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助阵(1 / 1)

虎飞驰看着南面,也焦急道:“这样罢,你带些人在这打扫战场,我领人前去助阵!”

宋亮知道他脾气倔,自己定是争不过他,于是应了,点了两队人留下打扫战场,目送虎飞驰往南奔去。

这南面依旧苦战之地,领军的便是吴迪本人。

吴迪是所有人中,最早出发的。四十里一座大营,吴迪等人熟悉环境掌控水面,要偷偷穿过去实在是太容易不过。早晨三更时分,吴迪并常青带着一千五百人,悄悄在两座大营的正当中摸上了岸。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强行军,天亮之前赶到了目的地,东面大营与纪项明骑军营地必经之路上的树林中。

步军要歼灭骑军,一般靠的便是地势,毫州域内一片平原,就算有山,也是和吴迪所在之处一般,只是平缓的小山岗,其余什么急流峡谷根本全无,吴迪唯有将主意打到这树身上。

吴迪命人将道路两旁的树木上绑上渔网,再用锯子把树干锯开,只留大约一成不断依然连着。路边树林中挖掘深坑,做完了这些,他和常青各带一队人马,埋伏在树林中道路的两旁,等着夜晚的来临。

吴迪静静的靠在一棵大树的根底歇息着,脸上一片宁静,要说他心里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他参与过的,至多也就是百人的混战,今日可是数千人的大战。而且这一战,关系到自己义勇的生存和毁灭。打赢了,那便有广阔的空间,给蔡太师展示了自家实力之后才能更好的联盟。其实他也奇怪着一件事,据他所知,蔡京今年会被罢相,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难道是自己这只蝴蝶掀动的翅膀改变了历史?

他的确早已改写了历史,按照历史进程,本来的他已经流寇淮南即将进入河北,或许是历史的修正性罢,改盗为兵的他现在依然在淮南准备与官军做战。

天色渐渐暗下来,树林里更是都要黑了,终于北面官军营地升起了烽烟,吴迪知道,大战在即了。他带人细细的检查着树木上的渔网和绳子是否牢固后,再次隐在黑暗的树林间。

半个时辰之后,南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所有隐藏在林中的义勇,都将身体下意识再缩了一缩,静静的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纪项明正在晚膳,哨兵来报,东面大营燃起烽火。

纪项明喜出望外,这该死的水匪终是上岸了,这会定要将他们全部捉住,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当即点了四千轻骑,出发上路。

他知道,从自己营地到东面步军营地是五十余里的直道,一路平坦,并没有什么险要地形。再说他也不会想到在他心中只有千余的水匪们竟然特意来算计他,可是作为将门之后,职业习惯他还是派出五百轻骑在前面五里先行,五百骑在后面五里押后。自领着大队中间进发。哪曾想,他的职业习惯给吴迪带来了天大的麻烦!也给自己留下了脱逃的后路。

济州义勇本身便人不多,刨去新兵只有三千之众,虎飞驰带了五百人去吸引东营兵马出营做诱饵。于永贞带五百人埋伏包抄。宋亮又带走五百去阻击步军援兵。到他手上便只有千五之数了。

吴迪等人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渐渐的已经到了林中,“不对!”吴迪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人数这么少?最多只有几百人!难道纪项明觉得派五百人便够用了?也不对啊,他有六千轻骑不可能这么小气的,一个久经战阵的将军会这么轻视敌人?

吴迪很犹豫,打是不打?隐藏在道路两旁的义勇们焦急的等待着自家首领的信号,眼看着骑兵已经穿过树林了,首领的信号还是没有发出,这要是轻骑过去了,东营自家兄弟是必败无疑!

吴迪决定再等等看,他不相信纪项明的援兵只派了这么点人马,这完全不合常理。他虽不精马战,可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他想对了,前军穿过树林便不再前行,派出两骑回去向中军回报无事,吴迪看着这两匹向回疾驰的快马,心里有些悟了。

两骑回去不久,大片的马蹄声响起了,吴迪心道总算是来了,纪项明不愧是名将,面对小小的毛贼还有这么强的警惕,他哪里想得到,这根本就不是警惕,只是纪项明心里从小养成的习惯罢了,要是真有警惕,他做的那点伪装怎能瞒过明眼人?

