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陆严律把一杯泡好的雨前龙井送到贺云宵面前。
“谢谢陆叔叔。”贺云宵回神,道谢。
贺云宵已过不惑,陆严律也过耳顺之年,沈梦比陆严律还大了十多岁,实在是没有几年供他们浪费了。
“哎呀!”厨房里传出沈梦的惊呼,贺云宵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做,只见陆严律一阵风似的跑走了,腿脚十分灵便,倒也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贺云宵:“……”
窦薇儿一觉醒来有些饿,打算下楼找点东西吃,听见沈梦一声惊呼,又见陆严律飞快的身影,眨眨眼,问坐在沙发里的贺云宵:“出什么事了?”
贺云宵悠哉地喝了口茶:“英雄救美。”
窦薇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窦薇儿走到沙发区坐下。
“昨天。”贺云宵如实回答。
“这次回来是有事,还是只是想回来看看?”
“处理点事。”贺云宵掏出烟打算点一根,视线看向窦薇儿:“我能抽烟?”
窦薇儿不跟他客气,“最好别,一会呦呦醒了下楼闻到烟味不好。”
“好吧。”贺云宵随手把没能点燃的烟扔在茶几上。
正说着,陆严律扶着沈梦过来,沈梦右手食指包着创口贴,陆严律一脸的责怪和心疼,“都说了什么事让佣人做,你非要自己做,做就做吧,就不能小心点?这么大岁数,真不让人省心。”
这么大岁数的沈梦:“……”
窦薇儿、贺云宵:“……”
“手指破了以后就安分点,别再这做那做,赶紧坐下休息,饭我做。”
沈梦:“你儿媳妇不是刚给你生了孙子?你不用回去帮忙照顾?”
陆严律:“安远不是在家?再说,还有月嫂帮忙,用不着我。”说完,他转身去了厨房。
沈梦:“……”
“妈,陆叔叔对你真心不错,没考虑考虑陆叔叔?”贺云宵这么多年已经接受了父母离婚的事实,父母也是人,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尤其是母亲,属于受害者的范畴,私心里他更希望母亲能够幸福。
陆严律各方面条件也不错,他并不反对母亲和陆严律在一起。
只是母亲迟迟不答应,都是多年了,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沈梦保养得宜,瞧着也就四五十岁,跟陆严律在一起挺般配。
沈梦瞪了小儿子一眼,“我都这么大岁数,考虑什么?”
“就因为你这么大岁数,说难听的还能活几年?陆叔叔在你身边跟前跟后十多年,你总要给人一个交代,总不能让人抱憾而终吧?”
陆严律本想出来问贺云宵在不在这吃饭,如果在就多做几道贺云宵爱吃的,结果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贺云宵这话,他顿时屏气凝神,满怀期待地等着沈梦的回答。
沈梦默了片刻,道:“我和他不合适。”
陆严律眼神一暗,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心头依然有失落感。
他和沈梦都不小了,既是在一起,也不过是互相陪伴,而他的要求也就这么简单,能在有限的后半生以另一半的身份陪着沈梦,仅此而已。
过去的十年里,沈梦不止一次劝过他另择佳偶,只是他做不到,年轻时对沈梦一见钟情,因时机不对而不得不放弃,如今有了机会,即便各自都已垂垂老矣,他仍旧想要努力去争取。
“有什么不合适?”贺云宵问道。
沈梦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转头跟窦薇儿说话:“今天感觉怎么样?肋骨还有痛感吗?”
