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们三个去吧,去镇子的路太远,我怕我别走不到,还拖累你们,我在家做好饭,等你们回来。”
白芸香看她真的是不想去,也就没再勉强,就对陆照和陆正说去收拾一下,一会就走。
白芸香装好要送给香铺的东西,出去又嘱咐他俩说,
“一会去了香铺,都别说洗衣皂的事。送完东西,算完账我们就走,明白了吗?”
陆照和陆正点点头,俩人都没有多问什么,收拾完,向赵婉茹告别之后三个人就去了镇子里。
天气变冷了,镇子里街上的人也没那么多了,商贩们还在市场摆着摊,看见三个人过来就都开始了叫卖。
三个人先去了香铺,老板娘接过东西,叫小二过来算账。
“这里一共是十两银子,这是这个月的货钱,下个月开始,这东西还得按时来送,钱还是会结给你们。”
白芸香接过银子向老板娘几声客气之后就离开了香铺。
刚走没几步,陆正就小声问白芸香,
“那真的是十两银子吗?能给我看看吗?”
白芸香看他一脸小财迷的样子,笑着说,
“不行,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你拿十两银子出来,不怕有人来抢啊?”
陆正一听,立马紧张的向周围人看了看,谨慎的告诉白芸香
“我不看了,你可得拿好啊。”
白芸香心里一直偷着笑,看他紧张兮兮的,好像钱在他身上一样。
走到镇子里的布行,白芸香带他们直接走了进去,老板一看来了三位,立马走到门口招呼着,
“三位是要看些什么,本店的布花纹最多,样式也是全的,您看买些什么?”
白芸香眼神私下里看了一圈,发现店里的布虽然花式众多,但都是色泽艳丽的布料。
“老板,这些好的布呢我们一会再看,想要问你这有没有那种粗布,比较结实一些的。”
老板一听她这话,立马收起了之前的笑脸,冷冷的说道,
“粗布当然有,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啊?”
白芸香想了一下说,“要颜色深一点,最结实的那种。”
老板听完,吩咐店里小二去后面库房拿一些过来,转身就去找回别的客人了。
白芸香看老板要走,就又说了一句,
“老板,再来个得力的伙计,给他俩量个尺寸,我想在你这做两身衣服。”
老板一听,赶紧招呼伙计过来,先领了陆照去量了尺寸。
陆正看他大哥走了,想起来她来买这粗布,一时间有些好奇,
“你要这粗布干什么?难不成是要用它做衣服?”
白芸香笑了笑,“你想知道,我还真就不能现在说,不过肯定不是做衣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正又被她戏耍了一次,气得够呛,直接抬脚就往外走,他一没留神,撞上了迎面进来的男子。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人的吗?你这是撞上了我,万一撞到我娘怎么办?”
白芸香听见门口有吵闹声,就几步走了过去,看见有人在和陆正争吵就赶紧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白芸香过来看了一眼陆正,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
“我刚才不小心撞了他,已经道歉了,他还是不依不饶的。”
白芸香一听,正面直视那个男子,
“看你衣着打扮,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那男子看白芸香过来指责他,刚想还口,就被自己的母亲叫住,
“炎儿,发生什么事了?”说话的正是面前这位富家公子的母亲,
他听见母亲叫他,立马回身看向母亲说,
“母亲,是他先撞了我,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
妇人慢慢走到门口,白芸香一看,正是那天在赵府送她银子的夫人。
“赵夫人,今天的是个误会,我小叔子已经道了歉,公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碍,都是误会罢了。”
赵夫人一听这女子认得她,定睛一看,才认得这是那天上府里治疗老爷的人,不由得觉得十分惊喜。
“白姑娘,原来是你,这真的是缘分啊,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你。”
白芸香看赵夫人那么客气,也微笑着说,
“是啊,今天还真的是有缘。”
说完,白芸香看了一眼赵炎,赵夫人知道白芸香还在为刚才的事介意,眼神示意赵炎过来,
“这是我儿子赵炎,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白芸香看赵夫人这般礼数,赶紧说道,
“赵夫人真的是严重了,不过就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赵炎一脸的不解,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向这个女子这么客气,直接就询问说,
“娘,她是谁?你怎么好像认识她一样?”
赵夫人看着赵炎说,
“她就是娘之前和你说的,用菜治好了你父亲,咳嗽毛病的人。”
赵炎这才仔细看了看白芸香,觉得她也没有什么不同,怎么还会那治病救人的本事。
“治好了又怎么样?我爹还不是去找了他那小妾,连你生辰都不回来。”
“住嘴。炎儿,你这当着白姑娘的面乱说什么?”
赵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口不择言,一时间有些动气。
“娘,你别生气,是炎儿说错话了。”赵炎看母亲有些生气,赶紧向她认错。
白芸香一看这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就赶紧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说,
“赵夫人来布行一定是来做衣服的吧?那就赶紧进来看看吧。刚才老板还向我介绍了几个呢,你快看看又没有和你眼的。”
说着话,就把赵夫人迎了进去,布行老板就赶紧过来招呼着。
这时,小二把粗布拿了几个样式出来,白芸香仔细选了选,选好了一种让小二按她说的去裁布。
小二刚走,赵炎就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的向陆正道了个歉。
“刚才是我无礼了,因为家中事情我心情有些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陆正看他特意过来道歉,也就笑了笑原谅了他,赵炎谢过之后,就要离开。
白芸香把他的话想了一想,看他要走,就叫住他问道,
“你可是在生你父亲的气?”
赵炎听白芸香问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说,
“我没有,母亲说,作为孩儿,不可以生他的气,我又怎么敢生他的气。”
白芸香越来越觉得他家的事情挺复杂的,就又问道,
“那你为何刚才埋怨我说治好了他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