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那也没办法了。
刘父这回就十分歉意地对着手机表示,自己认识的丝绸产商就那么四位,所以,剩下的,就要让同学自己去想办法了。
同样的,他也拨通了付珍的电话,歉意地告知这一情况,让他们自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中间的损失也互相沟通一下,看如何解决,这才结束这一通忙活。
然后,刘父再一次不好意思地对贺父贺母道:“唉,原以为解决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差近百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理解。咱们在体制内,就是这样的。下属企业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会找我们来想办法。”贺父包容地道:“不过,我们也不是万能的。做为父母官,我们只能提供相关的讯息,阐述相应的政策,具体要解决实际困难,还得他们自己努力,毕竟。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至少你帮他们解决了绝大部分的缺口,对吧?”
说到这里,贺父笑着举起酒杯:“来来来,不说他们了,咱们喝酒!”
“好,来,喝酒!”苦衷能被理解,刘父的脸色顿时好看多了,也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
只是这时,贺母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贺母一看,微怔,谨慎地看向丈夫:“是花纺的付总。”
刘父也是一怔,然后自嘲地失笑:“这是来找你告状了。”
“你接吧!毕竟不是她的问题,”贺父略一沉吟,道:“听听她怎么说。”
……
省委大院,王易才打量完何副书记的书房,何副书记便有些异样地问王易:“小王,你认识朱老部长?”
王易一愣,随后摇头:“何书记,您是我迄今认识的最大的领导。”
范烟琪这时突然抿嘴一笑:“你中午接了谁的电话?”
“董伯伯啊!”王易愕然,见范烟琪无语望天,顿时不解:“可他和他儿子都是商人啊!”
等等!
姓朱?
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琪琪,你不会是说,朱伯伯就是朱老部长?”
一旁的范烟锐再度忍笑,英俊的脸明显是在憋笑,那嘴角直抽抽。
何副书记也有些无语,半晌,才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地问王易:“你和这两位认识了那么久,就没有琢磨过他俩的身份?”
“没有!”王易迅速摇头:“我琢磨那个干什么?他俩位就是爱吃点心的老人家。再说,我也没啥事需要他俩帮忙的。”
唯一让董老帮忙的一次,还是路上意外遇见了,董老主动帮的。
“你的运气果然很好!”何副书记都略有些羡慕地看他:“朱老部长与董大老板是发小,这几十年一路互相扶持,感情极为深厚。但他俩也是看惯了社会百态,对后辈的接近持谨慎态度,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得了他二老的青眼。”
其实我是先结识了董老,朱老是附带的。
王易暗想着,却不想解释幸福小镇的凑巧,免得此话流传出去,有些年轻人依样学样,流于刻意,反而影响了幸福小镇的发展,破坏了自己与董老和朱老的情谊。
嗯,当然,最重要的是别破坏自己与董老之间的交情。
至于朱老伯,嘿嘿,自己和他的感情可不像外人看得那么深。
他洒脱地笑了:“我也不知道,应该就是运气和缘份了。可是朱伯伯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何副书记深深地看他,突然问:“你手里,到下周,应该会有一亿多的资金,对吧?”
王易微愣,随后点头。
“永仁,”何副书记再转向长子:“你手里有哪些前景不错的投资项目,不妨介绍给小王,免得他把钱全部投入股市,万一一个震荡,就血本无归了。”
王易愕然:“何书记,发生什么事了?”
范烟琪这时却是喜着催促:“快谢谢外公。舅舅现在是我们汀市市政府的常务副市长,分管很多工作,其中就有你擅长的外贸口岸管理。”
王易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这……何书记您在省里,何舅舅在市里?”
这父子俩,还能在同一地点来任职重要的岗位?
范烟琪笑容微僵。
何副书记却微笑道:“我很快就要退休了,以后的时代,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王易顿时明白了。何副书记已经65了,快到限了,所以赶在退休之前,向上面反映,将长子提到汀市常务副市长这个位置。
汀市毕竟是一省省城,常务副市长的权利,比普通的地级市常务副市长要大多了。
之前不说,显然是因为王易和范烟琪还没有领证,算不得自家人。现在说,自然是因为朱老的关系了。
有了这么一层利益联系,说不定何永和就能通过王易来搭上朱老在中央的一些人脉关系,工作起来会顺利很多。
他便谢过何副书记的好意,而何永和也笑着约他有空到办公室来坐坐,并且和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大家纷纷从何副书记的书房里出来,王易便礼貌地告辞,而何副书记也没有再挽留,只让他有空,多陪琪琪来家里坐坐、
王易自然是笑着答应,和范烟琪、范烟锐一起离开。
还在幽静的院子里走时,王易便收到王一心念传来的,有关在贺家发生的丝绸的消息。
王易放缓了脚步,低声问身侧的范烟琪:“我送你的丝绸,你还没有跟甜甜她说吧?”
范烟琪微愣,随后摇头,再调侃:“还没有。怎么,你也打算送她?”
夜色下,她的眸光有些明亮和笑意。
“你想哪去了!”王易故作不悦,再又低声将贺家的事情简短地讲了一遍,再道:“付总现在就是来找甜甜她妈求援的。……嗯,”他脸色微变:“我晕,她是来找我的。甜甜她妈把手机递给了王一。”
范烟琪明白了,目光里透出几分挪揄:“挺巧嘛,你才送我丝绸,付总就找上门。你那应该算是5a级?”
“应该是。”王易之前已经检测过丝绸的品质,心里有底,不过嘴里还是要虚假地表示不确定。
范烟琪大度地笑了:“那还等什么?既然付总兜了这么一大圈,肯定也是急了,才找上你。她又是通过甜甜那边的关系来找你,应该就是怕你拒绝。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朋友那里要是真有多余的货,就帮一把喽!不过,这一回,你的价格可以再报高一点。上次,你的羊绒可是卖得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