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
朱家村很小,有什么事情,一个人知道,很快就能传遍全村,就在陈云泽到了村口沒多久,村子來了一男三女,骑着高头大马的消息就传遍了家家户户,不少人特意跑出來在远处偷偷的打量着一行四人,虽然陈云泽四人并未特别的瞩目,但他们的气质一看就非一般人。
对于暗处打量他的目光,陈云泽自然早已察觉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身为苦孩子出生,他倒是了解这些村民的心态,当初落破之时,当有路过的商队打村边经过,他也是乐意凑到路边去观看的,当时他的心里倒是沒有对他们的财富有多么的羡慕,只是敲个热闹而已。
当年瞧别人热闹的人,今日反倒成了别人眼中的热闹了,不得不慨叹造化弄人。
“少爷,他们好好玩啊,怎么都在一边偷看我们啊,”云赤瞧着有趣,她朝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勾了勾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把糖果。
糖果在朱家村属于奢侈品,一般人家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买回几颗解解馋,所以,一见到云赤手中的糖果,小女孩立刻忍不住跑到她身边,不顾自家父母的呵斥,接过糖果,乐呵呵的吃了起來。
见小女孩吃了糖果沒事,路旁的小孩忍不住,也凑了上來,一时间,把云赤忙了一个手忙脚乱,好在她平日里最爱吃糖,一路上沒少从商铺里买糖,她的储物袋中,一大半的空间都被各式糖果占据了,所以,即使分给村里小孩每人一把,她还犹有剩余。
看到云赤不停的凭空拿出各种糖果,围观的村民顿时意识到陈云泽几人是灵修,既然是灵修,那就不会有害他们的心,因为,灵修在村民心中都是高高在上之人,是万不会跟他们平民计较的。
一个庄稼汉见自家孩子吃了云赤的糖果,有些过意不去,就问道,“不知几位贵客來我们朱家村是路过呢,还是有什么另外的事情,我自小长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您。”
云赤三女闻言立刻笑了起來。
庄稼汉七尺男儿,被笑的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连忙检查了一下自身,沒发现什么异常,他就更搞不懂了。
陈云泽斜了三女一眼,咳嗽了一声,道,“牛大叔,我这一次是回來探亲的,我也不是外人,自小就生活在这里。”
听到陈云泽喊出他的昵称,庄稼汉顿时愣住了,他沒想到眼前的少爷竟然认识他,旁边的村民也愣了一下,听陈云泽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是村里出去的,可是,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恕老汉眼拙,不知小哥是......”牛大叔挠了挠头,尴尬不已,对方认出了他,而他却不认识对方,这好像显得他有些失礼了。
“嘻嘻,你当然不认识少爷了,少爷离开的时候才十岁,现在已经长大了。”云赤抿着嘴笑道。
旁边的林可儿和云练也跟着笑了,陈云泽的事情并沒有隐瞒他们,一想到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模样,至今两女都还犹如在梦中一般,林可儿从未想过陈云泽一个小小少年能帮她报了父母大仇,而云练跟其余几个女孩要不是陈云泽搭救,此时恐怕已经化为枯骨了。
“十岁离村......”周围人愣了一下。
“难道,你......你是云泽,”牛大叔愣了一下,突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指着陈云泽,满脸的不敢相信。
听了牛大叔的惊呼,其余村民也纷纷醒悟过來,“还真像,虽然七年过去了,他仔细看还真跟小云泽有些相像。”
“还真是云泽,他一走就是七年,沒想到今天竟然回村了。”
“我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带着两个漂亮女孩,沒想到回來的时候变成了三个,对了,不知道哪个是牧梦月,”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陈云泽向牛大叔问起了自家的情况,可沒想到他这一问,牛大叔却支吾起來,怎么都不肯说,只让他自己回家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云泽一年未与家中联系了,担心家中有变,他连忙带着三女赶回家中。
近乡情更却,到了家门口,看着熟悉的院落,陈云泽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三女似乎猜到了陈云泽的心思,也跟着放轻了脚步,亦步亦趋的跟着陈云泽走了过去。
梆梆梆,陈云泽敲门之后,过了一分多钟,突然从里面跳出一个平头青年,他持着一把长枪,出來的时候,枪头对外,直逼陈云泽的咽喉、心口两大命门,逼的陈云泽不得不后退了七八步。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陈家祖宅,不会卖的,不要说你是县太爷的儿子,就算县太爷亲自來了也沒用。还有,你若再敢打荷叶她们的主意,休怪我枪下无情。”青年手中长枪舞成了一团,枪影霍霍,夺人眼球。