大宋的骑军不多,所以只要是真正的骑军都是精兵。童贯也算是下了血本,不光是大军压阵,还调派自己心中的能将,竟然连自己的命根子殿前司的精骑都派出来了。自然,他也不会想到水泊的小毛贼有这么能打,他不过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加层保险而已。要知道这件事情关系到他和蔡老公相之间的政治斗争,他若是输了,在官家心里的分量必然大大的降低,禁军连小小的千余匪盗都平不了,也有什么脸面去谈北伐?

或许是心有灵犀,今天夜里童贯一直心神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斜倚在巨大的椅子上,十余艳丽姬妾正环绕着他,有人喂酒,有人夹菜,还有人给他疏松肩膀,轻捶着双腿,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娇笑着,芊芊玉手拨弄着。

他正思绪不宁时,毫不理会自己那些美丽可人的姬妾,只是偶尔无意识的喝上一口温好的黄酒,便这时,有家人来报:“蔡学士来访。”童贯心思道:“蔡攸?他来做什么,莫非我今日心事与蔡攸有关?”急命人请蔡攸进来。他也不避嫌,并不让自己姬妾回避。

蔡攸进来,见屋内美女环绕活色生香,呵呵笑道:“蕴相果然风雅,家中竟藏了这许多娇妻美妾。”童贯也是笑:“居安莫要笑话我,你家中怕是不必我少。”

蔡攸和童贯调笑几句,也不见外,自己在桌旁坐了下来,端起一个酒杯似在自言自语:“有件事情我也是刚刚想起,所以便特意来了,不想打扰了缊相的雅兴,真是惭愧啊。”

童贯听他话里有话,知道他在避嫌,挥手命众姬妾退下。待人都走远了才问:“蔡学士想起了什么事情?”蔡攸见他面有急切之意,略略自得:“缊相,你和我家父亲在紫宸殿可是打了个赌?”童贯莫名的点头:“确有此事。”

蔡攸又道:“赌的可是平那梁山水泊的盗匪一事?”童贯惊疑:“居安所说何意?这事情怕是已经朝野尽知。”蔡攸这时却变得严肃起来:“可是一月平匪?”童贯有些不悦:“这人人尽知的事情,居安何必还要反反复复问询,有话直说罢。”

蔡攸抚掌叹道:“我原本听了这事情并未往心中去,只是今日我忽然得了一个讯息,我弟弟蔡绦在前些日子去了趟济州府,据说是过去看看自家的产业。”童贯大奇:“居安,你前面问了半日我与你父亲打赌之事,怎么的现在也扯上你弟弟前往济州看自家产业,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成?”

蔡攸如有所思状:“我家产业在济州是有一些,不过极少,我弟弟蔡绦极受我那老父信任,现在总管全家,他哪里有时间管那些许的小事?他此去必有因果。”他复又问道:“缊相,我父亲那日与你赌赛可是有提到过一个济州义勇?”

童贯想了一想:“似乎是有,他说若是我禁军一月不能平匪,便着这义勇前去,官家已是应了。”“哎呀!我明白了,”蔡攸手掌一拍大腿,“他便是去的济州义勇会见其首领,缊相,怕是禁军此次剿匪要无功了。”

童贯笑道:“居安多虑了,那日我听公相说了这名字,便也派人去问过,那济州义勇时日不过数月,人不满三千,能有什么用处。”蔡攸摇头:“缊相不可大意,我父亲看重这义勇并非无因,听说这义勇首领吴迪文武双全,是一个人物,万一他从中作梗,暗暗知会匪盗,那匪盗俱是到他庄上躲藏起来,岂不是一样无功?”

童贯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可能,在这般时刻,万事皆要防范。我这便派人去趟济州,如是真有此事,便铲平了他,不能留下半点祸患。”蔡攸见童贯这般说才算放心,开始说起别话,童贯呵呵笑道:“居安放心,某家答应你的事情便会办到,只要公相一倒,我与梁总管王相俱是说好,一定扶你。”

蔡攸等的便是这句话,站起深深谢礼,这才是走了。

童贯看着蔡攸离去,心里暗想:“今日已是四月十三,已经近半月了,毫州始终没有捷报,看来是要去派人去济州查探查探,可真的不要功亏一篑。”

“星华!”童贯唤道。

他身后的屏风后面竟然站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黑衣,脸上也是蒙着黑纱,不细看边象是一团影子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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