窦薇儿笑:“好多了,您放心。”
被忽略的贺云宵:“……”
吃饭的时候,陆严律一直给沈梦夹她喜欢吃的菜,沈梦无奈,“你吃吧,我自己夹就行。”
“你手指受伤了,不方便。”陆严律说得理所当然,给沈梦又夹了她喜欢的鱼肉,忽地想起什么,放下筷子起身去厨房,再回来,手里拿着一把勺子。
“你手指受伤不好夹菜,用勺子吃。”
沈梦:“……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皮外伤也是伤。”陆严律拿走她手里的筷子,把勺子塞进她手里,“听话,用这个。”
这么大岁数被当孩子哄着,沈梦老脸忍不住一红,尤其是触到大儿媳和小儿子戏谑的眼神,沈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生怕陆严律再说出什么惹人笑的话来,沈梦拿着勺子吃完了一顿饭。
夜里,沈梦躺在床上,想起小儿子临走时跟自己说的话,“爸当初对你都没有陆叔叔对你这么好,我看你就从了陆叔叔吧,陆叔叔比你还年轻十来岁呢,怎么算你都不吃亏。”
不是沈梦矫情,跟陆严律玩欲拒还迎的戏码,只是,她一直都没有从陆严律身上感受到心动的感觉,他这些年的陪伴和照顾,以及坚持,她很感动,可感动,终究不是她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再说,自己比陆严律大那么多,她保养得再好,那张脸看着再年轻,脖子里慢慢松弛的皮肤已经说明她不再年轻了。
……
贺中阳在医院住了十多天,住院期间他给贺长居打过电话,说自己被人打了,让贺长居调查一下是谁下的手,贺长居直接挂了电话,明显是不想跟他说话。
贺中阳气得不行,养病期间脾气爆得厉害,莫瑞小心翼翼地照顾,贺中阳还打电话给提供他毒品的人来医院送毒品,莫瑞有心劝阻,被贺中阳一个眼神瞪得咽下到嘴的话。
看着儿子一脸享受地吸食毒品,莫瑞内心涌出莫大的痛苦。
都是她的错,如果当初安安分分地带着阳阳生活,是不是现在,阳阳会长成善良孝顺的好青年?他或许会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后找份不错的工作,娶个不错的女孩,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从医院出来那天,回到住处,瓦格纳不在家,莫瑞苦口婆心:“阳阳,妈妈求你了,把毒戒了吧。”
贺中阳挥开莫瑞的手,“少烦我。”
看见儿子刚回来又要走,莫瑞急忙拦住他,“你刚出院,不在家好好休息又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调查哪个王八蛋打我,被我找出来,看我不弄死他!”
“阳阳!”
看着儿子摔门离去,莫瑞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补救这一切?
……
贺中阳直接打车来到那家地下酒吧,酒吧入口的旁边是一家便利店,门口装有监控,他走进店里要求查看十天前的监控录像,店员自然不同意,贺中阳二话不说,掏出弹簧刀抵在店员的心口,店员脸色一白,赶紧找出十天前门口监控给他。
监控里,很明显能看出打他的是两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旁边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贺中阳觉得那中年男人十分眼熟,仔细辨认一番,认出来那是贺云宵。
他小时候见过贺云宵,对贺云宵的印象很深,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是在见过贺云宵之后。
“把这视频给我一份。”贺中阳吩咐,店员赶紧照做。
拿着u盘,贺中阳皱着眉,该怎么找到贺云宵呢?
正想着,余光瞥见一道眼熟的身影,他转眼看过去,立刻笑了,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尾随那道熟悉的身影到僻静处,贺中阳冲上去制住他,弹簧刀抵住那人的颈动脉,“告诉我,怎么联系到贺云宵。”
被贺中阳制住的人,赫然就是视频里殴打他的人之一。
……
贺云宵来了京城没有急着回去,正好把自己的公司在京城这边的项目查看了一下,他现在自己创了个小公司,自己当老板,定居上海,一是因为他的公司当初就在上海创办,二是因为,他娶的老婆是上海人。
刚离开工地,贺云宵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听了对方的自报家门,他笑了,“本事不小,居然弄到我的号码,要钱?老子要不到就找我这个便宜哥哥要?要多少?虽然多的我没有,不过百八十块的我还是能给得起。”
“我手里有样东西,你一定感兴趣。”贺中阳故意卖关子。
贺云宵轻笑一声,“很遗憾,我不感兴趣,还有事?没事我就挂了,我可不像你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我很忙。”
他一副无所谓,贺中阳急了,直接道:“我有你指使人殴打我的证据,我要是把证据交给贺长居,他一定不会饶了你。”
“不饶我?”贺云宵嗤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威胁他,“那你赶紧把证据给他,看看他怎么个不饶我。”
贺中阳:“……”
贺云宵耐心耗尽,“还有事?”
