斤秤砣。
很显然这是正确的结论如果没有邪恶人们也就不知道什么才是正义邪恶可以绝对存在但正义却只能相对存在。人却一直在追求相对存在的正义希望结束绝对存在的邪恶这真是可笑的行为。
可是人是种很复杂的生物他们以正义为精神图腾与支柱如果没有了正义只有邪恶那么他们所构成的社会就将崩溃社会的崩溃将意味着人的灭亡可笑的行为却成了存在的支点这是不是更可笑呢
不正义与邪恶不是单独存在不是孤立存在也不存在绝对与相对之分或许可以称为一体正义可以是邪恶邪恶也可以是正义一部分人终生追求的正义正是另一部分人想要消灭的邪恶。滋滋不倦的追求与消灭将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永远也不会有中止的一天所以成为支柱的不是追求的目标而这种行为本身人由此可以称为行为存在而不是目标存在。如果他们真的能够追求到绝对的正义的话那么将是行为停止存在消亡的一天。
从相对来说人是在追求灭亡吗
这一点勿庸置疑
人是在追求灭亡吗他突然间感到难以形容的恐惧从心底里出大喊“是谁谁在说话你是谁”
但实际上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虽然有想法但并没有行动他们才是构成这个社会的主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大多数行动的无力决定了人类将不可能灭亡。
不真正决定命运的并不是大多数人而是其中那一小撮最有行动力的人。
这些人不随波不逐流即使是与整个时代背道而驰也要逆天而行不达目的绝不停止。
这种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号:英雄。
所以推论得知毁灭人类或是将要毁灭人类的是英雄。
“谬论胡扯扯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推论。”他挣扎着反驳那一个或几个声音的推论激动的情绪让他全身都好像火一样烧起来。讨论声渐渐远去终不可闻。
一只冰凉温柔的手掌贴到了他的额头低细的声音随之传来。
“他好像在烧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可能啦他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东西你大概不会理解打个比方吧地球毁灭他也不会烧的你放心好了”另一个虽然动听但却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
“可是他确实是在烧啊你摸摸他的额头已经烫手了。”
“不可能啦拜托小姐你现在唯一能动的人这里有三个病号呢不要老是围着男人转好不好他跑不掉的我有点渴了能不能给我弄点水喝”
“不能”拒绝的干脆利落“我是不会为敌人服务的。”
“喂要不是我教那死熊复原术的话香醉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就凭这一点给我口水喝还不行吗”
“你教他复原术也是不安好心还不是因为你也需要治伤才教他的明知道他也受了重伤却还要他强行帮你们治伤真是恶毒。”
“你这是什么话嘛我可没强求他出头治伤的就算是没有他帮忙我自己也能慢慢好起来是他自己想要当英雄的”
当英雄吗他想起那个结论突然间恐惧起来大吼道:“不我不要毁灭世界我不要毁灭世界”
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手掌轻轻抚着他的面颊:“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世界不会毁灭的。”
“果然是非正常人类嘛作梦都要拒绝毁灭世界。拜托大哥你醒醒吧现在能把你轰杀至渣的强者多得是就算是毁灭世界也轮不到你的。洛小姐就算是不念在我教过顾东复原术那看在我曾经送过你一程的份上给我口水喝总行吧你不是这么铁石心肠吧。”
“你送我不过是因为顾东想送我而且等一把顾东带走就安排人把我抓起来证明你压根就不怀好意。”
“喂那只大笨牛做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怎么知道他抓你干什么”
“你会不知道他把个大活人放到你车上就算是他不跟你说你那些部下会不说别骗我了。”
“你弄清楚些好不好那车是大笨牛的我只是借来用用罢了。”
“你还是省省吧说得话越多就会越渴的。”
“真没同情心算了求人不如靠自己。”
“你你怎么起来了”
“拜托我的伤已经好了现在只不过因为受伤过重而导致肌体一时无法完全恢复所以四肢无力罢了但至少走一走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还要我给你弄水喝”
“病人有点要求不过份吧”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啰嗦什么”
“你不出声我倒把你给忘了哈哈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可就站在你面前而且没有还手之力你倒是杀我啊你倒是杀啊不动手吗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哦哎呀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要不要把你干掉一劳永逸呢”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洛小姐以你的力量来说唯一的用途就是被我无视。你不要惹我生气哦要不然把你煮熟了吃掉你应该不会认为我这个妖怪是吃素的吧。”
“吃人吃谁”顾东猛得翻身坐起来睁开双眼依旧漆黑一片。
思夜语笑嘻嘻地凑上前来捏着顾东的脸蛋左摆右摆“大笨熊胃口真好啊提到吃就醒过来了。你的精神头看起来不差嘛伤也好了你的恢复力很强哇至少比我强多了。”
顾东拍了拍头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木呵呵地瞧了瞧面前的思夜语左看看只见香醉平躺在不远的地上身上盖着件外衣露出两条雪白修长诱人无比的美腿眼睛瞪得大大的动也不动很有些死不瞑目的气势但实际上她还活着呢外衣下高耸的胸脯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右看看洛雨就坐在旁边满脸担忧地望着他两只手还紧紧握着他的一只手。
手顾东一愣往身上瞧去却见自己已经变回了人身迷彩服肥搭搭地套在身上相当的不合体。
已经被现了吗顾东忍不住叹了口气把手从洛雨手里抽回来看着洛雨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我真不是妖怪啊。”
“是啊你不是妖怪只是不小心会变熊而已。”思夜语笑咪咪地插了一句。
洛雨没理她微笑着望着顾东轻声道:“我相信”
这一句话传入耳中顾东真好三伏天喝了连喝了十大杯冰镇啤酒三九天连呛了九大碗狗肉热汤那可真是全身上下几千个毛孔都从里到外透着舒坦所谓飘飘欲仙也不过如此罢了。
思夜语皱了皱鼻子道:“洛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声别看他长得年青他可是已经好几千岁了你们两个的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你们不会有共同语言的可千万不要被他迷惑哦。”
“我昏了多久了”顾东直接无视思夜语的话站起来试着跳了跳觉得满身轻松无比似乎比没受伤之间还要力量充沛这种感觉让他不禁心里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总共才不到一个小时。”洛雨抬手看了看表肯定地说:“五十三分钟。你真的没事儿了吗”
“没事儿了感觉很好。”顾东甩了甩手臂看思夜语活蹦乱跳的样子大约是没事儿了便走到香醉身边辅身给她检查。
香醉歪过头去喝道:“妖孽你杀了我吧。”
顾东呆了一呆提出建议:“呃难道你不会说点别的吗”
“你趁早杀了我不然等我伤好了我一定会杀了你。”香醉从善如流果然换词。
“那个女孩子喊打喊杀是不好的。”顾东很郑重地说。他简单地检查了一遍觉香醉已经没有大问题了只不过那些被强行接驳的断骨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稳固。他稍感放心站起来正要离开忽地觉香醉身旁有个宽约十几厘米的小圆筒他弯腰拣起来觉这是个装画的轴盒正要打开却忽听香醉尖叫道:“妖熊不许亵渎我师父的画像”
“她师父的画像那不是就我吗”本来顾东也没打算打开看不过听她这么一吼立刻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将那短画从轴筒里抽出来慢慢展开只看了一眼他不禁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