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诗词会在京城举行,今年的气氛虽然无异于前几年那样热闹非凡,但是冷镜的缺席若说没有给诗词会造成说什么什么影响,那便是小觑了这诗词会对于大夏的意义。品书网而与此同时,陆七夕还在大理寺被关押着。
已进行到了诗词会的第三日,冷镜还是依然如故的躲在他奢华的宫殿里,佯装出生病脆弱的样子来博得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人同情。
这些本不能够被称之为道理的道理都是他的兄长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告诉他的。或许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看着彼此长成少年无谓模样的人,一旦只是看到他某个时候恶意伪装出来的面孔,便会被那侧影,以至于那么长的时日里,他都没能够真正了解冷镜。
“我听说,每到了此时我等用的笔墨纸砚皆会在一定程度内开始涨价,虽然朝廷办这样的盛会用来给我等空有才却无处施展的人提供了很大的契机来证明自己,但若是在我们只一辈人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只怕我等身子腐朽多年之后还要被强加上什么祸害百姓得罪名。便说文人只懂误国却不能强国,想来也是倍感凄凉呐!”
这几日多半的时日皆是这样度过的,不明白这些被称之为大夏的脑袋的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的疑问难解呢?
是啊,冷寂与那位坐在皇位上的虽然性格迥异,但巧合的是今次所做一切都同样是为了救出陆七夕而做的。
观念不同,如何相处?
好个偏激的问题,好个李吉之子!冷寂侧目淡淡看了李崇斟一眼。自几日前他被冷寂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之后,他便如失了羽翼的候鸟般,受不起半点折腾,连人最多亦是最能表现自己才华的夜游之邀,李崇斟都被记上了缺席。
谁知他不但不收敛,反倒愈发嚣张,大有种不将冷寂说的难堪说的无地自容,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年少气盛谁都会有,但若一味张狂,依仗着家境的优越和能让自己有些得意的小才,就目中无人,将来恐怕不做官也难有好的前景。
不过你这几句话里,有一些本王倒是不怎么敢认同的,虽文才本王只恐怕难及你一二,但若要论百姓困苦,论富贵贫穷,这些本王这个眼见为实之人倒是还能给你一些指教。”
但他面若谪仙的样子,却又很难让人联想到极具危险的结果,毕竟冷寂若不是生在皇家,只怕此生就凭着他那一张脸,已足以让他名冠京城了。
李崇斟居然会称呼自己为小生,那可是足足低了冷寂一个辈分的叫法,几日前他不是就因为大言不惭的抢着在所有人之前说了几句话,又故意忘了加上自己的歉称,所以才会让众人哗然。
如果照你这种比法,拿有的和没有的比,本王多年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最希望的就是能多些时间陪在母妃身旁,为她养老送终,可那时在于本王这就是奢望,相对于可以侍奉老母以尽孝道的普通人来说,本王就是个穷人。
这世上不是先有人再有有人为财死的事情发生么?而钱财无论多少都是身外之物,可作为让自己少些烦扰的相辅之用,切勿太高看了钱财的本事才行。本是身外之物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到底有何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哪怕尊贵如天子,直到驾崩前的那一刻都会有些憾事长留于心中,而不能如愿以偿,但普通人若是能轻易做到,那在此事上天子便是穷人。
你算准他的价格,并且出得起那点银子,一桩人命案便就此了解了,李崇斟,本王记得你父亲对此还专门写过一本文集,当初被当成典范被先皇在口中反复叨念了许久,怎么连本王这样不曾拜读过李大人佳作的,都还能在记忆里搜寻到些只言片语,反而是你这个独子却全然不知他的想法,这还真是罕见。”
看来,他应该还在预谋着,或是早在私下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才会在此时依旧保持着他本不具有的坦然。
许奕一直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跟谁相处都不带绕弯,如今看到有人这样故意让王爷难堪,他更不能忍!
冷寂目光仍停留在他手中的酒杯上,说着略显醉意的话,可许奕知道冷寂的酒量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的得了的,即便陈酒三五坛饮下去也不见他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