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中有四人纵跃起伏,恶斗方酣,乃是三人夹攻一的是个红面老者,白发拂胸,空着双手,一柄单刀落在远处地下,刀身曲折,显是给人击落了的,谢烟客轻声道:“他是白鲸岛的大悲老人,三十年曾在我手底下输过一招,武功着实了得。”夹击的三人一个是身材甚高的瘦子,一个是黄面道人,另一个相貌极怪,两条大伤疤在脸上交叉而过,划成一个十字,那瘦子使长剑,道人使链子锤,丑脸汉子则使鬼头刀,这三人谢烟客却不认得,只是武功均非泛泛,那瘦子尤为了得,剑法飘逸无定,轻灵沉猛。
我见大悲老人已然受伤,身上点点鲜血不住溅将出来,双掌翻飞,仍是十分勇猛。他绕着一株大树东闪西避,借着大树以招架三人的兵刃,左手擒拿,右手或拳或掌,运劲推带,牵引三人的兵刃自行碰撞。
那道人的链子锤常常绕过大树,去击打大悲老人的侧面,丑汉子则力甚强,鬼头刀使将开来,风声呼呼,只听那道人嘶哑着嗓子道:“白鲸岛主,我们长乐帮跟你原无仇怨。我们司徒帮主仰慕你是号人物,好意以礼相聘,邀你入帮,你何必口出恶言,辱骂我们帮主?你只须答应加盟本帮,咱们立即便是好兄弟、好朋友,前事一概不究。又何必苦苦支撑,白白送了性命?咱们携手并肩,对付侠客岛的‘赏善罚恶令,共渡劫难,岂不是好?”
只听大悲老人怒道:“我堂堂好男儿,岂肯与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为伍?我宁可手接‘赏善罚恶令’。去死在侠客岛上,要我加盟为非作歹的恶徒邪帮,却万万不能。”左手倏地伸出,抓向那丑汉子肩头,这一招去势极快,那丑汉子沉肩相避,还是慢了少些,已被大悲老人五指抓住了肩头。只听得嗤的一声。那丑汉子右肩肩头地衣服被扯了一大块。肩头鲜血淋漓,竟被抓下了一大片肉来。那三人大怒,加紧招数猛攻。
但见四人越斗越狠。那丑汉子狂吼一声,挥刀横扫过去。大悲老人侧身避开,向那道人打出一拳,刷的一声响。丑汉的鬼头刀已深深砍入树干之中,运力急拔,一时竟拔不出来,大悲老人右肘疾沉,向他腰间撞了下去。但听得砰的一声,肘锤已击中那丑汉子腰间,大悲老人抢步便即绕到树后,便在此时,那道人的链子锤从树后飞击过来。大悲老人左掌在链子上斩落,眼前白光忽闪。急忙向右让开时,不料他年纪大了,酣战良久之后。精力已不如盛年充沛,本来脚下这一滑足可让开三尺。这一次却只滑开了二尺七八寸,嗤的一声轻响,瘦子的长剑刺入了他左肩,竟将他牢牢钉在树干之上。
我心中一动,跃身出来,双手一展,太甲定光剑和重邪剑已经握在手中,叫道:“看清楚了,这便是落英神剑!”双剑连环刺出,破空之声嗤嗤作响,我虽然剑法已经全部消失,已经变成了“无”,但是那落英剑法我使得不下千百次,早已经滚瓜烂熟,施展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唰唰唰数十剑刺出,三人胸腹连续中箭,鲜血狂喷,早已经在我的狂风骤雨下死得透彻了。
我收起长剑,转头看去,大悲老人双目紧闭,说道:“我袋里……有些泥人儿……给了你……你罢……”一句话没说完,脑袋突然垂落,便已死去,一个高大地身子慢慢滑向树根,我见大悲老人缩成一团,动也不动了。
谢烟客走近身来,问道:“他临死时说些甚么?”我摇头道:“他说袋里有些泥人儿,都给了我。”
谢烟客道:“大悲老人是武林中一代怪杰,当年地武学修为,跟我也差不了多少,此人身边说不定有些甚么要紧物事。”
我点点头,伸手到大悲老人衣袋中掏摸,取出一只木盒,还有几锭银子,七八枚生满了刺的暗器,几封书信,似乎还有一张绘着图形的地图,打开了木盒,盒中垫着棉花,并列着三排泥制玩偶,每排六个,共是一十八个。玩偶制作精巧,每个都是**的男人,皮肤上涂了白垩,画满了一条条红线,更有无数黑点,都是脉络和**道地方位。
