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三名女子进入包间内,三个人的旁边各坐一个,李民说是来的是农家乐的陪酒员,李国前也就没有在意,三名女子落座后,服务员又拿来三只玻璃杯,并且也倒满了白酒。
端起酒杯,单吉首先发言:“大家伙聚在这里,相互认识,这是一种缘分,虽然认识好力河建材公司的很多人,可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今天认识了李国前这个朋友,希望大家以后多联系,多交往,做长久的朋友”。
说完之后,喝掉酒杯里的一小半酒。
李民说:“今天能者多劳,不逼酒,但是要喝得开心,喝得尽兴”。
李国前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咽入腹中。
坐在单吉旁边的是一个穿灰色羽绒服,黑色长裤,体型很瘦,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子,不大爱说话,微笑着倾听大伙的话语声,共同碰杯之后也象征性的喝着杯中的白酒。
坐在李民身边的女人体态偏胖,穿着一身黑套装,年龄应该有三十多岁了,从语言和动作上观察,应该和李民是老熟人,两个人搂搂抱抱,并且开着玩笑。
坐在李国前旁边,一位红衣红裤子二十多岁的女子,中等身材,大约一米六左右的个头。长相还算说得过去,说话也很大方,随着一杯酒下肚,这名女子开始握住了李国前的一只手并摩挲着,李国前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椅子,抽出手,可女子又换另一只手抓住李国前的手继续着前面的动作。
到这个时候,李国前才明白过来,这家农家乐可不光提供饭菜这么简单,应该暗中从事着提供特殊服务的勾当。
这个时候,李民搂着那个胖女人的肩膀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两个人共说:“今天特别高兴,我们两口子(居然自称两口子了)喝杯交杯酒,并敬你们两对两口子一杯”。
说完之后,两个人的胳膊在空中折个弯,挎在一起,把酒杯的酒送到嘴边,喝掉杯子中的一大口酒。
喝完之后,两个人坐下,搂抱着说着粗俗的话语。
那边的单吉喝得也有了酒意,扳过旁边不大爱说话女子的肩膀,把那个女子的上半身搂在自己的怀里,同时手也变得不老实,隔着羽绒服开始抚摸女子的后背和前xiong。
李国前此时才彻底明白了这个农家乐的功能,原来是集吃喝“玩”**服务的特殊场所。李国前本想起身离开,可是又不能得罪人,尤其是第一次出差为公司办事,不能把事情搞砸。所以只好坐在原位静观其变。
李国前旁边的女子看到她的两个姐妹都进入了角色,所以也开始了行动,一只手继续握住李国前的手相互摩擦,另一只手放在李国前的大腿上并在大腿根部轻轻地抚摸着。口中也娇声娇气地喊着李国前:“老公,我觉得有点冷,你也抱抱我好不好”?
李国前又往旁边挪了挪椅子,并用手拿开女子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那个女子看到这种情况,对单吉和李民说:“两位大哥,你看你们的小弟,怎么这么害羞,你们劝劝他,让他放开一些“。
单吉和李民开始劝说着李国前,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什么男人好色英雄本色。狗屁不通的引经据典的说了一大堆。
甚至还用激将法说:“小老弟你是不是不行啊?是不是起不来啊?如果能行,你证明给我们大家看啊”。两个人虽然说着话,可是手上丝毫没受影响,在继续进行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李国前说:“我不是不行,我也是男人,也有需求,我也不是圣人,我没有瞧不起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生活不易,生活艰辛,为了生活,从事什么行业都会付出,可我不能和你们相比,我还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女朋友,我要把一切美好放在恋爱中去体会,去享受。而不应该丢在这样的地方。今天我要是在这里放纵自己,首先对不起我未来的女朋友,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单吉和李民还在劝着:“你以后不说,未来的女朋友又不会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
李国前:“即使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可是我自己都过不去那道坎,心头压有重物的生活,那是痛不欲生的生活”。
单吉在搂抱中起了兴致说:“你们先唠,我先离开一会”。手搭在那个灰羽绒服女子的肩膀上,两个人站起来离开了包间。
两三分钟过后,离包间不远处的房间,传来木板的吱嘎声和女人类似于哭叫的哼唧声。
包间内,四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喝酒,李国前害怕酒喝多会控制不住自己,谎称自己的胃开始出现疼痛,不能再喝酒,拒绝继续再把液体入口。红衣女子听说李国前胃疼,出了包间,到她们居住的房间里拿取止胃疼的药片。
一会功夫,红衣女子左手上托着一片白药片,右手端着一杯开水进入包间,药片递在李国前的手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说:“我经常喝酒,也有胃疼的毛病,喝酒胃疼的时候就吃这个药片,吃下去一会胃就停止了疼痛,很有奇效”。并劝李国前喝杯中的热水把药片吃下去。
此时的李国前变得处处小心,担心这个白药片是听说过的那种吃完就让人兴奋,并把持不住自己的药物,所以把药片攥在手上没有立刻吃,暂时告辞要去一下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之后,李国前把药片扔进冲水马桶内,解开裤腰带小便之后,按下马桶的冲水键,白药片和尿液在水流的冲击下,消失在了漩涡里。
李国前回到包间,谎称自己已经把药片吃下,并说自己吃药片的时候都是干咽,从来不喝水,其他三人都说李国前可真是一个怪人。
一共十几分钟的时间,单吉和那个女子走进了包间内,那个女子脸红红的,低着头跟在单吉的后面,灰色的羽绒服此时显得皱皱巴巴,单吉拉把着腿走在前面,掩饰着羞耻解释说:“家里老婆来月经了,好多天没有同床,今天终于释放了,真他妈的舒服”。
李民看到二人走进包间,可能真的快忍受不了了,迫不及待地拉起那个胖女人离开了包间。
相似的声音又穿透木板和空间,肆无忌惮的撞进每个人的耳膜里,不同的是这次的哼唧声嘹亮了很多。
单吉落座之后问红衣女子:“怎么样?我这位小兄弟拿下了没有?”
