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追随冷寂的和先帝冷隆三千精兵浩浩荡荡,踏过关外的土地,踏过大片荒漠,跟着毅然走向了荒漠。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那一场战役,说的好听些就是和关外的小国家小部落建立关系,方便日后互通有无,士兵们不知道,他们的国家已是富饶辽阔,再也没有什么是需要别人供给的。那么这路又是为何而起?者有无的无指的怕是如无底洞一般填不满的人心吧。
再后来,灾难的突如其来使得仅以一场火的热度就将这么多人烧的尸骨无存,连血迹都没有留下。
“不想原来只是同你闲聊,却在不知不觉中说了这么多该说不该说的话,实在是僭越了。”陆七夕踌躇着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如果他们里的一个人不主动出来结束的话,必定会越发尴尬下去。
嗯,陆七夕她不一直都是如此的么,活的比谁都要清醒,糊涂时却也比谁都要……都要不顾一切,付出的自然更多些,毕竟懂了界限所在后,还需装作难得糊涂的冲撞出去,这不单是靠勇气可以完成的。
陆七夕的脸色就这么凝重起来,只是因为掩盖在夜里所以即便是慌乱失落别人也没有可能察觉。他这么问是否代表他希望陆七夕回去呢?路陆七夕不自觉的想到,此前听流粟无意间提起过一次,说是王府里除了陆七夕之外还有别的客人在。
只是他毕竟是王爷,也不能以普通人的要求来要求他,也许说不定那些平凡男子里,有一个两个当了劝得了势,也会如王爷这样妻妾成群,一切只在身份不同所造就的环境之差而已。可是陆七夕却仍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她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的九王妃,但当一个丝毫没有空闲顾及男女之情的冷寂,摇身一变成了佳人围绕在身边的花间过客,陆七夕的心里有些落差更是在所难免的。她不必去也不能去要求冷寂如何如何,因为他们之间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某种可以让她理直气壮去在意去吃味的关系作为支撑。她只是被冷寂不经意间施了救命恩惠的女子,也许王府里流粟口中的那些女子才是冷寂真正的红颜知己也说不一定。
或许她的确自认为没有这个资格同冷寂说这种话,但为何心里还是会被巨大的失落感给填满,她却不得而知。
但陆七夕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他是哪一种人,他都是和冷镜绝不相同的,当年所经历的创伤不知道会不会再受一次,可有种直觉告诉陆七夕,哪怕她受伤,也绝不是身边的冷寂带给她的,一直以来他都只会无遗余力的保护她。
“王爷是希望皇上将我带走呢?还是不希望他为难了我?他来给了我许多优厚的,应说是他认为十分优厚的条件给我,譬如许诺我一旦归来便会立即取代薛天意成为皇后。在譬如,他说哪怕我要的是他的整个江山,他也会,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一切拱手让给我。不过……我不信他,所以只是拿言语搪塞,想着他身为皇帝却这么屈尊降贵来到我陆府来见我,想必若是我直截了当回绝了他,我家中的双亲和亲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还是王爷看的通透,一早就知道冷镜是这样的人,你急不提防他也不畏惧他,便是知道了他是个什么都可以给别人,却又什么都不想给别人的人。可说是矛盾至极,但只要他坐在皇位上一日,他想给什么,不愿意给什么,只要他说便是在理,谁叫他是皇上呢?像是薛天意这样的事,还真是叫人感慨,他将后位轻易许给别人,最后薛天意当上皇后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轮到她时,大周皇后这个词已经不知不觉里成为了可有可无的贬义词,可见冷镜的心机有多深了。”
虽然这世上恐怕没人可以比冷寂还了解冷镜,虽然他们的名字在书面上只差了一个字。但一个是闷声不语的寂,一个却是以折射之光刺伤别人,看得见他人美丑却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镜,如此两个深解起来都不算美好的词,在冷寂看来压根不适合当做名字来用。
想来人在为人事命名时还不会早早料到之后的发展,取名的意思如果一开始是为了美好的祝愿,最后却都被尘世慢慢洗出了自身所带的含义,而那一层含义则是自己的经历添加上去的。
罢了,难道你我是在除夕夜里相会的,作为传统习俗这个时候你我二人,不是该摒弃旧年的不快,畅谈新年的希冀的么?那些烦恼的事,其实你不必记挂在心上,你是我见过的最要强的女子,但你的强多半来自内心而非你的所长,我不说有时候也不是因为我为你顾虑的少,只是我们都是爱多疑多思之人,做了再说,总比事先踌躇许久耽误正事的好。”
在欢喜还不足以麻痹了头脑之时,陆七夕首先感觉到的是不妙!回头望去,冷寂的绿眸正无时不刻的四处闪躲着陆七夕的直视,在夜里她看不见他额上细密的冷汗,只看的到他紧皱的眉头,想到这样的面孔居然说出那样一番柔情似水的话,叫陆七夕如何轻易就信了他,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才故意这样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