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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33容璟:君叙死了(1 / 1)

西晋皇上的人头可以让人封侯拜相。

武安君的人头黄金万两,好大的筹码。

只要杀一人,便荣华富贵加身,容与把别人的心思拿捏的非常准。

拓跋君邕不过冷哼一声:“谁有本事谁来!”

围绕着马车周围的随从,抽出剑来,对上西晋的军队,西晋的人个个抽出自己的武器,慢慢的向马车靠拢。

“西晋皇上好生霸气?”我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的双眼:“为了本宫一个,挑起两国的战争,你的国家像嗷嗷待哺的婴孩,你确定跟一个正值壮年的帝国相比,你就有胜算?”

容与轻斥了一声:“谁说没有胜算?与你曾经朕也没有胜算,现在不是依旧,把你弄到身边了?”

“归晚,朕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你一人身上,朕不想与你拔剑相向,你死我活,可是你却始终不肯给钱给我,你让我没有办法不得不这样对你!”

“不要把自己的掠夺说得这样富丽堂皇!”我冷冷的睨着他:“你的样子令人恶心,真的!”

容与冷笑一下:“可惜,你今日逃脱不了,就算是死,尸体我也给你留下!”

拓跋君邕狠狠的扬起马鞭,马鞭抽在马背上,马儿扬起了马蹄,对着前面的军队,直奔过去。

有人拿着刀剑,对着马儿刺来,拓跋君邕手边的剑起,直接削断对方的刀剑。

此情此景根本就走不出去。

摇晃的马车让拓跋君叙身体微斜,斜靠在我身上,虚弱不堪,仿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得爬不起来。

我手捧着他的脸,用我的身体去挡住他的身体,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慢慢的挪了一下,靠近我的小腹。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直接砸在他的脸上,海绵刀枪剑戟的声音响起,喊杀声一片。

拓跋君叙干涩的嘴唇扯出笑容:“朕的头颅可真值钱,封侯拜相,西晋的皇上真是大手笔!”

我恍若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眼里只有他:“为了我一个人,值得吗?”

我想问他,为了我试药,现在又为了我死,值得吗?

不值得,我自己感觉到不值得,一点点都不值得,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深爱着我,深爱着我这样的一个祸害。

他用头颅蹭了蹭我的小腹,眷恋不舍:“值得,阿暖从第一眼,朕就觉得是值得的!”

哀伤遍布满眼,眼泪落在他的唇角,湿不了他干涩的唇瓣,“我不能让你们死,就如你不愿意让我死一样,拓跋君叙,我不跟你走,我要你活着!”

声音哑透,哽咽不已。

他的眼睛也跟着湿润了,颤抖的眼睫下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伸手摸着我的脸,想替我拭去眼中泪花:“明星稀是一个勇敢的人,你是他的妹妹,你也是一个勇敢的人!”

“无论如何我怎样,你都要好好的活着!”拓跋君叙叮嘱着我,如交代身后事一样:“我们的孩子,我也希望他好好的平安长大,你答应我,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长大!”

我悲悸的看着他,颤着声:“我带着他长大,我们身边应该有个你,没有你,会变得缺失,会变成遗憾!”

拓跋君叙摇了摇头,轻轻的打断我:“对不起,归晚,你不能在我眼中撒野了!”

心中大痛,抱着他的身体,拼命的想吸取他身上的温暖,“拓跋君叙你不能像明星稀一样可以死在拓跋君邕的怀中,我不是你哥哥,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可以接受你不在我身边!”

拓跋君叙大掌覆盖在我的脸上,我的泪水浸满了他的手,他勾起了嘴角:“你可以,宫中惊鸿一瞥,我心中就想,那是怎样的姑娘,眼中的倔强狠辣真是耀眼!”

“雷音寺一见,我就想,这是怎样的姑娘,佛都渡不了她,她会成为修罗,我想渡她,给她想要的一切!”

“阿暖,一直以来想不明白从哪里爱上你,现在想想,第一眼就上了心,自此不忘,想要与你在一起!”

我笑了起来,说不出来的悲伤:“拓跋君叙,我要和你在一起,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和你分开,为什么……我宁愿我自己死,我也不想让你死啊!”

拓跋君叙慢慢的把手放下来,他擦不干我的眼泪,握紧我的手,幽幽一叹:“西晋皇上容与的确深爱着你,而我,也的确是从他手中抢了你!”

