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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君叙:容璟为僧(1 / 1)

明净的晨光透过树叶斑斓的落下来,脚踩在上面,晨光就落在脚面上,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脚面上的阳光,竟有些不忍舍弃这一丝暖意。

容璟自从上了雷音寺,就从来没有下来过。

我住在山下,值得庆幸的是我住的地方是雷音寺的范围之内。无毒蛇猛兽之流,倒也是安全。

“姑娘你怎么不走了?”上山的阿婆在我身后问道。

我猛然惊醒,让了道:“阿婆先请!”

阿婆对我温和的一笑,虔诚的双手合十,三步一拜,往山上走去。

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从来没有像阿婆如此虔诚,三步一拜上雷音寺的一千零八十步台阶至黛螺顶五方文殊殿,

我总是抗拒的想着菩萨慈悲心肠,渡世人,渡苦厄,唯独不渡我这样的黑心肠。

雷音寺是西凉的国寺,得天独厚五百年,今日是雷音寺高僧了无大师说法的日子。

我拎着竹篮里带了贡品,一步一步的细数着一千零八十步台阶,走了上去来到黛螺顶。

容璟点完供灯,对我微微一笑,面容越发祥和温润,双眼之中带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慈悲。

四年前,他眼中还闪着迷茫夹杂着挣扎。

他进了山,进了寺就去了千佛洞打坐一年。

在那一年里,我就瞧了他一回,从早晨看到晚上,最后下了山。

第二年他从千佛洞出来,穿着僧侣的袍子,变成了带发修行。

我见了他第二次,我问他:“苏家每年都来人,都希望你赶紧回去,你拒而不见,苏家人早晚会失去耐心的!”

他伸出手抚在我的眉间:“随他们去,不必忧心,小小年纪,不要把眉间皱出褶子来!”

第三年再见他的时候,在他的眼中我瞧不见任何挣扎,只是偶尔间眺望京城的方向,失神。

现在这是第四年,他的眼中全是慈悲,若是没了一头如墨的青丝,绝对会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个高僧。

且他周身弥漫的气息,就像细雨无声,就像暖阳沁人心弦!

“归晚长大了!”容璟的手再一次抚上我的眉间,“眼底深处更加会藏事情了!”

他身上带着佛檀香,手干燥温暖,我似乎忘了该怎么笑:“我及笄了!自然是长大了!”

容璟眼中慈悲无一丝杂念:“时间飞逝,人会老,沧海一粟,归晚不属雷音寺!”

我心头一震:“九皇子要回去吗?”

似好久没有人唤他九皇子,我的叫唤让愣怔了一下,随即收回了手,“今日师傅开坛说法,众生平等,归晚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坐下来听一听!”

了无大师是他的师傅,他第四年就是跟了无大师修行佛法,我对这位高僧大师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很努力的勾了嘴角,“其实我很坏,将来死了,会入地狱,不会去极乐往生,听不听佛法,没所谓的!”

“佛曰,众生平等!”容璟凝视着我:“佛庙之中,不可妄言,佛普渡众生,你是众生之一,佛自然会渡你!”

在这香火鼎旺的寺庙之中,我没有得到心里的平静,却不安的跳动着:“我是众生之一,佛不会渡我!”

容璟霎那间一笑,“无碍,佛不渡你,我渡你!”

我不安的心,随着他这句话,越发的跳动的厉害,怔怔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我自己,一头乌发被木簪子挽了一半,一半垂落腰间,肌肤如玉雪白,面容清丽冷艳,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带着阵阵冷意。

后退两步,轻启唇瓣话刚到嘴边,便听见寺院的钟声响起,宏厚而又深沉,钟声在整个山间回荡。

我扭头望着殿外,带着心慌道:“了无大师说法开始,九皇子要过去吗?”

容璟微微额首:“走吧!”

我与他一前一后,明明只有两步之遥,却像那一日,他离开凰承宫头也不回的扎进宫道上,忘记了我的存在,哪怕我摔在雪地里,他没有听到我叫嚣的疼痛。

我不是想要他知道我摔的多疼,我也不是让他把我扶起来,我只是觉得他离我远去,我再也够不着了。

了无大师的信徒很多,乌压压的一片盘腿而坐,了无坐在蒲团上,慈眉善目,眼睛明亮睿智,静坐宝严庄相像极了普度众生的佛。

在佛钟停止,他缓缓的开口,声音浑厚清亮,讲的是三心不可得,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我依靠在古树旁,微微闭上眼,在了无大师的声音中,没有听到佛法高深,没有参透佛法精髓,竟然迷糊的睡去了。

待我醒来,听法参禅的人已经不见,阳光斜垂,我竟从早晨睡到了夕阳西下。

“姑娘!”

