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软了,跟棉花似的不舒服。”刘彻仰躺在床上,一脸刻薄的说道。
蜜菀暗自撇了下嘴,道了声:“土包子。”
“这床上铺的被子是羽绒绷的,皇上大约是没睡习惯。”她伸出素白的小手指着上面道:“您看着帐子多美啊,上面的图案像不像天上的星子。”
这纱帐是蜜菀特意做的,上面坠着许多亮片,晚上看着,特别的有趣。
刘彻哼了一声,突然一番身,整个人已是压在了她身上。
“好重,快下去。”蜜菀被压的惨叫一声,觉得自己要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了。
刘彻看着她这难受的样子,眼中划过抹解气,大手还不犹豫的从□摸去,入手的光滑腻人的触感。
“那玩应儿你没穿?”刘彻哼了一声,声音中颇有些失望。
蜜菀翻了个白眼儿,使劲儿推着他:“没穿,没穿,你赶紧下去,你真要压死我啊。”
百十来斤呢,一头老母猪都不定有他沉。
“是你先招惹我的。”刘彻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知道今年在宴上时他硬了多长时间吗知道他有多辛苦多丢人吗?都是她害的。蜜菀一边难受的直喘气,一边翻着白眼儿,最后实在受不住了,不得不用撒娇的声音讨好道:“错了,真错了,都是臣妾不好,快下去吧,一会儿胸都被压凹下去了。”
“没凹,寡人摸过了。”刘人渣解恨似的大力搓揉着那块高耸,蜜菀的撒娇求饶也尽数被男人的口舌堵住,带着几丝愤恨的吻,不知不觉间变得激烈起来,仿若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蜜菀的双唇被裹的生疼,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带着几分报复的啃咬,却完全点燃了蜜菀的*。与人渣滚了这么多年的床单,她早就不是那个纸上谈兵的假把式,这套路可是熟的恨。
“痒死了。”蜜菀头一转,乌黑的秀发如瀑般洒满了一床,雪白的亵衣已是七零八落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只有那湖水绿的小肚兜明晃晃的出现在刘彻眼前,炙热的唇舌在颈间游走,蜜菀不由痴笑出生,没有办法,谁让她脖子上长得全是痒痒肉。
大约是觉得她不够用心,刘彻报复似的掐了那蜜桃般的屁屁一下,蜜菀哀鸣出声,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痒是么,我这就帮蜜儿你止痒。”临近夏日寝殿里本就闷热,而此时的床帐中更是火热的可怕,刘彻
光裸的后背上全是湿汗,显然也是再也忍不下去的样子。
蜜菀突然觉得这货有点可怜,被调戏了一天,也该玩够了,于是,她抬起手主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个软乎乎湿哒哒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心上:“刘彻,生辰快乐哦!”
刘彻的身子微微一僵,帐子里很黑,不太能看得清对方的表情,但刘彻想那必定是极可爱的样子。一颗心霎时便柔软了下来。
“这大约是寡人收到过的最寒酸的礼物。”刘彻咬了下胸腔的一处蓓蕾,听起来有些不满的样子。
这真是个势力的男人啊~~~蜜菀默了……
温柔绮卷抵死缠绵。
一整夜,便这样悄然的过去了。
如此,一连整月,刘彻俱是宿在了披香殿,蜜菀用实际行宫告诉所有人,她依然是这座后宫里最受帝王宠爱的女人。
“禀娘娘,皇上刚才让人送来了两筐葡萄,说是给您个王子公主们解暑。”
“嗯,知道了。”蜜菀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微带疑惑的问道:“小薇呢?怎么这几天总不见她?”
那宫女跪在地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蜜菀皱眉。
“我知道,我知道……”不知何时,大喜走了进来,应是听到了蜜菀的问话,立即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趴在娘亲的耳朵旁小声道:“小薇姨是去驭兽房那边了。”
蜜菀一愣:“她去那边做什么?”
“看人!”
“看人?”
蜜菀眨眼,难不成,难不成……心里有些不可思议,难不成他们家小薇终于有看上的人了但是驭兽房,好像不是什么好职业啊!
在这个深宫中,小薇可以说是蜜菀最亲近的人,她是真的拿她当亲妹妹的,怎能不替她把关,所以当天往上,她也没有客气直接把人叫道自己身边。
“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蜜菀直截了当的问道。
小薇听了脸色猛地一红,蜜菀几知道自己十之*的就是猜对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小薇忽然狠狠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捂住双颊,露出迷惘的神色:“反正每次我看见他的时候吧,都觉得他好可爱,好想伸手摸摸他,可是他好像有点躲着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
“你——你确定你自己说的是个人吗?”蜜菀用着难以启齿的口气问道。
小薇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蜜菀狠狠的叹了口气,很是怀念的说道:”想当年姐在江延遛弯时,迎面跑过来一只博美,当时所产生的心情就很你现在一模一样。所以你说的那个,真的是个男人嘛?”
