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到卧室的时候,立即就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门内一个窈窕、玲珑有致的身影在洗澡。
半个小时以后,盛夏便从浴室内走了出来,身上还裹着一条白色浴巾,露出了大半雪白的香肩,穿着一双可爱的小熊拖鞋,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走进了换衣间。
换衣间内,盛夏挑选了一件可爱的小熊睡衣换上,就立即走出换衣间,坐到了床上。
她的双手抱着泰迪熊,低头沉思着些什么。
刚刚在客厅发生的那一段场景,犹今还历历在目,并且险些差点儿就要了她的命。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顾笙是一个可怕至极的男人!
但她从来不知道,他竟会可怕到了如此地步!
尤其是顾笙那一双寒眸,就犹如料峭春寒,使人跌进阴暗、森冷的修罗炼狱一般恐怖;这样冰冷的顾笙,令盛夏不得不怕。
突然,手机响了。
盛夏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妈妈打过来的电话,眼眶不禁就湿润了起来。
当初,她打了很多个电话给她的妈妈,但得到的回应都是:无人接听。
现在妈妈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她自然是喜悦的。
她心下一喜,立即接通了她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妈。”
在这一刻,盛夏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盛夏的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人东西了,有心酸、有无奈、有苦闷、有忧愁……
“女儿,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盛夏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语时,不禁哽咽了。
为了不让她的妈妈担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假装镇定地说道:“妈妈,我过得很好,你放心吧。”
江梅梅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盛夏的这一番说辞,总之她没有再围绕着这个话题进行了,而是与盛夏聊聊一些家常话,但最后才正式进入她的话题。
“女儿,顾笙会是你很好的良人的。”
江梅梅没有见过顾笙,但是她也听过顾笙的一些传闻,雷厉风行,果敢狠厉,冷酷无情……
江梅梅觉得,她的女儿交给顾笙来照顾,她十分地放心;夏家的那位固然不错,但和顾笙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些气候。
总而言之,江梅梅都更加地看好顾笙。
“妈妈,我不喜欢顾笙。”
盛夏不知道她的妈妈是如何知道顾笙的事情的,但她也不打算去问,她相信她的妈妈终有一日会告诉自己所有的事情的。
江梅梅却没有半点儿想要继续和盛夏说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另外一个话题,“你现在是住在顾家的吧?”
“妈妈,你怎么会知道的?”
“盛夏,你先不要管妈妈是如何得知的,你只要知道这些天你先待在顾家,不要出来;我相信顾笙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也必须时时刻刻待在顾笙的身边,知道了吗?”
江梅梅说完这些话以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都已经退了一步了,盛家为什么还要这么地咄咄逼人?非得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不可吗?
“妈妈,为什么我这些天要待在顾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盛夏听着她妈妈的那般语气,便已经猜出来一定有大事要发生,而且十有八九与自己有关。
“女儿,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总之过了这些天,你再出来也不迟。”
“妈妈,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女儿,我现在不宜跟你通话太久,就先挂了。”
盛夏还想要再跟江梅梅说几句体己的话,但奈何的是,从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
书房内,顾笙双腿自然地交叠、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那么地清冷矜贵、优雅迷人,而书房内的其他人立侍左右。
顾笙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然后一饮而尽,继而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
他抬眼,望向其中一人,冷冷地问道:“三月,盛家那边有什么大的动静吗?”
“主子,盛家那边似乎想要对未来少夫人下手。”
十二月中五月是继一月之后最沉稳的,一月不在,她便成为了十二月的主心骨,她平静无波地看向顾笙,“主子,需要我们密切保护未来少夫人的安全吗?”
顾笙低头沉思着,继而想到刚刚在客厅发生的那一幕,身上突然散发出寒意,就犹如从修罗炼狱中出来的恶魔撒旦一般可怕、恐怖。
“不用。”
书房内的几个明显能够感觉的到现在气氛的诡异,但都不敢开口,只能站在一旁如同木头人一样。
顾笙又想了想,最终还是软下心来了。
在顾笙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敲门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