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盯紧了皇上那边,一旦有任何的动静,立马向本宫禀告,此外多与阿依格格走动走动。”皇后回了宫,心里的石头一直悬着,此刻的她还不知道沐离已经清醒了,但知道皇上一直暗地里在查下毒一事。
皇后本来就想着将这个锅让阿依背,且是无声无息的那种。既然阿依对楚凌逸有意思,那么她下毒的可疑性自然是最大的,到时候她便成了那替死鬼。
后宫的女人真是可怕,为了那卑微的爱,竟然可以至于人的性命不顾,那张不可方物的脸下藏着一颗蛇蝎之心。阿依也不是个傻子,她早就开始对皇后有了防备,她绝不会成为皇后的刀刃。
“格格,如今这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是否要出宫去躲避一下风头。”娟儿是把这一阵风会刮到阿依身上。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既然此事并非是阿依做的,那么阿依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不可,若此时我们出了宫,岂不是正好给了某人机会将锅扣到我的头上。”阿依到要看看皇后如何扭转乾坤。
因出了沐离中毒一事,皇后为了装的一副圣贤模样,特意命人给各宫送去除病驱邪的香囊,阿依自然也是在其中的。
此时,阿依的门外来了一个小宫女,“格格,这是专门给您的香囊,可佩戴在身上去除邪气保健康。”
阿依知道这香囊绝对不简单,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很是为难。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送香囊,这就摆明了皇后是想将剩余的那些毒转移走。“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看来是我小看她了,想让我当替死鬼,想的未免也太好了吧。你去和她说,这香囊我们就收下了,只是麻烦她将香囊帮忙送到十三爷那边去。”
娟儿不解,这不是摆明了是在陷害楚子逸,这种事情万不能干。“格格,三思啊,若是十三爷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错了,这毒不直接接触是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十三爷未必就愿意佩戴如此花里胡哨的香囊。”阿依这招不过是借花献佛,再说了阿依知道十三是不会稀罕这些个娘里娘气的玩意儿,只会搁置一旁罢了。
这香囊哪里都可以放,唯独不能放在阿依这里。娟儿打青鸢一事还未过去,若此时从阿依的房里正好查到毒,这就直接坐实了阿依害人的事实,到时候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皇后故意派了一个脸生的丫头,想着阿依能接受香囊,哪里知道小宫女就这般被阿依给忽悠了,乖乖的将香囊给十三爷送去了。
皇后从寝殿出来去皇上哪里,想着给各宫送香囊驱邪一事能向皇上邀功。那知道看见楚凌逸从皇上的殿内出来,皇后连忙愣住不敢往前。
“他,他怎么会在宫里,难道是王妃醒了?”若不是有宫女扶着,怕是皇后站不稳倒下了。
小翠连忙上去亲自扶着皇后,将一旁的小宫女给支到后头去。“娘娘,你没事吧。我看那王爷或许是来想皇上讨要珍贵药材也不一定。”
“闭嘴,要你多嘴。”皇后的后脑勺一阵发紧,楚凌逸那么在乎沐离,怎么可能让沐离一个人在王府待着,一定是沐离醒了他才会进宫来。
皇后捋了捋发髻,两袖一甩,从拾出寝宫前的心情,朝着皇上的殿内走去。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乱,绝对不能乱。
“臣妾给皇上请安,这是臣妾特意命人做的,里面含有安神的草药,能助睡眠。王妃一事闹的宫里人心慌慌,臣妾派人给各宫都送去了安神的香囊,这是专门留下来给皇上您的。”皇后亲手给皇上奉上,不知为何手不受控制的发抖。
“有心了,后宫有你这样一位贤内助,实属是朕的荣幸。”皇后的香囊做的到是精致,但皇上并不欢喜。自从沐离将那玉佩给修补好后,皇上时刻待在身边,不在佩戴其他,皇上将香囊放置在一旁。
“皇上,臣妾方才来时瞧见五王爷,莫不是王妃醒了?”
皇后紧拽着衣袖,从皇上愉悦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正如她想的那般,沐离已经醒过来了。她真没想到沐离的命会这么硬,她不甘心,为何连老天都向着沐离。
“皇后在想什么呢?对了,这是朕想要送给王妃的珍贵补药,要不劳烦皇后置办一下。”皇上本想让楚凌逸给带回去,可楚凌逸急着要将下毒一事查清楚,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哦,好,臣妾这就去办。”
今日的皇后倒是与往日不同,以往总是想在殿内多待一会儿,今儿个怎么就走的这么着急。皇上没有多想,忙着批阅奏折。
“混账,瞧你办的好事,是谁当初与本宫说会万无一失的,你看人家如今已经醒了,醒了你知道吗?”皇后对着小翠发火,早知道就不该信了小翠的话,害的如今自己无路可退。
小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娘娘,您息怒,您放心此事与你无关,只希望您能照顾好女婢的弟弟。”
既然沐离醒了,那么离事情败露也就不远了,小翠知道自己的路已经到头了,再挣扎只会牵连到无辜的家人。至于皇后,不论怎么说都有恩于小翠,小翠断不能将其牵扯进来。再说了,像小翠这种毫无背景的小宫女,又怎能与高高在上的皇后抗衡。
“这阿依搞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娘的香囊做什么。想要讨好我,也不能这么随便吧。”楚子逸看着宫女送来的香囊,嫌弃的丢弃在一旁。尽管他对阿依好似没从前那般讨厌了,但与沐离相比,自然是更喜欢沐离的。
楚凌逸有了皇上的准许,便开始在司制坊查线索,只要是有接触过披风的统统都不放过。“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司制坊的人绝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来。”在司制坊待了多年的老宫女,一直兢兢业业的帮着各宫的娘娘赶制宫服,从未出现过岔子。眼瞧着楚凌逸带人围了司制坊,吓得赶紧后退。
楚凌逸才不管这么多,嘴上的话是不可信的,唯独证据才是最有利的。楚凌逸将整一个司制坊搜了个遍,也不见有藏匿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