事实证明,对方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外来品种。
他看起来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不算高大,反而有点瘦弱,但是那突出的颧骨,翻着淡灰的眼瞳,以及标准的游牧民族发型,已经让蜜菀百分百确认,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汉人。
“你、是匈奴人?”蜜菀眉角一挑,心里先就有了一丝不喜。
“是!奴才金日婵出自匈奴塔拉瓦部,见过蜜夫人。”这少年说的是标注的汉语,发音很准,如若不看脸安全想不到他会是个匈奴人。
“你在驭兽房工作?”未央宫虽不像上林院有百兽院,但一些孔雀啊,猫狗啊,雀鸟啊,什么的还是需要专人来伺养的。
“奴才负责养马。”金日婵回答的很是言简意赅。蜜菀注意到他说话时都是半低着头,不与人对视,显得非常谨慎恭谨。
“我宫里有一匹叫雪花的母牡马,最近总是精神恹恹,你若有空闲不妨替本宫看看。”
“奴才一定尽力。”
蜜菀今日来也只是想要亲自见一面罢了,又聊了几句便放人回去了。
“没想到小薇你的口味还挺重的。”蜜菀一脸感慨的摇头道:“老牛吃嫩草啊,吃嫩草。”
“我,我,我也是很嫩的。”小薇姑娘露出受伤的表情讷讷的争辩道。
“你就是再嫩也改变不了人家比你小的事实。”蜜菀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不过话说话来,长得真不错呢,怨不得你会看上。”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身上有种沉稳的气质。
果不就是如此,不足两天所有关于金日婵的资料便尽数放在了蜜菀的案头。原来人家是一个部落的小王子啊,因着卫青大胜匈奴,所以他那个部落举部来投,他身为质子被族人给扔进了皇宫之中。不过他为人低调谦和,办事也认真,跟同僚关系很好,也没发生什么被人欺负的事情。
小薇今年也已经二十四岁了,早就该找个男人了。
只是对方真的很合适吗?事关她一生幸福,蜜菀也不敢拿主意。
“我去问问他不就成了。”小薇姑娘毫无羞涩感的说道:“如果他愿意娶我,姐姐就帮一把,如果不愿意,我揍他一顿,然后就桥归桥路归路。”
“这样也好。”蜜菀叹道:“毕竟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
金日婵给的答案是——他愿意。
看着小薇一脸红扑扑的幸福表情,蜜菀心里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受,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被偷了的感觉。金日婵身份比较特殊,平日根本出不了皇城,小薇又十分不愿意离开她姐姐,于是,蜜菀便在披香殿中特意拨了间屋子给两人,周围砌了道围墙,就当是他们的新房了。蜜菀找了个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刘彻,谁想,对方第二天便召见了金日婵,赐了他马监一职。
这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小薇姑娘也终于有了些待嫁新娘的觉悟,不用蜜菀逼也知道缩在屋子里绣嫁妆了。
如此,半个月后,在蜜菀的亲自操持下,小薇姑娘以“老牛”之身嫁给了当时还是美少年的金日婵。
在后来的后来,蜜菀偷偷的问过他,当年为什么会答应呢?
金日婵面上立刻露出怀念之意,悠悠而道:“当年无意中看见微儿与他人打架,其身姿甚是威武,久久不敢忘也。”
蜜菀当时就想着,难不成匈奴人都喜欢“野蛮女友”这个类型的,大约也是可能的哦。
虽说是出嫁,但小薇在第二天还是回来继续伺候了。
看着她与以往很是不同的脸色,蜜菀免不得又是一番打趣。
第六十一章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月余。
这一日,天气正好,对面云霜殿的李姬来帖邀她到御花园走走。
蜜菀闲来无事,便也答应了。
三皇子刘旦养的极是不错,白胖白胖的躺在手推车中,大眼睛咕噜噜的,好奇的看着众人。
“咱们小皇子可真精神。”蜜菀低下头轻摸了下孩子的胖脸蛋,笑着说道:“你把他养的很好。”
“旦儿是卑妾的命根子。”李姬一脸柔情似水的模样。
两人在前方走着,后面缀着大喜与鄂黛,小姐两感情向来深厚,此刻正说说笑笑的玩闹着。御花园中已是百花盛开,芳香四溢。选了方凉亭,一行人稍作休息。
大喜闲不住,一个劲儿吵着要去摘花。
蜜菀向来疼爱女儿,怎会不同意。
拽着鄂黛,小姐两蹦蹦跳跳的消失在狐尾百合的花丛中。
凉亭内早就布了水果茶盏,蜜菀饮了口凉茶,方觉快意了些。
“算起来苑芳阁的那位已是有两个月了吧!”捡个颗葡萄粒喂给孩子,李姬状似无意的开口说道。
几日前,苑芳阁传来喜讯,王夫人有孕了。
“嗯。”蜜菀瞟了她一眼,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
“皇上子嗣不丰”李姬道:“但愿这胎顺利才好。”
对此,蜜菀完全不可置否。
李姬见她一副不敢兴趣的样子,也很乖觉的转移了话题。
两人坐了一刻多钟,大喜与鄂黛还是没有摘花回来,她眉头微皱便要着人去找,然而便在这时,有宫人匆匆而来,道:“升平公主被马峰蛰了。”
蜜菀被吓了一跳,急问:“公主在哪伤的可重?”
