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恨难消(1 / 1)

楚服手上拿着的是一对木偶娃娃,上面用墨汁写着符文,并且头顶上还扎着一只硕大的铁针。

馆陶长公主见之,早就心肝颤动,露出满脸惊骇之色,抖声指道:“这、这、这——”

“这是在淑芳殿中发现的。”一旁地陈阿娇满脸戾气地说道:“一只被藏在墙壁里,一只被埋在了床下三尺深的地方。娘,您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陶管长公主定睛一看,更是倒抽口凉气,原来在木偶的后心处,清楚的写了陈阿娇的名字以及她的生辰八字。

“长公主殿下。”跪在地上的楚服低声道:“这木偶是被人施过咒法的,咒名为离心。有夫妻离心,女子不能生育之效。皇后今天叫了那些巫师过来,为的就是破咒,没想到却被陛下……”

馆陶长公主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那可真是瞬息万变,除了惊恐害怕外,想必也是在急速思考着,究竟是谁要害自己的女儿了吧。半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豁然瞠目,咬牙道:“是王娡”

当年刘彻与陈阿娇成婚,负责修缮整个淑芳殿的便是王娡,况且,这个时代人们把生辰八字看的极重,认为这牵扯到了自己一生的运势,所以从不肯轻易示人,阿娇的八字,除了她这个当娘的清楚外,便只有太皇太后、先帝、依旧作为“婆婆”的王娡知道。

“娘也是这样认为的?”陈阿娇面目惨白,胸口处极度起伏着:“女儿为后十年膝下却无一子半女受尽世人嘲笑,陛下也待我不复往日之情,归根结底都是这巫蛊害我、太后害我啊!”

“那个贱人!!!!”馆陶长公主凄声道:“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当初为王娡了获得她的支持,在自己面前是何等的毕恭毕敬,阿娇初嫁时,待女儿又是何等的亲切慈和。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对阿娇下了如此恶毒的诅咒,实在是……实在是……

“她有什么不敢的?”车阿娇冷酷地说道:“自外婆归天后,她待我就一日不如一日,后来甚至还把自己的本家侄女献给陛下。娘,那女人就是佛面蝎心,一心一意盼着女儿死啊!”

陶管长公主听了这话,面色也越加阴冷起来,她比女儿想的更加深远些,若阿娇有子,那此子必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看来是王娡不想自己这外戚越做越大啊……她凤目圆睁,嘴角便流露出抹森然的笑意。

“此事你没有与陛下说吧?”陶管长公主问道。

陈阿娇抽泣地摇了摇头。

“算你还有几分脑子。”陶管长公主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扶起了女儿,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道:“事已至此,哭又有什么用。阿娇你要记得,你的外婆是权倾大汉的太皇太后,你的亲舅舅是汉景帝,你的母亲是堂堂地馆陶长公主,你的身体里留着的是世间最尊贵的血液。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去欺负别人,怎么能让别人来欺负你?”馆陶长公主紧紧地捏了下女儿的手背,充满煞气地说道:“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

“娘,咱们怎么报?”

“哼,王娡那贱人把你害至如此。”陶管长公主一字一字地说道:“咱们就让她以命抵债。”

“啪————”一盏青璃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后小心。”一双纤长的手猛然伸了过来,覆盖在王太后的膝盖处,于是那青璃中的滚茶便尽数洒在那双手背上。

“嘶”疼痛地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响起。

王太后面色一变,皱着眉道:“来人啊传御医。”

“都是哀家走神的缘故,锦绣不要紧吧?”等待太医地时候,王太后微微皱着眉头对面前的中年女子问道。

锦绣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倒是娘娘,快去换一件衣裳吧,您看看,裙摆处都湿了。”

“也不知怎地,刚才突然心血来潮。”王太后叹气道:“道:“像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娘娘多虑了。”锦绣轻声安慰道。

很快太医就过来了,为这女子包扎了双手。

“看来奴婢有段时间不能为娘娘梳头了。”锦绣一脸可惜地说道。

王大后被她逗的轻笑起来:“算起来你也给哀家梳了二十年的头发了。”

“是啊!”