“你的内心深处,与他有别样的感情,我只不过取代了这个感情,阿暖,别恨他,一切皆因爱,求不得而已!”

“你不能这样!”我大声的控诉他:“你不能把自己的妻子推给别人,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

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阿暖!”拓跋君叙唤了我一声,眼神勾勾的看着我:“世间的情爱,皆是求不得,辗转反侧!”

“求得了,经过岁月的洗礼,会越发的珍惜,你本对他就有情,只要把这个情无限放大,再去想他的好,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

我睁大双目,摇头道:“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你自己照顾不了我,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别人,不需要一个伤害你的凶手,来照顾我!”

“拓跋君叙你不能这样残忍,你不要再说了,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是你的妻子,与别人何干?”

拓跋君叙动了动嘴角,幽幽的长叹一声:“阿暖是一个傻姑娘,顶级的傻姑娘!”

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对他恨恨的说道:“我才不傻,傻的那个人是你!”

说着外面的厮杀声越大,大的我心中的火不断的在燃烧,想要把拓跋君叙拉离我的腿,出去找容与,拓跋君叙不知哪来的力气,环住了我的腰。

脸紧紧的贴在我的小腹上,嘴角出现温暖的笑:“阿暖,我能听到他跳动的心,他在对我打招呼,我是他的父皇,我会把他当成宝贝,捧于手心!”

泪水决堤犹如波涛汹涌,心疼如刀绞,犹如被人重击,疼痛连连,再也好不了。

“我们会这样的,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眼泪糊了眼睛,看一切都模糊起来,动也不敢动,让他紧紧的贴着我的肚子。

“真好!”拓跋君叙声音越发的小了:“我们一家三口,真正的一家三口,阿暖再也不是没有亲人的人了!”

“是!”我哽噎地应了一声:“我们回家,从此以后在家里再也不出来,永远呆在家里,一家三口!”

“好……”拓跋君叙嘴角那一抹温柔,浅浅的挂着:“阿暖像一抹暖阳,照射在我的心中,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忘……”

他才是我的阳光明媚,才是我赖以生存的天下,我的天下即将随我而去,我伸手抓不住我的天下。

我明明忘记了和他的种种,却是心疼得难以自制,我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他的生命。

“阿暖……”拓跋君叙声音如细蚊的唤了我一声,我随即垂下头,他的手覆盖在我的后颈上,我垂下的头越发的靠近他的脸,贴近他的唇。

干涩的嘴唇带着我的眼泪的味道,印在我的唇角上,笑的如朝阳明媚,柔的如水:“阿暖,朕心悦于你……”

嘴角上慢慢苦涩的味道,我回吻着他,眼泪在我和他的唇上湿润着:“拓跋君叙,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真好……”拓跋君叙有些含糊不清,声音轻得仿佛呢喃:“我心悦的人,也刚好心悦于我,我此生无憾!”

我的心阵阵抽痛,痛得无法在说出话来。

拓跋君叙扣住我脖子上的手,缓缓下滑,微睁的双目,全是眷恋情深不舍,“阿暖……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手落下来,双目一直微睁,温热的呼吸却停止了。

我愣怔好半响,才低低的哭着笑着:“真是一个混蛋,一个让我恨的混蛋!”

我骂完之后,他的手垂落,眼睛合了起来,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始终挂着。

“拓跋君叙……”我叫着他:“你混蛋!”

一声撕心裂肺的斥骂用尽了我的全力,紧紧的抱着他,哭得悲悸不已。

外面的厮杀,霎那间停止。

四周仿佛陷入一片寂静,除了我的歇斯底里哭喊,再无其他声。

车帘被一把掀开,拓跋君邕冷硬的脸上溅上鲜血,手中握着长剑,面无表情盯着我怀中的拓跋君叙。

旁边拼命厮杀的梦回旧景等人,持剑跪了下来,个个脸色凝重悲壮。

拓跋君邕声音的嗓音哑着:“你怀有身孕,莫要情绪激动,想想孩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姑姑您莫要哭!”元恂爬了上来:“元恂会保护您,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拓跋君叙恍若睡着了一样安详,嘴角挂着笑,让我贪恋,我把他平放下,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擦着他脸上被我地上的泪水。

“姑姑不哭,元恂不用怕!”细细的把他脸上擦干净,又擦了擦自己的脸,强忍着泪水,强忍着心疼,慢慢的弓着腰站起来。

肚子里的孩子,像知道自己的父皇死了一样,开始拼命的搅动,让我的肚子发疼。

明明才两个月没有,根本就没有形成一个孩子,我真是会多想啊。飞卢吧

“姑娘您要去哪?”元恂拦住了我:“我们回家,您不要下马车,我们会带您回家,会带皇叔回家!”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带我回家,也相信你的父亲会带我回家!”