在普通人眼中,青年算是十分厉害的了,不过,在陈云泽几人眼中,他这只能算是假把式,他虽然也是灵修,但只有五阶灵徒修为,根本不够陈云泽几人看的。
不过,显然青年把他们误会成了别人,但陈云泽更好奇他是谁,为何会阻拦他进自己的家门,还有,他口中的县太爷的儿子,打秋萍她们的主意,这显然也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他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还不等他解释,青年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冥顽不灵,挺枪就要动手,幸好此时院中传來一声粗犷的叫声,“阳儿,慢动手,问明白了再动手也不迟。”
接着,从院中走出一个四十來岁的中年大汉,他身边跟着五个标致女孩,虽然七年未见,但陈云泽一眼就认出了大汉正是铁匠鲁海,而他身后的五女正是荷叶、梅剑、兰琴、竹音、菊茶五女。
“敢问几位來我陈府所谓何事,难道你们也是受到那周铁的蛊惑,來跟我陈府为难的,”鲁海见到陈云泽四人,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说上门找茬的人不应该带着几个女孩吧,而且,这几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每一个都比他身后的五个女孩略胜一筹,这种人应该不会被周铁蛊惑來为难陈府,可是,人心叵测,他不得不防。
陈云泽看着鲁海,发现他体内沒有一丝灵气,他明白,鲁海听了他的话,沒有去修炼功法,虽然当初他只是那么一说,但鲁海竟然能忍住诱惑,他十分佩服,放在他身上,他若是遇到灵修功法,一定是不会放手的。
在父母之外,眼前几人算是他的亲人了,见到亲人,陈云泽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了,平复了一下情绪,陈云泽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鲁大叔,是我,云泽,我回來了。”
“云泽,”
“恩公。”
“公子。”
听到陈云泽自报家门,鲁海先是一惊,随即便是大喜,而被他唤为阳儿的青年却称呼陈云泽为恩公,陈云泽猜测他应该是鲁海的儿子鲁阳,因为陈云泽当初送给了鲁海一份灵修功法,交给鲁阳修炼的,所以鲁阳称他一句恩公倒也贴切,至于其他五女,见到陈云泽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如果不是顾忌众人面前,她们早已经扑过來了。
五个女孩立刻把陈云泽团团围住,一个个热泪盈眶,激动万分,连话都说不出來了。
“好了,云泽回來了,不能让他总在外面带着,先进屋。”鲁海看到外面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连忙把一行人让到了院中。
到了客厅,落座之后,一番介绍,果然如陈云泽所想,青年名叫鲁阳,是鲁海的儿子,如今鲁阳虽然成为灵修,却依旧守在他父亲身边,帮他打铁,因为拥有灵气的关系,鲁阳的锻造技术更胜鲁海,名气也扩散了出去,十里八乡都知道鲁阳的锻造名气,每日前來求取兵器的人络绎不绝。
陈云泽把之前的疑问问了出來,“家里发生了何时,为何我看你们好像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溧阳县还有人敢來这里捣乱,”
听到陈云泽的问询,荷叶立刻迫不及待的把一切说了出來。
原來,溧阳县原來的县令今年换了人,换成了一位打郡上下放的周大人,此人为官尚可,但他儿子周铁却是一个混世魔王,做尽了坏事,不知他从哪听到陈府拥有灵修功法,财富极多的传闻,立刻带护卫找上门來,若是一般的护卫,凭借荷叶她们的身手,一下子就能打发了,但偏偏周家以前颇有资产,几个护卫也都是灵修,虽然也只是灵徒修为,但双方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六个婢女中的秋萍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回事,竟然看上了周铁,对他死心塌地,反到了周铁阵营。
秋萍是七阶灵徒,其余五女都是六阶灵徒,她这一反,顿时让五女始料未及,立刻落了下风,若不是估计昔日姐妹情面,秋萍沒有痛下杀手,此时五女早已成为周家的阶下囚了。
在此过程中,鲁海带着鲁阳前來帮忙,但鲁阳虽然是灵修,但资质还不如五女,所以,虽然有他的帮助,却挽回不了颓势。
原本距离周铁最高的通告日期只剩一天时间了,众人如惊弓之鸟,可联系陈云泽的信还在路上,赶不及了,他们原本已经抱着破水沉舟的决心,与周家一拼到底的,沒想到关键时刻陈云泽竟然回來了。
虽然不知道陈云泽如今修为如何,但凭借七年前他就能绞杀十阶灵徒的身手,众人对他信心百倍。
“明天周铁就会带人上门,他扬言不但要霸占陈家产业,还要把五女收入府中做小妾,实在是可恶至极。”周阳挥了挥拳头,好像恨不能一拳把周铁打成肉包子似的。
“既然他们明日要來,正好,我就看看他是如何霸占我陈家的东西的。”陈云泽目光一冷,本來他探亲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这个周铁和周家,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