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上,莫闲一碰到手上,就感到一股极弱的气机悄悄地往他身体上渗透,气息极弱,而且很隐蔽,不过,莫闲现在对自身的把握早已入微,换得其他人也许不会发觉,气息会悄悄地潜伏在气脉当中,莫闲一动手,气息便会干扰,使莫闲莫名其妙的失败。
由于这不是毒药,一般修士就会把它忽略,但到高手相争时,差之毫厘,就会谬之千里,对方果然歹毒。
莫闲站在那里,意念之中,首先元婴中阴神内部火起,阴神如琉璃般透澈,一缕黑气被烧出,接着水火相煎,肉身各处都走了几遍。
他的动作就连方源和方燕都没有看出,小狐狸有些感觉,狐疑地看看莫闲,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还要到申山与人搏斗。”莫闲说。
夜间,莫闲布置好了阵法,护住身体,而他的阴神出壳了,以一朵白莲护身,他要在夜里进入李刺史、李寄啸和李寄玉的梦中,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一颗恐怖的种子。
莫闲不想明里杀死他们,那么就种下一颗种子使他们只要有恶念,就陷入噩梦之中,如果他们恶念不除,终身就噩梦相随。
他来到李刺史的房中,李刺史正睡在床上,和小妾在一起,但明显同床异梦,两人都在做美梦,李刺史梦中,居然有莫闲,不过莫闲却是受难者,他哈哈大笑,得意非凡;而在他的小妾的梦中,却是与她心上人在一起,而她的心上人不是李刺史。
莫闲阴神一闪,一个小人从耳朵中爬入,出现在李刺史的梦中,和他梦中的莫闲合二为一,李刺史正在拷打莫闲,陡然之间,莫闲一跃而起,轰的一声,再看拷打莫闲的人,已经成了碎块,这本是李刺史梦中所造,但莫闲的阴神强他太多,他的想象被莫闲全面压制。
他大惊,喊到:“来人!”
上来一帮人,但并不是帮他,而是嘿嘿冷笑,向他逼了过去。
他刚要喊,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吊了起来,鞭子一鞭接一鞭打在他的身上,他心中恐惧极了,痛的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胡乱地用手抵挡那不存在的鞭子。
小妾惊醒了,喊到:“老爷,怎么样了?”
这时,他才清醒,手捂着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自己做噩梦了,小妾早已下床,倒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才彻底的回过神。
他有点奇怪,不是做梦时不会有痛感么?怎么那一鞭怎么痛彻心脾,想到这里,他用手摸着背上被打的位置,不料真的有一条鞭痕。
“哎哟!”他不觉喊了出来。
“怎么了,老爷?”小妾连忙问到,他示意小妾拿灯看看他的背部,小妾拿灯一照,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背上一条鞭痕如蜈蚣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她叫到。
李刺史神色不定,没有说话,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被鬼打了,其实,这是一种心理作用,现实中曾有这样的事例,一个美国电工十分怕触电,一次不小心碰了高压线,脸色刹白下了地面,对人说:“我触电了!”说完之后,倒地身亡,而事实是,因为维修需要,那天整个线路上根本没有电,一句话,他是被吓死的。但奇怪的事发生了,事后解剖发现,他身上的确有触电身亡表现,就像身上过电一样。
最终,心理学家给出了解释,他身上伤痕是由于他认为自己触电了,大量肾上腺素分泌所造成的。
而李刺史的身上鞭痕亦如是,不是被鬼打的,再说,莫闲虽然给他心灵深处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但真的没有打他,就是在梦中,也没有打他,是他所想象出来的那帮人打的。
莫闲给他心理种下了恐惧的种子后,就去给李寄啸和李寄玉托梦,也种下恐惧的种子,只要他们心中对莫闲怀恨于心,那么,在晚上就会做噩梦。
这一夜,李府之中,有三个人恐惧得大叫而醒,再度入睡后,过了一会儿,又尖叫着惊醒,到天亮时,三人眼睛都红红的,夜里伏侍他们的丫环也疲惫不堪。
三人便陷入恐惧之中,只要一睡着,便会从噩梦中醒来,找了不少医生,甚至有道士看,均没有效果。
莫闲早已回到客栈,他并没有睡,而是就打坐了一夜。
下午,申山之上,有一块二三亩一块地上,这块地很平整,位于山顶,整座山并不高,但长满的各式各样的树木。
莫闲到时,对方已有七人在等着,见莫闲带着徒弟来到,众人一看,摇摇头,身手太低,除了莫闲不知怎么的看不出深浅,其他人甚至就不有什么了不起。
他们打量着莫闲,莫闲也打量着他们,居然在中间发现了熟人,是文品梅,文品梅显然也感到意外,她摇摇头,站了出来,对其余六人说:“我以为谁,要是这个人,我劝你们还是认输,我不奉陪了。”
说完之后,便向莫闲一礼:“我不知道是对付你,莫道友,我可以走了吗?”
“文道友,请便!”莫闲说到,文品梅听到这话,看了六人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莫闲,我是叶梦德,是慕山的大徒弟,你杀我师傅,师仇不共戴天!”叶梦德说,“今天是你的死期,你还有什么遗言?”
“你就是叶梦德,慕山他不过是一条别人的狗,死了就死了,想不到他倒有一个好徒弟,也罢,拳头上见分晓!”莫闲说,回头又对三个徒弟说:“你们退远一点。”
小狐狸刚想说,方源见状一拉,摇摇头,小狐狸这才跟着方源方燕,退了出去。
“你们一齐上吧,省得我一一打败你们。”莫闲看了一下,有四个人是炼骨期,一个是炼髓期,还有一个,是炼脏期。
“狂妄,我来教训你。”那个炼脏期的武修说,浑身上下,不觉露出了他的武道真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