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
可我那真的不算救,只能算是帮忙。
王易心里有数,坦然相告:“我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就算我不认识她,我都要帮一把,何况还曾见过半面。”
再想起那从自己脑后砸向摩托车抢匪的碎石,王易又补充:“而且,我觉得许姑娘应该也会一点点暗器功夫,那碎石砸得很准。”
凭直觉,王易认为,许卿音或许文静,但应该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又或者,许关林特意让妹妹练一下小巧的飞镖之类的功夫,也是可能的。
总之,这位许卿音才女,有才,有貌,而且未必就如表面上这么看着斯文。不管怎么说,那古筝也挺重的。
董老和朱老相视而笑,董老微微点头:“据我所知,卿音以前是专门练过一阵飞石伤人,但不是正宗练家子。”
他又如老顽童一样戏谑看着王易:“所以,她依然比较文弱,有些时候,也需要男人的保护。”
朱老没好气地指指他:“你瞎操什么心?卿音向来有主见,知道哪些人能亲近,哪些人该疏远。小王也是聪明人,响鼓不用重捶。”
王易听懂了,微微一笑:“我当她是朋友。而且,她应该有男朋友了。”
这时,竹林里的筝音停下来了,董老不以为然地挑眉:“不过是追求者众而已。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就抓紧这次的机会,好好亲近亲近。如果没有……朋友一场,你是不是也应该好替她审审男友关呢?”
王易乐了:“董伯,知道您的,明白您这是爱护晚辈。不知道您的,还以为您是许卿音的什么亲戚。您就别总拿我来打趣了,不然,以后女孩子都不敢再轻易大声呼喊请人帮忙,否则碰上个男孩子帮了忙,然后,她就得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吗?”
见董老一愣,王易再笑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这种君子之交就挺好。”
不知道为何,在请了女王陛下和室友们一起到新房里参观,并且听了女王陛下的一些感慨之后,王易突然又不想立刻脱单了。
先单身着,和认识的每一位女性朋友都保持着不错的纯洁、知心友谊,不也挺好吗?
女王陛下的英气和洒脱、贺甜的明艳和活泼、许卿音的文静和雅致,都很好,相处起来都很舒服。
所以,王易现在不想因为哪一个女孩而特意疏远另一个。
那么,我就大大方方,不带任何目的地与她们来往,交朋友,说说笑笑,也不给任何人特殊的承诺,大家相处随心,不必有对不住另一个女孩子的内疚感,不是更好吗?
“你啊你!”董老哭笑不得地指指王易:“像卿音这样的女孩子,你都不动心,我真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
王易很无辜地手一摊:“看缘份喽!或许,是我的缘份未到吧!”
刚说完这一句,包厢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和而略透清脆的声音:“感谢诸位嘉宾对竹香茶馆的一向支持。现在,我家卿音为感谢前筝室的某位客人在前天的援手之恩,特奏一曲:高山流水。”
王易一愣。
想为自己独奏,还这么单独说出来?
不过一怔之后,王易心里也有几分欢喜。
是高山流水,那种淡雅的风格,不是杀伐果断的风格,我喜欢。
董老和朱老的老眼里也有几分意外,随后,董老就得意地指着王易大笑起来:“你听到了?高山流水是干嘛的?”
王易眨眨眼,不太肯定地猜测:“君子?”
“屁!”董老的笑容一僵,然后没好气地瞪眼:“高山流水酬知音好不好?很明显,卿音把你当成了知音。不是你小子所想的,什么名花有主。”
王易却不以为然。
是自己说了,喜欢舒缓一点的音乐,所以许卿音才选择了这一首吧?不然,来一首《朋友》,也是不错的啊!
不管怎么样,许卿音这样隐晦地表示感谢,让王易暗暗感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于是,三人均不约而同地静下来,安心地听着弹奏,那悠扬淡然的音乐,配着这竹林的静和飞纱的动,更有一种洗涤情境的澄澈。
一段筝音不缓不急地结束了,朱老满意地点头:“卿音这次才算是真正地懂得了这一首曲子的真谛,将君子之交淡如水又彼此牵连不断的味道表达出来了。”
不过他又有些怜惜地看着王易:“不过,可能,目前你们的关系,也就仅仅只是朋友。她弹这一首,固然是酬谢你的帮忙,也是向其他人表明,你们,只是君子之交。”
董老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地否认:“拉倒吧!我看,是卿音体谅这小子,才故意选了这一首,省得其他人误会了,故意去为难他!不然,为什么还会有牵连不断的味道?那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感觉!”
见朱老眉头一挑,欲再度反驳,王易赶紧劝住:“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难得听到这么纯粹的筝音不过,我今晚还有其他事,您两位在这里好好下棋,我就不打扰了。”
董老一怔,随后马上摇头:“不行不行,说好了要一起吃晚饭的!而且你才刚来,还没有听够筝音,哪能就走!”
什么说好了一起吃晚饭啊,根本没有好不好!
王易心里嘀咕,摇头并起身:“不用了,董伯,我得回去学习,过一阵放了暑假,我可能要去帝都办事,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准备一些东西。所以,我真的要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陪您和朱伯一起吃饭,行不?”
一边说,王易一边歉意而迅速拉开前筝室那锁着的门,不等董老再次留客,就拱拱手,大步离开。
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送糕点,让董老吃得尽兴,让朱老回去对孙子有个交代,真没打算和陪着两老,尽管这两位明显是身份不同一般。
他更没有想过要和许卿音发生什么。目前这样子,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