“唉,算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我初进宫的情景放佛还历历在目,几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到头来也只有你一直伴在哀家身边。”

“太后娘娘地话,奴婢可不敢苟同。”这女子极风趣地回道:“这话要是让陛下和公主们听了非要打奴婢的板子不可。”

“唉!”王太后却没有被逗笑,反而露出微微惆怅地表情,感叹道:“儿大不由娘啊。陛下……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便是在不一样,那也是您的儿子啊。”

“就你会说话。”王太后摇头失笑,不过心情大抵是好转了起来。

因为手背被烫伤,王大后便特意让她回去休息。锦绣恭敬地退了下去,在门口处,那些宫女内侍们见她受伤了,纷纷过来关心着,长乐宫中谁不知道锦绣大姑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第一心腹,哪还有不巴结的道理。更何况锦绣为人随和,一些小事求到她跟前时,大多是应了的,所以她的人缘一项是极好的。

然而,便是这样和和气气,似乎从不与人生气的锦绣姑姑,却在当天晚上接到了一封信,一封让她脸色骤变,浑身颤抖的信。

她叫锦绣,曾与王太后做了二十几年的主仆,深受信任。但是她还有一个名字,那是她初进宫时被太皇太后赐予的名字。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位双目失明,却威势凛然地女子对她所说的话。

“萍儿,看住王美人,她的一举一动哀家都要知道。”

“奴婢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嗯,放心,只要你用心办事,宫外头的父母兄弟,以及你那未满月的儿子便都有人拂照。”

“是!”

她是锦绣也是萍儿,更是一枚身不由己地————棋子。

日子便这样晃晃而过,转眼间又是一季盛夏来临。

披香殿里,大喜则满殿的撵狗玩。

那是一只才半岁大的京巴,浑身雪白雪白的,看上去可爱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消停一会儿吧。”蜜菀伸开手轻轻一拍,那只被追的直吐舌头的小狗,立刻跳到了她的怀里,发出呼噜噜地委屈声音。

“娘,为什么你抱它就行,我抱它就不行。”大喜小盆友显然很不服气。掐着小腰,憋着小嘴地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娘我有亲和力啊,看看,连小动物们都能感受到咱充满真善美的那颗心了。灵了,暗自臭屁了一小会儿,蜜菀笑着说道:“大概是因为你抱的姿势不对吧,看!

要像娘这样,轻轻地……温柔地……”当娘的亲自示范了一次,大喜小盆友双眼卡巴卡巴的眨着,迫不及待地表示,自己已经学会了,你让我抱抱它吧。

“动物与我们是朋友,要对它友好一些。”蜜菀笑着把小狗狗放进了女儿怀里,大喜果然很“小心”几乎都是战战兢兢了。狗儿这一次也很给面子,只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两下,就把小脑袋靠在了大喜的小胸脯上。

“娘,咱们给狗狗起个名字吧!”

蜜菀果断说好,考虑了一下下后,她提议:“旺财怎么样?”

“土根?”

“长毛?”

大喜o(╯□╰)o,鄙视的看了眼娘亲,小盆友老成的叹息一声:“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做大喜了!”

蜜菀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似乎被弄疼了一点点。

最后小狗狗被取名为“一一”。

“是不是你以后有了别的宠物就可以叫做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了?”蜜菀无力吐槽道。

大喜小盆友果断的点了点头。

尼玛,蜜菀想着:真不愧是我女儿啊!

有了一一,大喜终于不在总吵着去找储邑玩了,一一成了她的心头宝,最好的小伙伴。有一次刘人渣来披香殿,不知道怎么弄的,踩了一一的狗尾巴一下,气的大喜小盆友双目含泪,整个晚上都没跟亲爹说一句话。

弄得刘亲爹半夜时,还黑着脸的偷偷问蜜菀,难道孤在升平心里还不如一条狗?

蜜菀默默的咽下了一口老血,和狗争宠什么的,从起点上你就输了喂~~~

日子就这样缓缓而过,转眼间又是三月而过,昭阳殿里的卫子夫已经足五个月的身孕,然而,在这个时候宫里众人却并没有把眼光全副放在极有可能会生下皇长子的她身上,概因为,汉武帝刘彻的亲生母亲,王太后,最近身体不渝,武帝至孝,已经罢朝七日,于长乐宫中亲自为母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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