心中一惊,望向声音来处。

了无大师穿着袈裟双手合十,一脸慈悲看着我。

原来我斜靠着不自觉的已经坐在古树下面了,爬起来,做了一个合十:“大师!”

了无大师合十的手,轻轻点在我的眉间:“痴儿,佛渡世人,世人皆众生,你也是众生之一!”

我怔了怔,霎那间,一瞬间的心静,视线越过了无大师身后不远,容璟负手而立,对我微微额首颜笑。

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何德何能让了无大师亲自来点化?

容璟总是不显山露水对我关怀,渡我放下心中仇恨……

合十的双手,对了无大师行礼:“我是众生之一,从不求西天极乐,我是执迷不悟,无须点化!”

“痴儿!”了无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姑娘有无数个可能,何苦在苦厄中不愿意回头?”

望着那夕阳残景:“我回不了头了,我想立地成佛,奈何心不愿,佛,修佛,讲究的心如止水,讲究的无烦恼,无奢望!”

“一心向善,我现在所拥时光都是偷来的,我若成佛,定夜不能寐,日不能安。所以我宁愿在苦厄之中,苦苦挣扎!”

我放不下娘亲死的那一刻,外祖父的嘴脸。

我放不下娘亲叮嘱我,找到我那未谋面父亲杀了他的叮嘱。

在雷音寺的这四年,时光温暖,岁月平静,是我偷来用来长大的,我想平安长大,所以才会想尽办法逃离容与。

了无大师说我有无数个可能,我不愿意要这个无数个可能。

我只要能让我心中的事情解决,不在乎前方的路多么崎岖不平充满荆棘。

“痴儿!”了无大师慈悲的声音带着叹息:“可愿去千佛洞,替贫僧擦几日佛像?”

我沉默了片刻:“好,多谢大师!”

我被小沙弥带进了千佛洞,佛家的众生平等,男女平等,千佛洞更像一个禁闭,参禅悟佛的好地方。

未曾想到了无大师会每日在这里打坐,与容璟讨论佛法,而我自从那一日依靠在古树上睡着,现在无论他们怎么讨论佛法,无论我怎么不愿意听,他们的言语都能准确无顾的钻进我的耳朵里。

到了第五日,容璟没有来,来了一身黑色劲装充满煞气的男子体态修长的男子。

他的薄唇紧紧的抿起,轮廓线条冷硬,皮肤略黝黑,黑色的瞳孔中泛着一丝碧蓝,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危险。

他的手腕上有一串佛珠,佛珠被捻得乌黑油亮,我把茶水轻轻的放在他的边上,他机不可查的额首。

就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他也做得僵硬无比,似极其不习惯做这样类似多谢的动作。

我躬身准备退下,了无大师叫了我:“姑娘,今日是最后一日,坐下来与贫僧一起!”

“是!”我应道。

身旁的男子,没有再看我一眼,滑落手腕上的佛珠轻轻的捻搓着。

了无大师褪去手腕上的佛珠,套于我的手腕上:“痴儿,心向善,杀人无数只要屠刀放下,便能成佛!”

佛珠带着阵阵木质清香,我用手摸了摸,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身体慢慢的下倾,额头抵在地上,手摊开虔诚的一拜:“多谢大师多日点化。《增一阿含经》佛经记载,释迦牟尼在二十九岁时,有感于人世生、老、病、死等诸多苦恼,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行。三十五岁时,他在菩提树下大彻大悟。”

“佛祖尚且这么多时日,弟子愚钝,怕是三千年都悟不了佛,参不了禅,今日是最后一日,弟子还是早些下山,多谢大师赏赐佛珠!”

说完我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成不了佛,立不了道,只会在千佛洞加重心中的戾气,不如早点离开的好。

在我睡着的古树之下,我瞧见了容璟,走过去,屈膝行礼道:“九皇子!”

容璟没有转身,而是说道:“此去京城,千里,劳烦路上多加照拂归晚!往后劳烦多加照拂!”

我浑身一震,猛然抬头,被古树遮住下有一俊美绝伦的白衣男子,眉如墨画,凤眸冷长,流动的疏离的光芒。

触及到他的眼睛颜色,我瞳孔猛然紧缩。

重瞳!

细细看去瞳孔周围萦绕着金光。

北魏拓跋家的人?