贺中阳:“……”
电话被挂断,贺中阳气得咬牙切齿,站在路牙子上抽了好几根烟,拦了辆出租车,去了贺家老宅。
知道贺家老宅的地址,是他之前跟踪贺长居才知道的。
到了贺家老宅,他没见到一个贺家的人,偌大的别墅,只有佣人在。
贺中阳给贺长居打电话,贺长居根本不接,贺中阳气得想摔了手机,举起手,又放下,打电话给莫瑞,“除了南宁路贺家的别墅,哪里还能找到贺家的人?”
像这些有钱人,不可能只有一处住所。
“你想做什么?”莫瑞问。
“少废话,赶紧告诉我!”
莫瑞:“……”
……
陆严律的小孙子这几天感冒发烧,儿子儿媳实在照顾不过来,他不得不在家帮忙照顾,等孙子彻底好起来,他才得空来碧云别墅找沈梦。
沈梦正要出门去茶馆,她现在把茶馆交给底下人管理,不过每个月都会过去看一看账目,今天是她去茶馆看账的日子,陆严律也知道她这个习惯,直接道:“去茶馆?我陪你一起,正好也想喝你店里的茶了。”
沈梦:“小西全好了?”
陆严律:“嗯,活蹦乱跳的了,跟他妈妈出去玩了,别提多开心,你别开车了,坐我的车。”
沈梦正好也有些话要对他说,没有拒绝。
上了车,陆严律发动车子,今天天气不大好,车子刚开出没多久,挡风玻璃上落了不少雨点。
“下雨了,我记得你最喜欢下雨天。”陆严律一面打开刮雨器,一面道。
“小律,你岁数不小了,应该考虑找个伴,将来老了有人说个话。”
陆严律一愣,继而又笑眯眯的假装没听懂,道:“你不也没找,正好我也没找,不如我们做个伴?”
沈梦:“我在说认真的。”
陆严律:“我也是认真的。”
沈梦:“……”
车子忽地停下。
沈梦透过挡风玻璃,看见贺中阳瘦竹竿似的立在车头,细雨打湿了他的衣服,沈梦皱了皱眉,打开车门下车。
“有事?”
陆严律赶紧过来给她撑伞。
贺中阳暗叹自己运气好,刚下出租车,就看见沈梦,他手伸进裤兜里掏出u盘。
“贺云宵十天前找人殴打我,这里就是证据,给我一百万,我把这u盘给你,否则,我就把它交给八卦记者,贺家是名门望族,我相信群众一定对这种新闻喜闻乐见。”
沈梦没什么表情,“我没钱,你要是想曝光,就去吧,看看没有贺家的允许,哪家媒体有那个胆量曝光跟贺家有关的新闻。”
连着被拒绝两次,贺中阳不可避免窝起火来。
“就算没有媒体敢曝光,我把它传到网上,照样能让贺云宵臭名远扬!”
“那你就试试看吧。”沈梦随意地道。
她看向贺中阳,眼神漠然,给贺中阳一种错觉,自己就是她脚下不起眼的蝼蚁,这种感觉,更叫他窝火,身上忽然感觉到一阵难受,想到自己身上已经没钱了,贺长居给的都用在了医院里,再弄不到钱,他毒瘾就要发作。
“给我一百万,否则我就在这捅死你!”贺中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弹簧刀,亮出明晃晃的刀刃,他恶狠狠地道。
不等沈梦有什么反应,陆严律上前一步将沈梦护在身后的同时,扣住贺中阳的手腕用力一拧,弹簧刀掉在雨地里。
贺中阳捂着手腕后退了一步,“臭老头,多管闲事!”
陆严律一脚把弹簧刀踢向远处,冷声道:“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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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一更,不过今天早,有夸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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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被逼同时嫁四个相公是何滋味?
出嫁当天还未拜堂,就满门被屠更是雪上加霜;
最最悲催的是,她因八字纯阴带来的特殊命格,成了人人争抢的唐僧肉。
对于这,某邪王只是淡淡道:唐僧肉既然人人都想要,那本王就干脆来个金屋藏娇,不让那不轨之人动分毫。
所以,先用一纸卖身死契将她骗到手;
再来个亲手调教,本王的小娇妻,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当然都得有;
最后,扑倒生几个娃娃,让她再也舍不得逃走。
容晓觉得,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太特么虐心了。
某邪王不以为然,这不断的反扑与被扑,不就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么?
正是我助你升级虐渣炒房发家,你陪我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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