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道:“东丹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我啊!集思广益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吗!既然来了就来了吧,大家一块议一议,看看怎么办!”
不一会功夫,吴干和吴庸也到了,众人一起向吴迪行礼,吴迪摆摆手道:“各位大人都不要这么多礼了,我这次也是听说沈州兵变的事情才匆匆忙忙的从大宋赶了回来,大家说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啊?”
吴干道:“吴挞不野统军无度,虐待士兵造成的哗变,他手下邱禄和耶律张平也是曾经投降过金国的降将,吴挞不野一直御下不力并克扣军饷,逢战事总是一败再败,这次事变身死也是咎由自取的!”
吴迪道:“吴挞不野曾是大辽的贵戚,也算大辽的名将。虽是北院一系,但却一直与我南院一系关系正常,我已经将整个辽东地区的防御交给他了,说他统军无度也是言过其实,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克扣军饷啊?”
吴柴胡道:“耶律张品杀吴挞不野后曾公布他的十大罪状,这其中就有残暴嗜杀,虐待士卒,克扣军饷的说辞,只是我们不知真假而已!”
“哼!杀了人的人总是会为自己找一些借口的”吴迪怒哼道。
吴庸道:“现在沈州叛军已经和金国达成了协议,金国竟然派军十万帮助叛军准备攻克东京,韩将军和耶律匀骨将军的两万骑兵正在东梁河与他们对峙,只是这几天他们没有动静而已!”
吴迪问道:“我的三千近卫军如今在哪里布防?”
“回大王,近卫军现在东京以南驻扎,还未进城,耶律沙将军正在那里统帅”
“等金兵打过东梁河就会立刻兵临城下了,看来我们需要守城了,对方没有动静肯定是准备来谈条件的,你们估计他们会谈什么条件?”吴迪问道。
底下众人均都不做声,而且一个个表情很是怪异,如果是别人的表情怪异也就罢了!可就连吴干和吴庸的表情也很怪异,充满了无奈,愤恨和不甘,吴迪立刻觉得不对劲,再看大厅门外,惊然隐隐有士兵的兵器闪光!
吴迪立刻警觉起来,难道这些人要谋反不成?他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眼光逐一巡视众人,心里一阵的算计,怪不得自己心神不宁,原来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东京果然还是发生了事情,看来有人埋伏好了就等自己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对着众人笑道:“我明白了,你们肯定已经知道叛军和女真人的条件了,但却一个个装的不明白,然后等着我回来好跟我要说法是吧?”
他突然脸色一拉道:“假如我的说法不能让你们满意的话,你们就准备谋反了是吧?”最后这句话声色俱厉,震的地下众人一个个大吃一惊——!
吴迪判断众人想要谋反,大喝一声之下,连门外埋伏的士兵都被吓退好几步,吴迪盯着吴干和吴庸道:“你们早都商量好了吧?我到底做了何事让你们都要反我?”
他说这话确实心里不太明白,如果说别人反他他都能理解,但吴干和吴庸两人会反他确实让他想不明白!这两人可是跟着他一直从南京到辽东,经历过太多的挫折和困难的,一起经历这么多,难道有什么话不能说吗?怎么会采取这样的措施。
吴干和吴庸两人低着头不敢言语,一旁赵延寿跪下道:“大王请息怒,没有任何人要反您,大家只是不知道前途在哪里,希望大王给我等指一条明路而已!”
吴迪怒道:“什么明路,你们想要什么?”
吴柴胡道:“我们听说大王在大宋的时候想将我们整个辽东拱手相送,让我们全部回归大宋,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其实乃是宋人而非我契丹人!不知道我说的是否属实?”
吴迪扫视了他一眼道:“原来是你,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了?我且问你,这件事是你一人的意思还是大家所有人的意思?”
“当然是所有人的意思,这还用问!”吴柴胡答道。
这时有一名大臣突然跪倒哭泣道:“大王是不是契丹人我等根本不计较,但我们这些辽人实在是不愿意归属什么大宋,那些南蛮一直视我们为鞑虏,他们根本看不起我们啊!”
吴迪问道:“如果金人给你们的条件能够让你们满意的话,我也不强求了?吴干大人,吴庸大人,你们两个想来也不会让我们整个辽东吃亏的,但还请好好地治理辽东,让众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才好。”
他对吴柴胡道:“但不知你们想怎样对付我哪?”
吴柴胡道:“你的人头金国人可是开了大价钱的,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哪?”
吴干突然怒道:“你答应过我们不伤害王爷一根头发的,现在为何又如此说话?”
吴柴胡道:“我当然不会伤害他的,金国的大狼主完颜宗翰说过,他的脑袋价值10万,我只想、是想把他送给完颜宗翰而已!”
吴干悲愤道:“大王一直待我们如同兄弟,从来都是跟我们有福同享,今日我吴干吴项烈却做出背叛之事,实在是没面目苟活于世!”说完手中翻出一柄匕首高高举起插向自己的心窝!
众人惊呼,吴庸就在吴干身边,但也是抢救不及,一时间不禁泪流满面……
“砰!”的突然一声脆响,吴干手上的匕首飞到了半空中,然后掉出了老远,众人惊诧莫名,只见吴迪坐在虎皮椅上,手里面抓着一把短枪,枪口还冒着白烟,这把枪谁也没见过,那可是丁建鹏专门给吴迪制作的防身利器。
吴迪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吴干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们被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我怎会怪你们,但不知他们抓了你们什么把柄在手?”
吴庸哭道:“我等的家人俱都被吴柴胡控制,必须要按他的意思来对你,唉!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吴迪拿枪点了点吴柴胡的脑袋道:“假如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他哪!是不是他的党羽立刻就要对你们的家人动手?”
吴柴胡脸色苍白的擦汗道:“大王只是聪明人,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吴迪道:“你也不用拍马屁,你懂得胁迫,难道我不懂的胁迫吗?我现在就可以胁迫你将这些大人的家人放掉,你说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