“如果传言是真的,刚刚那个重瞳的人,就是北魏皇太子拓跋君叙!”容与曾经说过的话在我耳畔回荡。

北魏皇太子拓跋君叙是重瞳,眼前这个俊美绝伦的白衣男子,也是重瞳。

唯一不一样的是,曾经我在宫里见拓跋君叙,没在他的瞳孔周围看见金光,现在阳光充足之下看见了他的瞳孔周围有金光。

那……在千佛洞我碰到的男子是……

内心不可置信的震惊起来。

北魏拓跋家,有一个年少的将军,长相俊美,十三岁上战场,到十六岁从无败绩。

我听容与说那年少将军时,他是十六岁,四年过去了,北魏拓跋家的少年将军今年才二十。

可是……他刚刚那一身煞气以及眼中的光,我怎么也跟那个少年将军连接不起来。

拓跋君叙语气淡淡,问容璟:“你可是都说好了?”

容璟微微点头,转过身来,从白色僧袍里拿出一个木簪子,轻轻撩起一小撮我垂下来的发丝,挽了起来。

言语无喜无悲:“女子满十五岁结发,用笄贯之,取小字名,我给归晚取一个小字名,不知可好?”

我的眼睛硬生生的憋着眼泪憋红了,“好!”

他到底是不愿意让我待在他身边,我到底是不能陪他礼佛参禅,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容璟把木簪子固定在我的头发上,微微垂下头颅看着我的眼睛:“归晚长大了,纵然漂亮的丹凤眼黑白分明散发出阵阵的冷意,眼底深处隐藏冷如雪重重的心事,不笑的时候,唇瓣微微抿着,冷了些,可是我却看见了温暖,小字:阿暖,可好?”

咬了咬唇瓣,没有让眼泪落下来,欲跪地被容璟制止住了,他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归晚不好,任何人归来晚了都跟你无关,从今以后你叫阿暖,你只是阿暖!”

归晚,父亲归来晚了,不,他从来没有归来过,又何来晚呢?

“好!”我张了张嘴,声音哽咽:“多谢九皇子多年来的照拂,不知九皇子可有叮嘱奴婢的?”

他不会离开雷音寺了,他再也不离开雷音寺了,他给我想好了后路,我是他红尘之中唯一没有安排好的,现在他把我安排好,就再也不会离开雷音寺了。

我不知道他跟北魏拓跋家怎么认识,我知道他把我托付给北魏皇太子,是想让我好好的活着,是找了一个身份显赫的人在我身后撑着,只要我安安份份性命定然无忧。

容璟抬头望着京城的方向:“进宫见到母妃,告诉她我一切安好,请勿挂念!至于苏家,你不必理会!”

“诺!”后退三步,还是跪了下来,给他叩头,行自大礼,憋住的眼泪滴落在佛庙的青石上。

抬起头起身,除了眼睛红红,不曾有哭过的痕迹。

很自觉的站到拓跋君叙身侧,容璟向拓跋君叙行了佛家礼:“多谢君叙兄了!”

拓跋君叙执手还礼:“理应是我谢谢你,这么多年了与家兄书信来往,点化家兄心中戾气!”

“举手之劳,君叙兄勿放在心上,请!”容璟手指着下山的方向:“令兄大概需要一些时辰!”

拓跋君叙额客气清冷疏离:“告辞!”

说完转身白衣飞袂。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容璟,他眼中似无喜无悲,又似盛满了慈悲,双手合十把我当成芸芸众生之一,对我施礼。

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许久方道:“九皇子,您说佛不渡我,您渡我,可有期限?”

容璟眼帘微垂,双手合十对我行佛家礼:“九皇子已死,贫僧法号:忘却。阿暖姑娘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贫僧,渡阿暖姑娘,忘却无期限!”

我举起手死死地捂住嘴,生怕哭出声音了,哽咽凝噎:“多谢忘却大师,告辞!”

转身泪如雨下,从此我的天下,再也没有九皇子容璟,只有雷音寺僧人,忘却!

这个人啊,是唯一对我怜惜,没有算计欺凌过我的人。

这个人啊,心怀慈悲,不愿在红尘之中,跳出红尘之外去礼佛参禅了。

这个人啊,迸弃了垂手可得的荣华富贵,青灯古佛。

这个人啊,从此心里只有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啊,不过是他渡化芸芸众生之一,红尘中一抹熟唸而已

一千零八十台阶,三跪一拜,从山下到山上,至少一个半时辰才能到达黛螺顶。

四年来,我从来没有跪过,这次奔走下去,就像身后有无数的毒蛇猛兽在追赶我令我惶恐。

十五日,容璟剃度受戒为生僧,黛螺顶上佛光普照笼罩整个雷音寺。

方圆百里的人争先恐后的朝贺,微微闭着双眼,伸出手在空中抓,似抓到一缕佛光,似佛光又从手上消散。

拓跋君叙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我也是假装不知他的身份,把他当成主子,说话谦卑恭敬:“奴婢可以随时随地走,您不需要在此逗留!”

