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苇杭回到家,看到且喜躺在沙发上,茶几上装pizza的盒子大开着,里面所剩无几。电视机也开着,播放的是他最头疼的你情我爱的韩剧,叽里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果断地把电视关掉,回到家,他只需要安静。把茶几上的垃圾食品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面,然后他打开冰箱,果然,顾且喜罢工了,里面除了牛奶、鸡蛋,什么都没有。习惯了吃且喜做的有点淡中带着甜的饭菜,即使他晚上在外面吃饭,回来还是想再吃一点儿,然后工作一会儿再休息。对着冰箱静默了一秒,赵苇杭转身进房间,洗澡换衣服,然后出来,把且喜抱进去,放在床上,自己躺在旁边。
下午,大哥给赵苇杭打电话,问离婚协议大概什么时候能弄好。他查了下邮箱,才发现竟然发给且喜了。大哥和且喜的邮箱地址都存在家人的分组里面,可能是点击的时候点错了,最麻烦的是,发的是离婚协议。
可是,一直到晚上,且喜都没有任何动作,所以赵苇杭也不确定她是否收到邮件了。回家看到且喜的样子,他就知道,被且喜误会了。赵苇杭本来觉得不算什么事情,大哥要离婚,协议是已经拟好的,只是让他找律师看看。如果且喜打开文件,看看内容,就会发现,这个协议跟他们自己的婚姻毫无关系。很显然,她根本没打开看。
赵苇杭动了动有点酸的腿,翻身背对着她躺好。这个顾且喜,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似乎就是心不在焉地生活着。不得不承认,他见到她多少有点儿反抗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笑。这两天在下面跑防汛的事情,今年的灾情比较严重,要根据汛情趁早设计施工。他现在在水利厅工作,同自己的土木工程专业还算是对口的,开会也多是讨论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他觉得工作很有意义。虽然从政也是顺从父母的意愿,但他还是从中找到了乐趣,投入工作的结果就是让自己疲倦得没有别的心思。这个妻子也不错,凡事很配合,对自己要求又少,彼此都不用费心神。
早上,且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赵苇杭嚣张地占据了大半个床和几乎整床被子,而自己,只是蜷缩在枕头旁边,拽着被角而已。幸好现在只是九月,不然,就只能重蹈以往被冻醒的覆辙了。且喜用力地把被子全拉过来,真想把他踢下去,脚都抬起来了,还是不大敢。或许是由于年龄差得多,她对赵苇杭总感觉像是对着长辈一样,玩笑不敢开,更别提笑闹了。她闭上眼睛装睡,不论他因为什么想离婚,现在两人这样躺在这里都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吗?不是要离婚么,还回家干吗,奇怪的人!
赵苇杭在且喜拉被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瞄了眼时间,才六点钟,就没动。可且喜真的把被子全夺走了,把他晾在那里了,他僵住身体,忍了一会儿,然后就假借翻身,搂住且喜。以他的性格,很少会搞这种小动作,他觉得他们的生活简直太沉闷了,出点状况也许……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了逗弄她的兴致。
这样的季节,裹着被子本来就有些热,再压上一个人,且喜觉得温度瞬间就上去了。她怕他醒过来,毕竟还没准备好在床上谈离婚的事情,所以,等了一等,才琢磨着要怎么抽身。真的是需要抽身,不能冒险推开他,她只能试图从上面爬出去。当且喜尝试着破茧而出的时候,赵苇杭放松的身体,却因为她的不断蠕动变得僵硬起来。可身下的且喜却还为被子的一点点剥离不懈地努力着,眼看着手就要解放了,刚要呼口气,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吓得她惊呼出声,“啊!”
赵苇杭没放开她的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欺身进去,“喊这么大声,见鬼了?”他压住且喜,手很自然地探进她的睡衣,用手背贴着她的肌肤,享受温滑的触感,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最显撩拨。且喜由开始的有点儿惊吓,到后来不知道为何就被赵苇杭的动作牵去了心神,她都没有多少心机,经常是最直接的反应。但往往因此,就会对之前的事情显得慢了半拍似的,比如现在。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说着:“你……”话音却因为赵苇杭突然把手翻过来,擒住她的丰柔而中断破碎了。断断续续的“啊”的声音,和轻轻重重的喘息声似乎都像是在发出邀请,好像刚刚感觉的不对劲、感觉的难耐,都在他有力的动作中被抚平了。赵苇杭贴住她耳际,说道:“省点儿力气,一会儿再喊。”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浓重的色彩。既然时间还早,她又这么热情,错失这样的美食、美景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