红衣女子:“这个小哥哥太正经了,怎么都不肯就范。”
单吉:“你还是入行浅,道行低,我们两个人要在这里说点悄悄话,你陪我这位小兄弟到别的房间去唠一唠”。
李国前明白单吉的用意,可既然这样说了,又不能不离开这个包间。
李国前跟随红衣女子来到一个房间前,红衣女子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入,这个房间很小,屋内摆设比较简单,一张床,一个长沙发,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抽取纸巾,一个水果盘里有几个干瘪瘪失去了水分的桔子排在上面。
李国前倚在门框边并没有进屋说:“屋内有点闷,我就不进去了,我们就这样说会话吧”。
红衣女子看出来李国前确实是个“呆傻”的正经人,也就不再强求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屋里一个门口的唠着嗑。
隔壁房间内,男人喘粗气的声音女人的嘤咛声清晰可闻。
在这种声音下,两个人实在没法好好唠嗑,只好又回到包间,看到单吉和那个瘦女子在接吻。
发现了李国前两个人进入,单吉两个人才不情愿的松开了口。单吉问红衣女子:“怎么样?”
红衣女子:“本人能力有限,实在拿不下这个现代柳下惠,小女子甘拜下风”。
除了李国前之外,另外三个人又开始端起来酒杯,服务员把冷掉的菜拿去厨房重新加热一遍端了上来。
外面杂乱的声音停止,几分钟之后,李民和胖女子走进包间,只见两个人满头大汗,身上穿着的单薄衣服,就像刚刚水洗过,马上就穿在了身上,手里抱着各自的厚外衣。
单吉开玩笑地说:“你们二位这是穿着衣服去游泳去了?”
李民说:“唉,太累了。差点就要累死在温柔乡里。”
两个人坐下后,就着刚热好的菜,几个人又吃喝了起来。
李国前以茶代酒陪伴着他们五个人。
一番杯筹交错,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除李国前之外,几个人都微醺有了醉意,看时间也差不多,单吉从包里拿出钱,递给瘦女子和胖女人每个人一百块,递给红衣女子五十块。三个人都说着谢谢单哥哥的话。
单吉然后去外面把饭菜和包间费进行了结算。
连吃带玩将近一个下午,三个人在三位女子的告别声中离开了农家乐。
那个时候酒驾查得还不是很厉害,李民开着自己的桑塔纳轿车把李国前送到好力河招待所的门口,李国前打开车门下了车,摆手相互告别。
李民说:“以后去好力河,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上一顿,我们不醉不归”。
此话后来果然成真,不同的是,李民和单吉在好力河被李国前喝到大吐不止,最后狼狈的在酒桌上逃跑掉。由此可见,李国前并不是酒量小,而是不怎么喝而已。这些是后话。
李国前到招待所后,找到配货车司机,在后院的停车场重新检查了一下用苫布遮盖并用绳子拢绑好的货物,并和司机约定好了明早回好力河启程的时间。
天黑了下来,夜色降临,由于刚在农家乐吃完不久还不怎么饿,李国前在门口不远的小吃部喝了点粥,吃了一点小菜,一共才花掉几块钱。
在往招待所走的路上,李国前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李国前接通之后里面传来似曾熟悉的女子声音。
女子在电话里自我介绍,并说从单吉那里要到李国前的电话号码。原来是刚刚分开不久在农家乐一起吃饭的红衣女子。她说要邀请李国前出去吃烤肉,不在农家乐,去到外面,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找李国前两个人一起好好唠唠嗑。
李国前回绝说:“自己要检查货物,不能赴约,并且今天还要早睡,因为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红衣女子没有放下电话的意思,在说着风尘女子千篇一律的入行借口,因为家里困难,要供弟弟妹妹读书,自己早早辍学,打工赚钱,处个男朋友又骗了自己的身体和钱财,万念俱灰的状况下,被迫走上弯路。
也可能这个女子说的事实,但这个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红衣女子又:“从事这个行业以来,李国前是唯一一个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花钱买笑的人。是她所遇到的唯一的正人君子。自己没有什么歪主意和坏打算,只想和正派的人交个朋友,聊聊天而已”。
李国前说:“交朋友可以,见面吃烧烤就免了,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一样。”
红衣女子听李国前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只好说以后见面再好好聊。
回好力河之后的日子,红衣女子主动陆续给李国前打过几次电话,每次都说再去木达市一定要找她去玩,一切费用由她出的话,李国前嘴里答应着,可每次去木达市都没有告诉过她。
再以后,逐渐就没有了联系,也许她又去了别的城市,或许她嫁了人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