拓跋君叙声音冷淡疏离道:“未为你逗留,我也是在等待。”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会成为一代高僧,跳出红尘之外的高僧!”

拓跋君叙幽黑的重瞳,随着我眺望的方向眺望黛螺顶:“人生机缘奇妙,后会如何,且看缘分!”

我沉默片刻,喃喃的说道:“可我觉得黛螺顶的佛光,就是为了迎接他的,好巧不巧在他剃度受戒之日,佛光普照!”

拓跋君叙冷长凤眸,微微一挑,双手合十,对着黛螺顶朝拜:“神佛就如心中的念想一样,你念他就有,你不念,他就没有!”

我把手握紧成拳头,放在自己跳动的心房,问自己心中有神佛吗?

得不到答案,只能松开手,谦卑道:“大公子参禅悟道,我们需要等他吗?”

“你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他可以赶上,不必介怀!”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凝视着我。

我微微踮起脚尖回望于他,“奴婢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何事?”

“奴婢若是不想跟着公子,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走?”我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拓跋君叙白净可以看到血脉跳动的手,轻轻的抚在我的眉间,耳尖泛红,声音平淡陈述:“容璟兄在信中提起你,喜欢皱眉头,他抚不平你的眉头,若是你不在皱眉头,你不想跟着我,有了好的去处,我自然而然的会放手,任你离去!”

“还有,阿暖姑娘不必对我谦卑,我从未把你当成奴才,容璟也从未把你当成奴才,你我之间是平等的!”

眼泪是脆弱的表现,我在这一瞬间,变得脆弱不堪,抽泣,道,“他出家了,他不要我了,从多年前,我就死皮赖脸呆在他的身边,我用尽了全力,算计在他的身边!”

“我在想啊,你看看这个人,身份尊贵,心思玲珑,却不争不夺,很多事情他一想就明白,可是他从来不说一句怨言!我找不到……再也找不到这样不会算计我的人了!”

崩溃的眼泪染了拓跋君叙一手,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什么也话也没说,只是身体略僵硬地站着。

眼睛通红肿,就在容璟剃度出家这一日,我离开了雷音寺,坐上去京城的马车。

黛螺顶的金光经绝不散,百里之外的人,也往雷音寺的赶,他们赶去朝拜,我却背道而驰远离。

雷音寺距离京城千里路。

去时大雪纷飞,回来时艳阳高照。

午夜梦回的朱漆红墙,绿意葱葱枝条散发出朝气蓬勃的气息。

拓跋君叙从来不让我伺候,与我说话时,明明是看着我的眼睛的,却脸上和耳朵总是不经意间染上了绯色。

住在驿馆,他带来的随护早已到达。

“殿下何时进宫?”我的视线忍不住的落着他红红耳尖上,为何一个人的皮如此之薄,这么喜欢红?

拓跋君叙凤眸微深:“对于我的身份,你没有任何惊讶?”

我面色沉静,反问:“为何要有惊讶?您是皇太子,我曾经的主子是皇子,身份不比您差,哪怕您是北魏的皇上,奴婢也不惊讶!”

纵然他说不把我当奴才看,但我还是懂分寸,知道什么样的池不能越过,越谨小慎微活的会越久。

拓跋君叙摩擦了一下手指,眼中闪过欲言又止,最后唇瓣动了动,道:“我已向向东晋王递了帖子,那边回话,十一皇子出宫来驿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锁住我,似企图跟我眼中找不一样的东西,我甩了甩头,四年前我见过他,他不可能记住我这个举足轻重不知道名字的人小宫女。

我迟疑的问道:“需要准备什么吗?”

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瞳孔微微眯了下:“你不识十一皇子?”

微微颦起眉头:“为何要识他?奴婢现在是殿下的人,识他做什么?”

“我的人?”拓跋君叙带着质疑,俊秀绝伦的脸就像火烧云一样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心中微纳闷,嘴上却道:“我自知自己在说什么,奴婢是殿下的人,东晋十一皇子,奴婢不识,有什么问题吗?”

拓跋君叙盯着我,我甚至觉得他的一双重瞳,就像野兽竖起来一样,好半响,他才道:“我不需准备什么,倒是你,换一件衣裳,与我进宫!”

低头看着自己的穿戴,不是绫罗绸缎,贵在棉麻舒适,是朴素了些,一个贴身伺候宫女,这样穿戴不僭越不出错才是最好啊。

微微施礼道:“奴婢这一身挺好,不需要换衣……”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随护便来禀报:“启禀皇太子,东晋十一皇子到了!”

这么快就来了,暗暗的咬了后槽牙,拓跋君叙视线从我身上掠过,清冷疏离,道:“紧紧的跟着我身后,不必担忧!”

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出来了我的紧张,还是他认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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