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完礼起身后,都自动让出了一些位置,大家都站立于四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凤易晨的马车,和君无惜包围在中间。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展风一脸紧绷,双手紧握着长剑,眼皮都未眨一下,护在马车旁,他深怕百姓众多,人鱼混杂,万一出了意外,伤了自家主子去。
“安国候,萧大人,你们二人有何矛盾,居然如此大动肝火,不惜将过往的道路都给堵死,”凤易晨淡淡道,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王爷,您可要为下官主持公道啊,我儿今日去安国侯府不到片刻功夫,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郎中说,可能还会……”后面的话,萧云鹤实在难以启齿,他不可能当着众人说,自己的儿子可能还会不举,这不仅丢了萧腾的面子,同时还打了他的老脸。
西博坚之前见大夫人从中缓和两府之间的关系,他本想就此熄了怒火,并有意和萧云鹤和谈,两府同气连枝,怎么比闹翻强,但此刻听见萧云鹤如此说,一股怒气又重新冲上了胸口,他脸色极为不悦道:“萧大人,这药师还未查出结果,请你不要如此武断的下结果,如此污蔑我安国候府的名声,不然就算闹到朝堂之上,本候也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哼,”萧云鹤冷哼一声,这西博坚居然搬出皇上来威胁他。
“是否查出这茶水有问题?”萧云鹤沉着脸,不去理会西博坚,直接问之前验茶的药师。
自从凤易晨与君无惜到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药师就被晾在一边半天,此刻被萧云鹤提及,他不敢有半刻耽搁,立即回道:“萧大人,小人的验毒散投于茶水之中,未发生任何变化,这茶水无任何问题,若是茶水中有毒,验毒散投于其中,一盏茶时间后,会发生变化。”
药师说完,怕萧云鹤有所怀疑,将他怪罪了去,便端起那杯放过验毒散的茶,拿到众人视线所及之处,证明他未诳语。
“这怎么可能,这茶一定是被下了一种及其稀有的毒药,连验毒散都无法查出,”秦氏一脸不甘心,盯着那杯无任何变化的茶水,恨得咬牙切齿。
“舅母,卿儿没有下毒害腾表哥,卿儿自己……自己也喝了,”西晚卿面对秦氏的质疑,很配合的耸了耸小肩膀,脸上的表情极尽委屈,一双眸子含着泪光。
西晚卿双眸含泪,胆怯的看着秦氏:“舅母,你若是不信卿儿的话,卿儿再喝给你看。”
说罢,西晚卿从郎中手中抢过茶杯,殷桃小口对准杯沿,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郎中哪能料到西晚卿的举动,手松松的端着茶杯,西晚卿很容易就抢到了手。
“好喝,这茶真的很香,”西晚卿仰头当众一口气将那杯茶水全部喝光,一滴不剩,她知道,就算那茶水中有验毒散,喝下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这验毒散是用各种药材提验出来的一种粉末,无毒,对身体无任何伤害,仅用于验查毒药,她这些段时间看过一些杂烩,刚好有一本提及到这验毒散。
西晚卿的举动,引来众人一阵唏嘘,一道道怪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仿若未闻。
当众人还在吃惊于她的举动,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西晚卿又捡起那装茶水的茶壶,殷桃小口对准壶嘴,咕咚咕咚,一阵猛饮,将一壶茶全装进肚中,一滴不剩。
西晚卿打了一个嗝,揉了揉鼓起的肚子,真她妈想暴走,为了毁灭证据,她硬生生喝了这么多茶水,她容易吗。
君无惜看着她揉肚子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可爱。
“舅母,卿儿真的没下毒,卿儿把这些茶水都喝光了,舅母你就相信卿儿吧,”西晚卿喝完茶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天真的向秦氏祈求道。
西晚卿祈求的看着秦氏好一会儿,秦氏愣是没有反应。
“这五小姐都把茶水喝光了,也没看见她有什么异样,看来这茶水真没被下毒。”
“是啊,都检查了两次,验毒散都用上了,都没发现问题,这茶水铁定没有毒。”
“谁说不是,这五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去弄那稀世毒药。”
围观的百姓看见西晚卿将茶水喝下去好一阵,也未发生任何异样,都纷纷小声议论。
秦氏一双杏目赤红,狠狠盯着西晚卿,脸色像吞了大便般难看,百姓之众,纷纷议论那茶水无毒,那她儿子的罪且不是白受了,偏偏她又找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语,面对一个世人皆知的草包,傻女,她居然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西晚卿仍就乖巧的站在秦氏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胆怯,眼神露出几分祈求。
凤易晨早已放下手中的书卷,透过眼前薄薄的轻纱,饶有兴致的看向西晚卿,他嘴角轻轻勾起,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容颜如玉,暖如春日。
别人或许不知,他可是一清二楚,那茶水被那丫头下了胭脂醉,胭脂醉无色无味,既不是毒药,也不是媚药,仅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无论药师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名堂,这丫头想必是怕他和君无惜揭穿她,所以才迫不及待喝掉那茶水,毁灭证据。
西晚卿觉得有一股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虽未随那目光寻去,但也能感觉得出那目光的方向。
凤易晨此刻正盯着她,她透过那薄薄的轻纱,在见到凤易晨的第一眼之后,便知精明如他,他是知道她在那茶水中动了手脚,还有那跨坐在白驹上的君无惜,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得天下第一公子美称之人,想必能力几乎也是无能能及。
如此形势,二人适时插进一脚,不知二人是敌是友,西晚卿只好出此下策,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剩余的茶水全部喝光。
见秦氏气得脸色忽青忽红,话语顿塞,大夫人缓和道:“嫂子,腾儿出了这等事情,我这个做姑姑的也甚是难过,如今这茶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腾儿却是在侯府出的事端,侯府理应负责,今日腾儿只见过五丫头,五丫头更是责无旁贷,如今腾儿昏迷躺不醒,需要有人照顾,就让这五丫头去照顾腾儿,在腾儿未康复之前,嫂子想怎样指使五丫头都成,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我和侯爷都无任何怨言。”
大夫人说得慷概陈词,就差点明西晚卿就是罪魁祸首,那言下之意更是,只要西晚卿到了户部尚书府,秦氏就算把她打杀了,安国候府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西博坚一声不吭,更加不会反对什么,只要能平息两府之间的怨念,牺牲一个废弃的女儿,根本算不得什么。
西晚卿眼底,隐藏着锋利的冷芒,她早料到茶水查不出问题,户部尚书府的人会不甘心,而大夫人为了不失去户部上书府这棵靠背树,定然会把她交给秦氏,而西博坚更不想得罪户部尚书萧云鹤,肯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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