“黛儿呢,她可有事?”事发突然,李姬显然也没有心理准备。
“升平公主已被送回了披香殿,鄂黛公主没事。”
蜜菀听后再也坐不住,急匆匆的就往回走。已经有太医在那里诊治了,大喜伤的倒不重,只在手背和脑门处各被蛰伤了一处。但孩子显然是有点被吓着了,见到娘亲回来,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声声地缀泣起来,蜜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小心的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包扎好伤口,惊吓过的的大喜缓缓的睡了过去。
蜜菀给她掖好被子,再出来时时,脸上的神色已是铁青一片。
底下跪在几个宫人都是升平和鄂黛身边伺候的人。
蜜菀指着其中一个大丫鬟道:“秋禅,你来说。”
“禀娘娘,公主在摘花时不愿奴婢们在旁边碍手碍脚,便遣了我们在远处等待,奴婢只看见两位公主本来正高兴的摘花时,不知怎地,突然飞来几只蜜蜂,公主吓得惊叫起来,奴婢们立刻赶了过去,可却还是不及,公主已被峰子蛰伤了。”
“这么说是意外?”蜜菀眼睛一眯,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你等护主不利,每人出去领十大板子。罚三个月的奉例。”
这已算是法外开恩了,底下的人自是个个叩首领罪。
刘彻听见女儿出事后,立即就赶了过来。
“怎地这样不小心。
”看着肿的透亮的小脑门,刘彻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的叫道:“底下的是都是死的吗,怎么伺候主子的。”
“臣妾已是罚过了。”蜜菀红着眼睛,看见女儿受苦她心中又何曾好受。
见她这样,刘彻不觉的改了口气:“幸亏只是些普通的黄蜂,那玩应没有毒,大喜很快就会好的。”
蜜菀点了下头,御花园中百花盛开,自然是少不了蝴蝶蜜蜂一流,是她粗心了,不该让女儿去摘什么花的。从系统中兑换出最好的蛰伤药膏,蜜菀细细的给大喜涂抹着,白色的散发着薄荷清香的软药膏,一下子就让伤处火烧火燎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大喜总想用手去挠,蜜菀便嘱咐她若是挠了就会留下伤痕,小心破了像一辈子嫁不出去。大喜听后便再也不敢伸手去碰了。
“鄂黛妹妹没事吧?”
蜜菀嗯了一声:“跟娘说说,你是怎么被蜜蜂给蛰的啊?”
大喜露出颤颤的表情,撅着嘴巴道:“我们两个一路溜达过去,鄂黛妹妹看见了一簇牡丹花,说娘簪了一定好看,我、我就去摘了。”然后就被蜜蜂给蛰了。
蜜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以后长些记性,不可因为任性就遣走身旁的宫人,万一要是出什么事,也能有个帮你的人。”
“知道了,女儿再也不任性了。”蜜菀笑了下,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大喜受伤各宫都遣人来看,其中储邑公主的到来显得格外不怀好意。
没错,她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蜜菀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不阻止,女儿心性太直白了些,该是锻炼一下了而且有她在身旁看着,储邑也不敢太放肆。
“听闻妹妹受伤了。我娘特意遣我来看看。”储邑的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包扎的厚实的手掌,笑眯眯的说道:“妹妹怎么这样不小心,瞧瞧,把自己弄的跟猪蹄似的,真是毫无一丝皇家风范。”
“有没有皇家风范也不是姐姐说了算的。”大喜与储邑不睦已久,心结甚深,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刺猬状的戒备样。正说着时,大喜的贴身侍婢夏语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跪地道:“主子快把药喝了吧,您早日康复,皇上和娘娘也可早日安心了。”
“嗯,我知道父皇母后最疼我了。”乖乖的喝了药后,大喜对着夏语吩咐道:“去把父皇前日赏我的紫金泥的玳瑁扇拿出来,正好又两把呢,劳费姐姐大老远的跑一趟,全当妹妹的回礼了。”
结果讨不得便宜的储邑气冲冲的回去了,刚一出门还碰见了前来探望的鄂黛,狠狠的就把人家给推倒了:“让开,你这个就会跟在别人屁股后头的跟屁虫。”
鄂黛被推的一个跟头,亏得身旁宫女扶持着,方才没有受伤:“储邑公主真是太霸道了。”小宫女很是不忿的说道。
“她说的也没错。”鄂黛露出自嘲的笑容:“我不就是个应声虫吗?”
