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安心里笃定地认为,就是陆承骁把他家老头子带走的,虽然保镖说可疑的是两个女人,可是秦纪安却觉得,陆承骁手底下什么样的人没有?
说不定就是因为女人行事方便,才派两个女人去的呢?
而且他深切怀疑,那两个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就是陆承骁口中所谓的陆太太!
一想到陆承骁折磨人的手段,秦纪安就不由得为他家老爷子捏把汗,陆承骁这人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拿下陆氏的继承权,足以说明这人手段的狠厉。
不然一般人压不住陆先宇。
他家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很有可能已经失踪了一夜,如果这一夜都在被折磨的话,秦纪安不敢想。
越想越着急。
心中的火也跟着一起蹿了出来,他急需要找个发泄口。
“江鸣,事情你也有参与吧?”秦纪安近乎肯定地说,谁不知道江鸣是陆承骁的左膀右臂,江家跟秦家又不对付,这种事,江鸣少不得会在其中掺上一脚。
江鸣心里够烦的了,现在又无端被怀疑,烦躁几乎写在了脸上,“我吃多了撑的,就你家那老头子,我碰都懒得碰!”
想想都够恶心的。
“你少在这里装蒜,我家老头失踪绝对跟你们百分百有关!江鸣,我家老头要真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等着麻烦找上门来吧!”
是,现在陆承骁如日中天,放在平时,他是不敢碰。但是现在危及到他家老头的性命,那就顾不得什么了。
江鸣懒得再搭话,现在秦纪安就跟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烦人得厉害。
他在沙发上坐着看手机。
秦纪安心里的气堵得更多了,他在这里急得团团转,江鸣却跟没事人一样玩手机,真把人命看得这么轻贱?
他忍不住上去揪住江鸣的衣领,“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把我家老头藏哪里去了?”
江鸣皱起眉头,去掰秦纪安的手,“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说不说?”
“疯子!”江鸣咬牙吐出这两个字,他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了。
秦纪安一直都是那个秦纪安,从来没有因为经商而性格变得柔和起来,他只是把他凶残暴戾的一面隐藏起来了而已。
要不然也不会有龙罡那样的拜把子兄弟。
“放开他!”
正当江鸣觉得自己快要升天的时候,陆承骁肃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秦纪安缓缓转头,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陆承骁,你可算来了。”
他一把扔下江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瞬间又变成了那个谦恭有礼的秦纪安,“陆四爷,我家老头你抓也抓了,气也应该出完了吧?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如果没有必要,他还是不太想跟陆承骁硬碰上。
结果陆承骁只是冷冷地丢给了他一句,“秦志明的事,不是我干的,你找我没用。”
一句否认,直接把秦纪安的隐忍撕扯掉,不是他干的?那还能是谁干的!
秦纪安“砰”地一声从沙发上起来,忍着怒气对陆承骁道:“陆承骁,你到底想干嘛?我家老头身体不好,你小心别玩脱了!”
陆承骁懒懒地抬眼看他,“我不想干嘛。”
“那你把人放了啊!”
陆承骁犀利的眼神猛地一下扫了过去,“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秦志明在哪!”
秦纪安气得脸色铁青,“那你有胆让我在陆氏的地盘搜一下吗?”
陆承骁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
秦纪安却觉得这是陆承骁在心虚,分明就是他心里有鬼,他也不顾陆承骁要杀人的眼光,直接给他带来的人下了命令,“你们都去给我搜!”
“我看谁敢!”
两人目光对视,仿佛想要用眼神拼个高下。
最后还是以秦纪安的失败告终,这里是陆承骁的地盘,如果他要硬来的话,讨不了好。
秦纪安萎了下来,“陆四爷,我真的很担心我家老爷子,他本来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干嘛要跟他过不去呢?”
“他年纪大,我就必须让着他?秦纪安,你少跟我装傻,你心里明明清楚秦志明为什么会失踪。”
秦纪安心里一沉,他不知道陆承骁究竟要干什么。
那件事他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做的,只能含糊道:“四爷,陆太太不是没事吗?我那兄弟就是看我家老头子被那么欺负,心里气不过,想要替我们出口气而已,现在他人都被你送进监狱了,你这气也该消了吧?”
再不消气,就是不知好歹了。
陆承骁抬眼看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凭什么咬定说人是我带走的?”
秦纪安心说这不是废话吗?前不久才闹过矛盾,也就你有动机。
但秦纪安嘴上不是这么说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还能不留下一点线索,放眼全京城,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
陆承骁微微勾起了嘴角,“也就是说你没证据?”
秦纪安总觉得陆承骁这语气里带了一点自豪,他在心里冷笑两声,这么不经夸,还是太年轻。
“这不需要证据,就是四爷你做的。”秦纪安笃定道。
陆承骁笑了,“你没证据就上我这儿来闹事?秦纪安,你是觉得我这儿太清闲了,故意来给我找事的吗?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找你家老头子,说不定找到的时候,活命的机会更大一点。”
秦纪安变了变脸色,陆承骁这什么意思?
他家老头有生命危险?
他忍不住站起来,想像对付江鸣那样去揪陆承骁的衣领,却被陆承骁冷着脸打开了,手背一片红肿,疼得麻木。
秦纪安脸上怒气四起,直勾勾地盯着陆承骁,“你到底把我家老头藏哪里去了?陆承骁,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陆家的掌权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有的是人盯着你这个位置!”
陆承骁冷笑,“陆氏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他的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就算是秦纪安在外面混那几年,他也只当个故事听罢了,并不影响他对秦纪安是个纸老虎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