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记不记得什么车撞的你?”凌倪一副认真的神情问。
易姚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自行车。”
“自行车,”凌倪说,“没搞错吧,就一辆小小的自行车能把你撞回来,易姚,你是在跟我开什么宇宙玩笑?”
“我也纳闷,回来之后我才”易姚突然站起身,变了一个脸色说,“都回来了,过去的事情再提也没意思,从今儿起,不要叫我眼镜男,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易姚。”
易姚的话无疑给凌倪的心灵上造成了不可避免的打击,低垂下眼帘,她不语了几分钟后,抬眼看向准备离开的易姚,赶忙道:“虽然我以前真的很讨厌你,甚至很反感你时不时的暴力现象,可是,你走之后的几年里,我在也没有遇见过一个习惯于听我诉苦的人,我失去了倾诉的对象,直达今天知道你是孟野的那一瞬间,其实我心里还蛮开心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易姚冷冷问。
凌倪深呼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允许我在私下的时候,把你当孟野看,你把我当凌倪看,咱们还是那时候无话不谈的朋友。”
在知道易姚是孟野之前,凌倪已经将‘孟野’这个名字忘记了,甚至忘记了与他过去种种的事情,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在得知易姚就是孟野的刹那之间,那时候的记忆貌似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全部复活了起来,哪怕,他本身不是孟野,但是,凌倪知道,那个时候和自己相处的人,就是眼前的他。
“就像你以前说过的,过去的事情,不可能再回来,过去的那份感觉,已然成为了不现实,”易姚绕到凌倪的一旁,“从今天起,我不会在叫凌倪这个名字,以后你在我的眼里,就是左丘倪。忘记今天的一切,忘记与我的过去。”
易姚说完无情的离开了凌倪的视线,既而,凌倪整个像是泄气了一般,驼下了背。几分钟后,她缓缓仰起脸望向天上那满天的星星,苦涩一笑:“过去要是能轻易的忘掉,我早就忘掉了,五年里,我无时无刻的在逼迫自己记住过去,不要忘记自己是谁,可是,现实呢,吴西一,孟野,都已经不是那时候的他们了。”她垂下脑袋,“我,到底该怎么办,是做这五年里懦弱过来的左丘倪,还是向往自由的凌倪?”
凌倪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自我。
正当凌倪为此犯愁的同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进了她的耳蜗:“当然是做自己更好了,如果一个人连自我都失去了,那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凌倪一愣的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乌苗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今天,”乌苗挑眉坐在了她的对面,“我承认自己是有些矫情了,不好意思让你看着不舒服了。”
凌倪不承认的瞟扫了下眼珠:“我没有不舒服。”
“我再怎么也是你的好兄弟,你的一言一行,我都还是看在眼里的,”乌苗推开手下碗筷的单手托腮的又挑了下眉,“这话又说回来,我要不是见到你,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过去,也不可能知道这个身体主人的本名,凌倪,刚刚你和那易姚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凌倪一惊。
乌苗点了下头,又沉默了一下说:“其实刚刚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想安心的去做乌妍妍了,就像你说的,再怎么我也当了五年的女人了,那男人的本性早就消磨的差不多了”
乌苗话未说完,凌倪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的看着乌苗打断道:“告诉我实话,之前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很男人的样子?你做那些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对你失望?”
凌倪问出此话的转瞬之间,乌苗又一次沉默了。
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凌倪看着对面突然不语的乌苗,笑了下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乌苗一头雾水?
凌倪说:“我知道你就是那样想的,以前就是这样,你只要一沉默,就表示默认,”她憋忍住眼眶中盘旋的泪水,哽咽说:“在竹屋的时候,对不起,还有之前我不应该总是说你变娘之类的话,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还那样说你,对不起,吴蜥蜴既然咱们兄弟做不成,那姐妹总行吧,以后,我也不会那样说你了。”
乌苗两眼充满感动的看着凌倪,笑了下:“凌倪,谢谢你的理解。”
凌倪笑:“你的肚子还难受吗?”
乌苗摇摇头:“不难受了,刚刚在竹屋喝了很多黑糖水,好多了。”
“那就好,”凌倪起身绕到了乌苗的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嘱咐:“吴蜥蜴,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喝凉水,女孩喝凉水喝多了不好,估计你每月这样,和这个肯定是有很大关系的知道吗?”
乌苗仰脸一笑:“我知道了。”
看着乌苗这般神情,凌倪的心里还是有了些落差,可是,在想吴蜥蜴女人的身份,她也就接受了。
随即,凌倪眉心一蹙的问了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乌苗回答:“我钻狗洞啊。”
“钻狗洞,”凌倪有些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架起双臂学着鸟的姿势在原地扑扇了两下胳膊问:“那你为什么不用轻功啊?”
“轻功,大姐,”乌苗还是改不了本质的起身用力拍下凌倪那架起的鸡翅膀,“我现在可是女人最脆弱的时期,如果用轻功,岂不是太有损老娘的形象了。”
乌苗这一快速的改观,也是让凌倪大跌眼镜了,想刚刚自己那苦口婆心般的话,再看乌苗恢复的粗鲁,凌倪咽咽喉咙的问:“哎,你不是要好好做女人了吗?为何还这般汉子啊?”
听凌倪连续的两个问题后,乌苗两手一摊道:“你看你还是不了解我了不是,你也知道,女人一个月那事儿的时候,总是最脆弱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想些平常根本没工夫想的事儿,自然这几天我也理所应当的要恢复恢复我女人的一面了,可不知咋了,”她咂舌,“只要这几天一过,我就怎么也女人不起来了,想要装一下吧,还特别扭,凌倪,你说这是为啥啊?”showContent("145207","31637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