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府邸,
禁卫林立,五步一哨,身披甲胄,手持长枪,狂风之中一动不动。
另外一股禁卫在一名骁将的率领下,正在对着耶律楚材府邸四处的搜索着,他们动作粗俗不断的翻箱倒柜,对于耶律楚材这一位重臣,根本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河间郡王如今的基业,完全都是他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麾下将领都是他一手提拔,尤其是充当着禁卫统领更是心腹中的心腹,不要说是搜寻耶律楚材的府邸了,就算是一刀劈了耶律楚材,骁将也不会有任何的疑虑,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会遵命,完全以河间郡王马首是瞻。
耶律楚材低眉而立,眼睛看着自己的鼻梁,却是对于四周乱哄哄的一切漠不关心,任由这一些禁卫开始四处的搜刮翻找。
河间郡王面无表情束手而立,王袍随风不断的瑟瑟作响。
“禀王上,没有,”骁将龙行虎步的从后宅当中走出,来到河间郡王身前双手抱拳道。
“不可能没有,一定有,”侧妃杨花花站在河间郡王身旁,依靠着河间郡王芊芊玉手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作出一副疼痛之状,滴滴的汗水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她直接张口说道。
“再找,”河间郡王嘴唇蠕动了一下,直接的吐出了两个字,他看向耶律楚材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机,森森的杀意清晰的被骁将感受到,他看着杀气腾腾一副誓不罢休的河间郡王,大声回答说道;“喏!”
随即转身再一次的走入到后宅中,继续的开始指挥着手下开始寻找起来,挖地三尺,也要把东西给找出来,而就算是没有,他也会把东西给变出来。
“禀王上,找到了,”这一次骁将他进入后宅大约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他直接双手捧着一个草人大步的走了出来,草人较为的潦草,简单的用一些杂草捏造一起的,手法极为的粗糙,只要是稍有见识之人,他就能够判断出这草人是刚刚被捏造出来的,侧妃看见草人美眸露出了明亮之色,她看向骁将的目光中充斥着赞赏,直接的开口赞同的说道;“就是他,”
“就是他引发我的头痛,”
“王上,此物上面蕴含诅咒之力,不可过多接触,距离王上太近,”骁将止步于河间郡王身前十步之外,直接的开口沉声说道。
“耶律楚材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河间郡王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耶律楚材,语气高昂的厉声说道。
“栽赃,这是栽赃,”一名女眷听见河间郡王的话语,不由的花容失色的大声喊道,她继续的朝着耶律楚材叫道;“老爷,这是栽赃,这草人是刚刚制作的,你快和王上讲清楚,”
“臣无话可说,”耶律楚材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对于河间郡王的栽赃却是没有任何的分辨。
“老爷不可,”女眷并不甘心,继续的大声喊道,更是冲到了耶律楚材身旁,抓起耶律楚材的手臂不断的摇晃,口中劝解的说道;“老爷诅咒侧妃这是可是死罪啊,这样的罪名怎么能够认下,”
“闭嘴,”耶律楚材直接一声喝道,他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朝着女眷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声音极为的响亮,白皙的肌肤上面留下了红红的手印,耶律楚材对着河间郡王拱手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愿王上念在老臣跟随王上多年鞍前马后伺候的份上,容老臣前去沐浴更衣再赴黄泉?”
“王上,”骁将他看着一脸从容不迫的耶律楚材,面露敬佩之色,这么低劣的栽赃手段,就算是一县小吏都蒙蔽不过,如何对付的了耶律楚材,千古艰难惟一死,能够这样慷慨赴死,让骁将无比敬佩,他看着河间郡王迟迟并不出声,不由的出言劝解。
河间郡王此刻再也不复怒气,而是面露挣扎之色,见此依靠着河间郡王的侧妃杨花花,她的玉手在几人看不见的角度当中,却是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淡淡的光芒一闪,直接的碰触到了河间郡王的胸部,光芒没入到河间郡王身体之内,挣扎之色的河间郡王立即恢复平静,他寒声的对着耶律楚材讲道;“诅咒本王侧妃,以下犯上,其罪天理难容,”
河间郡王一把的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一柄宝剑,三尺长剑出鞘剑刃之上反射着阳光散寒一片,他直接一剑刺出。
动如雷霆,行如霹雳,
这一剑极快,但耶律楚材却是完好无损,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之色。
“你,”杨花花她玉手指着河间郡王,美眸当中有着不敢置信,宝剑没有落在耶律楚材的身上,却是直接在她的胸膛中穿过,鲜血顺着宝剑不断的流淌而出。
河间郡王一脸狰狞,他手中用力宝剑直接的搅动,杨花花当场毙命,龙气压制之下,所有神通尽皆无用。
“王蒙,”
“末将在,”骁将心中惊讶,却是不敢多言,直接上前一步听命。
“你勾结妖妃栽赃陷害耶律大人,自裁吧,”
“还请王上照顾末将妻儿,末将去了,”骁将一把拔出手中长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道。
“不可,”耶律楚材直接抓住了骁将手中长剑,然后对着河间郡王讲道;“王上不可自杀大将,一切过错都是妖妃动用秘术迷惑了王将军,”
“既然有耶律大人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拉下去打四十军棍,降三职留用,”
看着被拉下去的王蒙,河间郡王恨声道;“妖妃猖狂,险些损害本王一臂,”
“真是痛煞本王了,”河间郡王挥舞着手中宝剑,对着杨花花又是一剑,同时下令说道;“包围寝宫,杀尽所有和妖妃亲近之人,”
“关闭四门,打开大阵,遍查所有可疑之人,”
“全部杀了,一个活口不留,”河间郡王凶恶无比,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