径过他走出了马车,肚子往下坠落让我白着脸,我伸出手对拓跋君邕道:“麻烦武安君借一把力,我着实不敢跳!”

拓跋君邕知道我怀有身孕,伸手环住我的腰,把我从马车上带了下来,轻柔的把我放在地上。

我顺着他的手臂,扣在他的剑柄上,他的手一松,他手上的配剑被我紧紧的握在手心中。

容与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神采,一把剑,对于我这样肚子泛着疼的人来说,犹如千斤重。

我走到容与面前,手中的剑指向他:“人多势众,今日不死绝了,就不会善了的是吗?”

容与狭长的桃花眸子,盛着阵阵狂戾:“如此大好机会,换成任何一个帝王都不愿意错过,我也不例外!”

“留下我是假,杀人是真!”剑尖指向他的胸口:“你总是这样,感情中总是掺着假,总是把自己的算计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拓跋君叙说我的心里有你,对你和他人不同,容与,你是东晋的十一皇子,非长非嫡,以自己的谋略做成了西晋的皇!”

“又在短短的五年时间,统一了东晋,把东晋划为西晋的疆土,做帝王你很成功,如此成功的你,何必又拿我做幌子呢?”

容与眯起双目,狠辣无情:“拓跋君叙可真是会说话的,还替朕说话,那么你呢,现在剑指于我,想要杀了我吗?”

剑尖挨到他的身上,我刚刚微微一用力,容与旁边的侍卫,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把我手中的剑隔开。

他的力气极大,把我直接震往地上摔去。

元恂惊慌失措的叫喊着我:“姑姑!”

没有突如其来的摔疼,却直接摔到容与的怀里,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总得让我犯呕,肚子生疼。

容与薄唇轻启:“你故意的,你想要死,带着你的孩子去死?”

我的手托着肚子,笑着看他:“是啊,我答应他不死,可没答应他别人不能杀死我!”

“你倒跟拓跋君邕学会了!”容与咬牙切齿:“我要没接住你,你现在死路一条,无人救得了你!”

“那也不一定!”拓跋君邕手握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西晋皇上,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容与眼睛寒了寒,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武安君,你确定威胁朕,你北魏的皇后在我手上,你的皇帝刚死,你再想让他的皇后死吗?”

肚子绞痛让我躬了腰,身体站不直,云烛出声冷言道:“她在流血,你们想让她死,再多说一句话就好!”

容与脸色剧变,低头看着我,我的腿脚完全站不直,他忙不迭的让我平躺在他怀里,云烛奔了过来,拿出银针,扎在我的身上。

药丸被塞入我的嘴中,我抗拒的不去吞咽,容与扣住我的下巴,我直接把要用舌头抵了出来,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他:“让他们走!”

容与看着地上的药丸,愤恨的说道:“你不是要这个孩子吗?你不吃药,这个孩子会保不住的!”

我哀哀地笑了:“你不是一直不希望他活着,我现在不要他,不是正合你意吗?现在怎么换你舍不得了?”

容与瞬间满眼戾气:“谁说我舍不得,你不要他我成全你!”

“成全她?”云烛厉色道:“你自己精通医术,你应该知道她的孩子不能掉,她的孩子要掉了,她整个身体就崩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容与浑身一震,我一把薅住他的衣襟:“让他们走,现在就让他们走,不得伤害他们!”

千载难逢的机会,容与凌厉笑了:“拓跋君叙被我拦截死在西晋,你再让我放走北魏的战神,这是让我挖坑自己埋,自己跳!”

“你放是不放?”疼痛让我脸上浸满汗水,肚子越来越疼,云烛给我扎针的速度越来越快。

容与变得犹豫起来,云烛抬起眼眸直射他眼中:“让她把药吃下去,我是医者,不想看见她和孩子死。”

容与仿若咬碎后槽牙,从牙缝中挤出话语道:“放!来人,护送武安君出城,一直把他们送到美人关!”

