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小白的陪伴,浅水可能就这样想不通了,但现在抱着小白,哭了一场,又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自然就好了不少。相信明天起来,浅水又是浅水,再多的苦也只会藏在心里。
今天一早,大家醒来后只会见到一个和以前一样的浅水,现在就好好放松自己。
许是哭累了,浅水又睡了过去,小白也难以保持姿势,爬在了地上,浅水也爬在了小白身上,觉得睡着不舒服,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这下是爬在了小白的肚子上。
远在英国的夜暝,却不如浅水舒服。浅水还是先睡了一会儿,才起来发泄情绪,然后又悠悠睡下。而夜暝,今晚上就没闭上过眼睛。
想睡,以前睡眠本就不好,前一段时间有了浅水,好了很多,还可以时不时来个安稳觉。现在,就是想睡也不敢睡了,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浅水的身影。时而大笑,时而委屈,懒懒的,或是好动的。舒服时眯着眼,像只猫,平时也是不变的笑。而且,这些都是真的。
为什么不相信浅水,灌下一口酒,心中质问着自己。和浅水相处了那么久,浅水在自己面前展现的,难道都是假的吗?不会的,再聪明的高手,也会出错,自己也不会因感情而丢了理智。所以浅水在自己面前展现的,是真实的一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浅水不相信了?
以前相处那么久,对浅水无不是真心,宠到了天上,爱到了心里,有眼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宠浅水的,爱浅水的,连自己都不会质疑自己的真心。为什么,会迟疑了呢?
再灌下一口酒,希望不断运动的大脑,能停止一断时间,让自己能静静。只是事以愿为,酒精不能麻痹自己的大脑,也不能麻痹自己的一切。身体,反而在酒精的做用下,更加的清醒了。
再次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浅水不相信了?想想,最初以为,浅水是天才医师Light,后来知道她是蓝浩天的妹妹。本以为有这些身份就够了,不想再去挖掘,不想再去无意的知道。可为什么,又知道了浅水的身份不一般,而且是无人知晓的不一般。
可是,浅水的身份,因为她的失忆,而无法探究,那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浅水的不一般,为什么要让知道,心存对浅水的疑惑。浅水要只是个普通人,那该多好啊。
夜暝再一次迷茫了,自己喜欢的,到底还是浅水这个人吗?
静坐在地上,周围全是横七竖八的酒瓶,今天晚上,夜暝只想放纵自己,所以房中尽是酒,还有喝完的酒瓶。
浅水在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但是被冷醒的。在窗边睡了近两个小时,初夏是来了,但早上还是有些冷,睡在窗边,当然冷了。
睡了一觉,心情是好多了,但身体去是坏多了。因为昨天开口说说,所以口中伤又不好了,而且睡在窗子边,浅水很不幸运的,得了重感冒。
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过了,再过一会儿,蓝浩天就会过来了,浅水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人就很迅速的钻进了被窝中。
今天早上起来时,被子也没理,现在床单和被子都是冰凉的,浅水才刚钻进被窝中,就打了个冷战。
盖好被子,才想起自己爬在小白身上睡了一晚上,而小白也还在窗前,不由的急了。
“小白,小白。”喊了两声,才发现自己得了重感冒,刚才走到床边,只觉得头晕,还以为是低血糖引起的,没想到是感冒了,现在说话都说不出,麻烦大了。
小白站起来,看到浅水在床上,自己就慢慢的走到了床边,爬下。
小白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像是在消食一般,浅水紧张了,就怕蓝浩天突然开门进来,看到这一切。
以蓝浩天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到了这些,而不知到浅水怎么了,知道了肯定会追问,又不好隐瞒,只能说事,那蓝浩天就避免不了要嫌弃夜暝。更会责任自己,让自己昨天晚上睡那么熟,浅水出事了也不知道。
所以,避免一切的办法,就是让蓝浩天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是,小白,你是不是奸细啊,专门来穿帮的吗?走那么慢,急死人了。
小白是人,肯定会说:活该,叫你醒来时忘了我,亏我还做了那么久的枕头,居然忘了我,需要时才想起我,我急死你急死你。
可小白不是人,只好用行动来表现,自己的不满,只是可惜了,看着小白边走边摇头,浅水以为小白和自己一样,在窗边睡感冒了。
要是小白知道浅水心中是这样想的,一定会掀桌的。本虎王那么多毛,那么的暖和,又不是你,我边走边摇头,是悠闲,悠闲懂不懂,你才感冒了。
浅水,也确实感冒了,不是吗?
夜暝,已经喝了近两个小时的酒。只是,为什么夜暝感觉到,越喝怎么越清醒?不对,为什么浅水在自己眼前?
“浅水,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浅水,你没那么复杂的的身份,那该多好。”
“浅水,我到底看上了你哪里,我到底爱上你哪点?”
“浅水,你不要有那么多秘密好不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一切。”
喝醉的夜暝,还暂时没有想起浅水失去五岁之前的记忆这件事。
“浅水……”
同一片天空,两个思念着对方人,却不联系,就像是从不认识一般。
“小水,醒醒,该吃饭了,吃了饭还要吃药呢。”
浅水听到耳边有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但那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眼前的好像是蓝浩天,浅水便开口了。
“哥哥……”
声音轻轻的,蓝浩天一听就听出来,浅水的声音很弱,要不是因为要叫醒浅水,蓝浩天就在浅水身旁,决对不会听到浅水的叫声。
“小水,你怎么了?”
伸手,摸上浅水的额头,感受到手心中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