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叹了一口气,说,徐爷你不愧是小祸害,真厉害。然后他说,不过这么来一下,感觉还真是爽,果然跟着祸害爷还真是好。
最后,他又说,还真不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个祸害还是个啥。
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我忽然间就想起那个骗人的小老头了,因为只有那个小老头,虽然我们只是刚刚认识没有多久,虽然我们并没有多么熟悉,但是他是唯一一个看出我的梦想的人。
我甚至感觉,小老头才是我人生最大的知己,甚至比道哥还要了解我。
我扔掉手里的鸡骨头,又从纸抽里抽出些纸张来,说,走吧,咱们先去医院,去看看小老头怎样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小老头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送到了病房。此时的他脸色挺苍白的,不过精神勉强还算是可以。
他说,骨头只是裂纹比较严重,然后脱臼,有块肌肉严重拉伤,而且送来地有点晚,肌肉有些坏死。
这不算是太严重的伤势,至少比我想象当中要好太多了,但是按照大夫的说法,小老头毕竟年纪有些大了,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差劲,以后的恢复状况不容乐观。
而躺在地上的豆豆,腿上做了包扎,状况比小老头好太多,现在已经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了,用不了太久就能康复。
我听了也没说啥,拿出死胖子买来的炸鸡还有酒递给小老头,也顺便扔了两块鸡肉给豆豆。
小老头的脸上立即露出些笑容来,精神瞬间好了很多。大夫就不怎么高兴了,说病人刚做完手术呢,怎么能给病人吃这些东西?
还不等我说话,豆豆就先说话了,他说,没事,我就狗命一条,没那么娇贵,啥都能吃。
再说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吃以后就吃不动了。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大吃特吃了。
那医生还想废话,却被死胖子直接撵出去了,关了病房的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有豆豆。
一起吃炸鸡,一起喝酒。我跟小老头说,姓张那小子,我刚揍了他一顿,断了他一条腿。
胖子欲言又止,没说话,估计是没想到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小老头却猛地看着我,说何必呢?
我又说,是断了他第三条腿。小老头瞬间是惊了,满是惊讶,也还不等他说话,我就说,放心吧,把他用麻袋套起来才揍的,他不知道是谁打的。
小老头,这才一声叹息,说你这是打算跟他干到底啊。果然还是小老头懂我,我点点头,说,你先在这吃东西吧,吃饱了就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就行,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然后,给小老头留了电话号码,我就带着死胖子出去了。出了门,死胖子就问我,说徐爷,咱们去哪?
如果是小老头就肯定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猜到我要干什么了。
我就说,刚刚那一顿打得爽不爽?面对这个问题,死胖子有些纠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他点点头说,挺爽的。我说,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来此更爽的,今晚咱们俩一路爽到底?
死胖子这才终于明白我要干啥了,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既然打算要收拾了,那就自然不能只收拾一个。
姓张的只是一个小喽啰,收拾起来终究还是不过瘾,我打算连带着他舅舅,也就是那个姓陈的一起收拾了。
死胖子如果敢跟我一起过去,那就一起去,如果他胆子小这时候怂了,那我也只好一个人过去。
却正是这个时候,医院的走廊上忽然就是一阵吵嚷,远远地能看到一群大夫一起推着担架车在走廊上疾奔,还能听见病人的哀嚎和某人的各种怒吼。
正好是朝我们身边跑过来,而死胖子也正好认识那个在叫嚷的人,连忙点头哈腰打个招呼说,张老板,这是咋了?
谁出事了?那个张老板骂了一嗓子,说我儿子!死胖子就很是吃惊得说,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张少爷?
姓张?我对这个姓氏有些敏感,在病人路过我跟前的时候看了一眼,可不就是刚才被我废了的张哥?
死胖子,还真是能装。前面不远就是手术室了,张老板再怎么着急肯定也进不去,就干脆停在这里跟死胖子说话了。
我也顺便打量了他几眼,这人跟姓张的长得却是挺像的,的确没被隔壁别人串了种,尤其是那形象气质,更跟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似的。
他跟胖子说话的时候明显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根本没有把胖子太当一回事情,反倒是胖子点头哈腰的,跟个孙子似的。
他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敢打我儿子,我要是知道了杀了他全家!
死胖子就说,哎呦呦,这么严重,小张伤的不轻快吧?伤着哪了?那张老板自然不会说自己的儿子被人给骟了,只能支支吾吾说,也不算是严重,都是些皮肉伤,也好解决。
又说,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他堂堂张老板,在我们县城也算是从前面开始数的人了,他儿子就这么被打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死胖子就在那一个劲点头,说,是,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去,得抓着打人那王八犊子,得往死里打!
死胖子一个劲说着,我在心里暗自好笑,心想着这死胖子真是能装,要我的话绝对装不这么像。
死胖子说了一会,那张老板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了一点。儿子都被人废了,亏他还能在外人面前镇定,他也是挺能装的。
然后张老板就问死胖子,在这干啥呢?死胖子就说,哦,一个朋友在这住院了,我就过来探望一下,送点吃的啥的,刚看完,正要走呢。
要没啥事我们就先走了哈,晚饭还没吃呢,张老板吃了没有?要不要赏个脸跟我们一块喝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