拓跋君邕泛蓝的眼睛,眯了起来,捡起地上剑,“我会带你一起走!”

我冲他摇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不会有事的,元恂还那么小,人生还没有开始!”

“北魏强大昌盛,且不可在你们兄弟二人手中败落,一切皆因我起,那就皆因为我而灭,你走吧,我不要紧的!”

“我不走!”元恂红着眼睛憋着泪:“我要和姑姑在一起,我哪里也不去!”

“赶紧走!”

“走啊!”云烛声音盖过我的声音:“你们不走,她不吃药,孩子保不住她也得死!”

拓跋君邕看着顺着我腿流出来的血,眼神闪烁了一下,拎起元恂后衣襟把他甩到马车上,对着身后的人道:“回北魏!”

我舒了一口气,容与趁机塞了一颗药丸,卡着我的下颚,看着药丸被我吞下去,才松开手。

云烛留了下来,席慕凉留了下来,其他的人都走了。

眷恋的看向载着拓跋君叙的马车缓缓远去,我的心跟着他一起远去,一起死去。

席慕凉跪在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压着翻滚的泪花,“娘娘,陛下深爱着您,您要为他保重身体!”

“陛下一直期待和您有孩子,你们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您千万不能放弃这个孩子,娘娘,您不能放弃!”

我悲痛欲绝:“慕凉,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心疼得难以自制……”

他死了,我也死了。

他说心悦于我,我与他相爱,这是世界最美好的事儿,可是世间最美好的事儿,却是阴阳相隔。

席慕凉使劲的揉搓着我的手:“娘娘不痛,娘娘不痛,奴婢会一直跟着娘娘,保护娘娘……”

容与见云烛施针太慢,拿过银针,不知扎在我身上的哪里,让我的意识泛散,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瘫软在他的怀里,昏厥过去。

佛檀香萦绕,木鱼声声响,诵经的声音如一汪清泉,叮咚叮咚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我的耳边却传来这样的声音。

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木鱼声噶然而止。

诵经的转变成让我熟悉想哭泣的声音,“痴儿,多年来非但没有悟透,越发的泥陷深沼了!”

躺着一股湿润滑过眼角,缓缓的睁开眼睛,容璟与那年剃度为曾之时面容并无不同,眼中尽是慈悲之色。

我张了张嘴,眼眸中倒映着他:“我过不去那道坎,我不想从泥沼中出来,我总是让你失望,你渡不了我!”

容璟一身素衣僧袍,把我扶了起来,拿着一旁的药瓶,到了药,“人生一世,纵然万般情愫,万般不舍,也如过眼云烟,放不下不过三千微尘,何必徒增怨憎?”

药丸被他递到我的嘴边,温热的水,被他端在手上,我默了默低头吃了药,喝了水。

他替我把背后挡了枕头,让我舒服的靠着,自己坐在蒲团之上,静静的看着我。

我的嗓音嘶哑,干涩,刚刚的温水滋润不了,看了他许久,张口道:“您为何在此?”

“北魏皇上驾崩,已过去一月有余!”他简扼明了。

我的手搭在小腹上,手指猛然一紧,圈成了拳头,不由自主的感叹道:“懂得医术可真好,我躺在这里,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个月了!”

“他不愿意你醒来,是怕你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孩子是无辜的,他与你的命运息息相关!”容璟眼中不悲不喜,全是慈悲,看得我惭愧无比。

他越发的高洁无尘,我就越发的满身污秽。

手轻轻的抚摸在肚子上:“您是他请来的,他知道在这世间,唯一能规劝我的人就是您了!”

容璟缓慢的摇了摇头:“不,贫僧是自己来的,贫僧说过会渡你,哪怕你深陷泥沼,我随你万劫不复,我也会渡你!”

“我上不了岸了!”我手停留在肚子上,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我悟不透,您可以从九皇子变成忘却,我可以从归晚变成阿暖,但是我再也从阿暖变不成归晚!”

“别再渡我,红尘三千,我是渡不了的那种人,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您是忘却,得道高僧,我是阿暖,浑身充满恨意的阿暖!”

容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放下,一切皆有可能!”

“不了!”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声音平静如水:“九皇子,奴婢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儿?”

容璟不喜不悲的眼眸中闪烁一道慈悲光华:“只要能渡你,莫说一件,就是十件事,贫僧也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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