“公主……”小宫女劝道:“不要理那个人,升平公主对您不是很好的吗?”
“是呀,姐姐对我对很好的。”鄂黛露出冰冷的笑容。
很好的呢……
夏气暑热,大喜又伤着,心情不郁胃口不佳,蜜菀便特意煮了面条来吃,是用蔬菜汁和胡萝卜汁做的,做出的面条就是红绿两色,特别招人喜欢。
蜜菀弄好调料,让人给刘彻送去了一些。
剩下的便与几个儿女吃了,三多特别喜欢吃菠菜做的那种,香喷喷的用了两碗方才作罢。
“大喜好些了吗?”晚上刘彻过来歇息,蜜菀伺候着他更衣。
“本来伤的也不太严重。”蜜菀笑着说道:“皇上不用担心。已是大好了。”
刘彻嗯了一声。
裸着身子只留了条亵裤,就那么爬上了床上,他惯是不耐热的一到夏天全身上下就愿意长痱子。蜜菀像往常一样,给他涂着爽身粉。
气氛正安宁时,田内侍在外面高声禀道:“有事求见陛下。”
“怎么了?”刘彻往身上搭了件衣裳皱了皱眉头:“禀陛下,苑芳阁那边来话,说是王夫人摔了一跤。”
刘彻听了这话面色陡然一变。
“我与陛下同去看看。”这么大的事,蜜菀怎么也得登门表示一下啊。
刘彻沉着脸点了下头,二人穿好衣裳,上了舆辇直接王苑芳阁去了。两人到底的时候,太医已经在那了且直言相告,这胎儿是保不住了的。
刘彻听了自然是心情大坏,蜜菀趁着刘彻进去安慰佳人时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周围,这是她第一到王旖的寝殿中来,与大气奢华的披香殿不同,这里处处透着股江南烟雨的韵味,东边架子上放着扶琴,西边靠窗的矮桌上放着未完成的棋局。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幽香,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不过蜜菀自己是并不喜欢的。
微微冲小薇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的点点头。
半晌后,刘彻出来,脸色还是有些黑不过看起来倒也并不十分伤心的样子,蜜菀随后也进去看望了一下,对方是醒着的,但神情苍白怔然看起来颇受打击啊。蜜菀轻叹了口气,无用的安慰几句,便也出来了。两人一同回了披香殿,睡觉时,刘彻闷闷的把头埋在蜜菀的脖颈处,双手勒的死紧。
蜜菀抗议的蹬了下腿,被对方无情的镇压下去。
算了,看在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了,蜜菀闭上眼睛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大喜的伤已是全好了也没落下什么疤痕,高高兴兴的就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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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蜜菀轻声问道。
小薇侧着身,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来看却是用过的药渣。
“奴婢让于医婆看了。”小薇用着发现什么似的语气兴奋的说道:“这里面有种药材叫阳芽叶,于医婆说了这种药材只有一种用途,那就是用来解麝香的药性。”
蜜菀微微皱了下眉,麝香?
那可是比堕胎药还厉害的东西,孕妇要是沾了,胎儿能保住才叫怪。
“这药渣是王夫人身旁的得力宫女亲自去倒的。”小薇哼唧的说道:“王夫人指定知道自己中了麝香的事情。”
莫不是有人要害她?蜜菀的脑海里霎时出现了许多“金枝欲孽”里的情节。但无论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给王旖下药的人,正是她自己。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她,心里不是不后悔的。泪水自颊边流过,摸着空扁的腹部,她几乎要嚎啕出声。
当初她敢大胆的用那玉几香媚丸就是仗着自己有解药的缘故,那解药也的确让她顺利的怀上了陛下的孩子。但是王旖没料到的是,麝香药性太浓,已是浸于她全身肌理,所以虽是怀了身孕,但胎儿却太容易滑掉,根本留不住。
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起身罢了,却让她的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可她心知,玉肌香媚丸还是要继续吃得,那药能使人容貌仿若天人,但若是断了服用,后作用也是极大的,容颜败损的后果,她不敢去尝试。
嚎啕之声响起,她哭的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