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逸想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起身便去了兰苑,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他是断然不会踏足的。
“侧妃在哪儿?”
看见楚凌逸怒气冲冲冲进兰苑的时候,安远里的丫鬟跪倒一片,竟然没有人说话,她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
楚凌逸的声音甚至连身后刚刚赶回来的流云都有些胆战心惊,能够这么激怒自家王爷真的是不容易。
“王妃……不……侧妃她回了丞相府。”
这还是丫鬟们偷偷听到的,林绯月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饶恕她们,只是如果现在不说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
“王爷,刚刚查到王府的马车确实是到了丞相府。”
楚凌逸一脸阴沉,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害怕,不敢靠近半分,这个女人以为到了丞相府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绯月自以为是,让人把沐离带到丞相府,资本以为这样楚凌逸就不会轻举妄动,可是她还是低估了楚凌逸的能力。
“什么!调动皇城守军?”
楚子衡坐在上位,听着面前将军的汇报,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事情,楚凌逸是绝对不会动皇城守军的,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发生了什么。
“启禀皇上,臣等实在是拦不住!”
大殿上的男人实在是有些后怕,这件事万一追究起来绝对是自己的问题,搞不好i自己身上的官服都得被扒掉。
“你先下去吧。”
楚子衡相信楚凌逸绝不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兴许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大麻烦,还是再等等吧。
楚子衡一直都很相信楚凌逸,及时自己的母后一直监视他不信任他,可是楚子衡还是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手足情深。
丞相府内,沐离身上已经多了不少伤痕,身上都是一些鞭伤,这些鞭伤都是林绯月亲自动手的结果。
沐离眼神迷离,身上暗红色的衣裳倒是遮掩了大部分血迹,只是林绯月还没有停手的迹象。
“王妃,不好了,王爷带兵到了丞相府。”
林绯月一听到这个消息,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楚凌逸真的这么在乎她吗?竟然真的带兵来丞相府要人,不怕得罪父亲吗?
林绯月身形摇晃,身边的丫鬟扶着她才不至于摔倒,这一次她又要输了吗?
“王妃?呵呵,一个真敢叫,一个真敢答应啊哈哈。”
沐离现在已经十分虚弱,嘴角的冷笑让林绯月几近发狂,她明知道这是林绯月的痛处,可是现在还是要毫不犹豫在她心上扎一刀。
“那又如何!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
林绯月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面前的沐离声嘶力竭,她怎么还能嘲笑自己,怎么还敢嘲笑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你去死吧!”
林绯月拿起身边的匕首,稳定身形之后朝着面前的沐离冲过去,只要她消失,王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府女主人!
沐离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林绯月一时间竟然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整成这样,最后竟然还要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现在死亡就在眼前,死了应该就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可是脑海中一闪而过楚凌逸背着她的样子,为什么突然还有些不舍。
楚凌逸冲进密室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沐离苍白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一个飞身就拉住了林绯月的手,林绯月感受到手腕上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倒在地上。
楚凌逸走到沐离面前捧起她的脸,一张苍白的脸立刻出现在自己眼前,刚刚竟然还从这张脸上看到了微笑。
为什么又让她受伤!
上一次是命悬一线,这一次又是皮肉之苦,之前觉得跟着自己她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让她受伤,总是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林绯月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犹如神袛一般的楚凌逸,他竟然这么紧张那个女人,瞬间眼神之中更是寒冷。
林绯月还是不死心,朝着沐离再一次冲过去,楚凌逸眼神阴冷,感受到身后的林绯月的动作,转身就是一脚。
一个女人如何受的住楚凌逸的一招,林绯月当下就倒在地上开始吐血。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厌恶她的吗?明明……明应该是我得到你所有的爱,为什……为什么偏偏是她……”
林绯月捂着胸口,满脸的泪水质问着面前的楚凌逸,眼神之中满是不甘,一向高高在上的林绯月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妇,声嘶力竭。
“我,从未爱过你!”
这一句话或许就是楚凌逸给林绯月最好的答案,他之前对林绯月的种种举动,无非就是为了知道丞相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知道了丞相的处心积虑他也就没有必要在对林绯月装模作样。
“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说过你会让我做王府的女主人的。”
楚凌逸抱起昏迷不醒的沐离,林绯月则是爬到了楚凌逸身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脸上伴着泪水还有血水,那里还有刚开始的样子。
“你错就错在,不该伤她!”
楚凌逸伸脚厌恶地踢开脚边的林绯月,林绯月瘫软在原地,一脸绝望,任由着士兵将她拖起来带走。
林绯月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士兵架着扔到了大牢里,她一声不吭,只是脑海里却是刚刚给楚凌逸的眼神。
他高高在上,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厌恶,充满冷漠,甚至有种嗜血的杀意,原来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呵!”
林绯月看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一声冷笑,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呢?
“原来我始终不能成为一个普通女子!难道我只能是一个工具吗?真是可怜……”
林绯月盛气凌人,整个京都里她身份地位都是高人一等,即使是丞相之女,即使嫁给了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最后还不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甚至都不如一个平常的女子,父亲将自己作为工具,本来以为楚凌逸会把自己捧在手掌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