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闲笑了,坐定之后,看着下方的低阶弟子,开口说道:“我遇仙宗一门,本以丹道闻名天下,特别是外丹术,自从丹丘生前辈的三转紫金丹功成,依之飞升,丹丘生前辈在临飞升之前感叹,恐自他之后,外丹术成绝响,我自秉承丹丘生前辈绝学,不忍此门绝学自此断绝,但外丹术由于灵药关系,实难合成,要在千年以前,丹丘生前辈最少能功成六转紫金丹,这是事实,故此,外丹一门成为辅助法门,以之成道,实属渺茫,但外丹之术,却又功效宏大,从中亦可窥大道至理,辅以他法,实易于单修内丹或其他。”
莫闲讲到这里,眼睛一扫下面的人,看到大部分眼睛发亮,便又说到:“欲炼丹,先识药,不知药,而炼丹者,未之有也。”
他这一讲,只是在炼丹基础原理上讲,也提出炼丹要求,下面的人不仅点头欢喜,讲了大概一个时辰,他停了下来,回答了一些问题,同时,也在挑选炼丹的助手,只不过并没有说。
第二日,他却讲了炼器,炼器来的人更多,谁都希望自己有好的法器,莫闲的炼器之道是从根本出发,实质上也等等于一门修法,而不是单纯炼器。
从器而入道,甚至连凡间砌房盖屋,都纳入其内,让人耳目一新,他一连几日,单日讲炼丹,双日讲炼器,基本上把基础的技艺都传授下去,最后才宣布,自己招收炼丹助手十名,炼器助手十名。
这一消息在低阶弟子中引起了轰动,莫闲公布录取细则,有意者于明日来此,参加汉面测试,至于测试何等内容,莫闲则没有说。
蠡玉在莫闲的洞府之中,小心地用锅煮着一锅饭,南明离火在鼎下烧着,他躲在此处,主要是怕见胡蝶衣,近来,两人闹了一些矛盾。
莫闲进来了,一见他在那儿全神贯注的看着火,知道他是一种修行,心神已与火一体,只有这样,才能入微的调控着一切。
莫闲也不着急,坐了下来,绿如端来了茶水,这是一种碧叶灵茶,茶盏之中,云雾集成一株绿树,灵气袅袅上升,人只要一闻,便感到心旷神怡,普通人只要一盏茶,百病全消,莫闲不过日常所饮用,修行到莫闲这个境界,茶的作用并不明显,但还是有一丝增益,在莫闲这个层次,许多人修为已停滞,能增加一丝之物,只有遇仙宗这样大派才能够享受得起。
莫闲吸了一口茶香,顿觉身心一爽,全身灵力似乎活跃起来,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回味,对莫闲来说,喝得起灵茶,当然也喝得惯粗茶,一切对他来说,都视为平常,即可身穿锦衣,又可身穿布衣,锦衣上身不觉贵,布衣上衣不觉贱,他都能泰然处之。
绿如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莫闲,眼睛之中,透出一股柔情,莫闲放下杯子,也望她一笑,两人心灵相通,一切都不需要语言。
饭香飘出,一锅饭做好,是今年的新的灵米,米中可以看见灵纹,蠡玉停火,莫闲说:“蠡玉,你怎么不在自己的洞府?”
“莫兄是不是不欢迎我?”蠡玉涎皮赖脸的说。
“我怎么不欢迎你,不过,你与胡蝶衣之间到底怎么了,好像你不高兴的样子。”莫闲说。
“一点小矛盾而已,不要扫了我们的兴,来,尝尝我的饭,对了,我这边还有一条狗腿,要不要尝尝。”蠡玉说。
“你将掌门的灵狗给煮了?”莫闲一听,想起前几日遇仙宗发生了一件事,掌门养了一群狗,当然不是灵兽,而是用特殊药物喂养出来,准备用来招待大派会盟的宾客,算是外丹术的一种变种,每条都有标记,不想有贼胆子很大,居然敢下手,狗失踪二条,连掌门推算都不出来。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蠡玉说,眼中有些躲闪。
莫闲一见他这个神情,他的大脑早就比普通人强大不知多少倍,从一丝蛛丝马迹中,立刻推想出全貌,不仅笑到:“原来如此,潜无子前辈果然独行异常,大概也是道兄烹饪得好。”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嫂子,你洞中上次所喝紫玉酒可有了吗?”蠡玉笑道,他等于默认是潜无子偷的狗。
“我过去拿。”绿如笑到,紫玉酒实质上灵米和灵桑葚在一起发酵,经过九蒸九曝才得以制成,是一种上乘的灵酒,自从灵谷栽种后,特别,绿猗和绿如便拿出来酿酒,只不过是供应自家饮用。
“你来此,不仅是为了给我送狗肉吧,说说吧,你这几日都在此,有什么事?”莫闲知道他有事,问到。
“你近阶段忙于招收助手,我的事滞后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
“瑶碧岛近阶段有事,估计有强敌来犯,胡蝶衣她不让我近身,要我来请你,我只好厚着脸皮来请你。”蠡玉说。
“这件事,瑶碧岛的敌人是谁,什么修为?”莫闲又问到。
“大概是元婴后期,但有消息说,他作出的突破。”
“明白了,什么时间?”莫闲又问到。
“大概一个月后,偏偏你收助手,我不太好意思请你,想请我父母,但想想还是不请,毕竟有关胡蝶衣的事,他们很不高兴。”
“我去吧,你就不用去了。”绿如拿酒回来,听到这话,开口说到。
蠡玉一喜,他知道绿如实力雄厚,特别是有一件法宝百毒寒光幛,虽然没有拉着莫闲去,但也拉着绿如也不错。
莫闲想了一想:“也好,夫人去也行,你该出去走走,不过你身边法宝不够,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件法宝,你将玄阴聚兽幡带着。”
绿如知道莫闲不放心,但他不想限制自己自由,便尽量增强自己的实力,也不拒绝,便接过玄阴聚兽幡,莫闲还不放心,又给了两人一些符诏,绿如倒没有说什么,但蠡玉眼睛睁大了:“符诏,你什么时候会用符诏了,是不是你师傅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