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体能训练,她们突然被一个一个带走,就再也没被带回来。
她们被带到刑场,就是枪毙罪犯的地方,她们就是执行者。罪犯男女老少共七人,她们虽然是精英,但从来没有杀过人,举枪时她们也在颤抖,罪犯们在哭嚎,在哀求,每一声都那么撕心裂肺,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神中有幽怨,有憎恨,每一个眼神中都在阐述着一句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然后倒在血泊之中,圆睁二目,像是在怨恨她们,让人不寒而栗。
执行完毕后,她们被安排在单人宿舍里休息(她们谁也见不着谁)。夜里她们躺在自己的宿舍里,脑海里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刑场的一幕幕,他们倒下后直勾勾的眼睛在她们的脑海里无限放大,隐约听见有哭泣声,可细一听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哭声在耳边萦绕,有时会依稀听到“我死的冤枉”的声音。起身向外望去,只见柳丝摇曳,微风袭来,无月之夜格外黑暗,而远处却又依稀可见点点黄晕的光,静谧的让人害怕。脑海中又浮现出起刑场的那一幕,今夜注定无眠。
每日每夜这声音频繁的出现,弄得她们有点精神涣散,陆陆续续有人退出了选拔,原因就是受不了心灵上的折磨。
郑刈站在窗前看着向国旗告别的她们,有一种说不出的的滋味。
“我打算转业。”站在她身旁的一个人说。
相当警察了?”郑刈也不看他
“不打算进警察局。”沉了一下说:“我相信我如果进军演艺圈的话,一定可以拿奥斯卡奖。”
郑刈瞥了他一眼说:“下辈子吧!”
另一个人说:“下次这事就不要惦记我们了,那子弹打在身上挺疼的。”
“疼倒是无所谓,就是在被枪决是时要哭,要嚎,我这嗓子又的一个月才好。不过幸好你们这次才挑选了一百多个人,要是以前选个三百四百的话,我估计要死在你手里。”
“不过,有些人确实挺优秀,这样就退出,你不觉得心疼吗?”有一个人说
“心理素质永远是放在技能和体能的前面。”郑刈低声回答。
“你是不是得对人家负责。”
“我会找她们谈的。”
一百三十多个人经过这一弄就剩七十多个人。高宇训练了一批又一批的特种兵,被刷下的人远没有这么多。然而她打算进一步的除锈。
这帮女兵被一一带走,她们接到的任务只有一个——在山上密林深处,杂草茂盛的地方潜伏下来,时间为一天,一人一把高精狙,等待目标出现。
为了方便监视,郑刈特意请来一批女兵。
虽说趴在那里是件很简单的事,但前身离地,把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两个胳膊肘,还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紧盯着瞄准镜。时间稍微一长,就会特别疲惫。因为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所以不能乱动,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无穷无尽的蚊子。
游戏开始,郑刈领导的监视团严阵以待,不敢有一丝的松懈,过了一个小时,郑刈心想差不多了,下令:所有上厕所超过三分钟的全部淘汰;所有见到蛇、蜈蚣等动物有异动的人淘汰;所有注意力不集中的人淘汰;一天中上厕所超过四次的人淘汰;在傍晚时目标出现没有击中目标的人淘汰。
这样一来又走了二十多个人,只剩下五十多个人,然而她却没打算停手,接下来确实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高强度训练。每天不把人练得爬不起来,两眼冒金星她绝对不允许收手。
有一次他们大发慈悲,违抗了郑刈的意愿,给她们放水,结果被郑刈罚负重蛙跳一天,不许少于五十公里。不准吃饭。第二天他们是咬着牙给女兵做训练。一天一天,不断有人退出,但她好像从来就不在意,也许这就是无底线淘汰吧。
一般的特种选拔期限为三个月,但这次确是半年,由酷热的六月到寒冬腊月。有一次黑鹰问郑刈,难道真的要这么残忍吗,一个不留吗?郑刈却回答说:在战场上,对女兵的残忍程度是你不能想像的,你没经历过你永远不能理解。所以那些吃不了苦的,意志不坚定的,思维不缜密的除了死就是背叛,你要知道女特种兵不仅要冲杀在真实的战场上。我宁愿现在一个不留,也不愿以后后悔终身。
“讲一下——”高宇站在台子上对着下面说:“恭喜你们,你们的苦日子到头了!由你们单独成立一支特战队。”
“耶——”下面传来一片欢呼声,声音只是尖锐却不磅礴。因为下面只有五个人。
上尉单文文、少尉白琳、下士顾小瑷、刘洋还有那个人。诺大的操场上,几个人形单影只,异常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