我见到这泥人,摇头叹气,这“罗汉伏魔神功”当真是害人不浅,每个木偶是一尊罗汉,这门神功集佛家内功之大成,本是深奥精微之极,单是第一步摄心归元,须得摒绝一切俗虑杂念,十万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聪明伶俐之人总是思虑繁多,但若资质鲁钝,又弄不清其中千头万绪的诸种变化。当年创拟这套神功的高僧深知世间罕有聪明、纯朴两兼其美地才士。空门中虽然颇有根器既利、又已修到不染于物欲的僧侣,但如去修练这门神功,势不免全心全意的“着于武功”,成为实证佛道的大障。佛法称“贪、嗔、痴”为三毒,贪财贪色固是贪,耽于禅悦、武功亦是贪,因此在木罗汉外敷以泥粉,涂以油彩,绘上了少林正宗的内功入门之道,以免后世之人见到木罗汉后不自量力的妄加修习,枉自送了性命,或者离开了佛法正道。
原著中说大悲老人知道这一十八个泥人是武林异宝,花尽心血方始到手,但眼见泥人身上所绘的内功法门平平无奇,虽经穷年累月的钻研,也找不到有甚宝贵之处。他既认定这是异宝,自然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损毁,可是泥人不损,木罗汉不现,一直至死也不明其中秘奥的所在。其实岂止大悲老人而已,自那位少林神僧以降,这套泥人已在十一个人手中流转过,个个战战兢兢,对十八个泥人周全保护,思索推敲,尽属徒劳。这十一人都是遗恨而终。将心中一个大疑团带入了黄土之中
我犹豫良久,顺手抛给了谢烟客,道:“你瞧瞧罢!”
谢烟客随手接住,叹道:“这是粗浅的内功心法,怎么大悲爱若珍宝一般?这虽是练内功地正途法门,但各大门派的入门功夫都和此大同小异,何足为贵?是了!大悲老人一生专练外功,壮年时虽然纵横江湖。后来终于知道技不如人。不知从哪里去弄了这一十八个泥人儿来,便想要内外兼修。说不定还是输在我手下之后,才起了这番心愿。但练那上乘内功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大悲老人年逾七十。这份内功,只好到阴世去练了。”
我摇头道:“哪里有如此简单。”伸手接过那泥人,嘿嘿笑道:“少林和尚本事不怎么样。装神弄鬼地本事倒是不少,少林七十二绝技也不过如此,除了易筋经和洗髓经,又有什么能比地上逍遥派,少林千百年来出了无数武学宗师,除了觉远和天龙扫地僧,又有谁能比的上我师父?”双手运力,将那些泥人捏得粉碎,这一门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地少林武学,竟然便被我彻底的摧毁。从此再无这门功夫流传于世。
谢烟客却是不知那泥人其实内有机关,见我将这一十八个泥人捏得粉碎,也不可惜。只是叹道:“这大悲老人也算是一代好手,不好让他暴尸荒野。还是将他埋葬了罢!”
我做完这一切,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来也是,你要传人就好好传吧,还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祸害人干什么?别人练死了是别人的事情,你要真的怕别人练死了索性就不要再搞什么鬼把戏,直接tj了不就好了?想想也只有少林光头能干出这些事情来,想起自己那套侠客行还没凑齐,还是回头去侠客岛上瞧一瞧好了。
找了个没人地方,狠狠把谢烟客操练了一番(大家不要多想啊,我只是传授他武功,可没有那什么地,我老人家也不是那啥山),只把谢烟客操练地感叹不已,不停赞叹这黄药师真是武学奇才如何如何,听得我心中很是爽快,一高兴,把多罗叶指也教给了谢烟客。
待谢烟客功行圆满,我哈哈大笑,飘然离去,恩师黄药师虽然不知去了哪里,我能亲手造就一个新的黄药师,也是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当下离去,谢烟客连叫几声,我却理也不理,谢烟客轻功不如我,追得数百丈,我已经拉下了他老大一截,转眼间已经不知所踪。
那侠客岛虽然在原著中难找,但是在玩家来说却不是难事,南海虽然方圆颇大,但是对于数百万熟悉原著的玩家来说,也不过算得泛泛而已,只是一上得岛去,便有高手挡在那里,冲也冲不过去,侠客岛只有一处水浅,可以上去,其他地方均是悬崖峭壁,实在无所立足,而且即使上岛,也不一定能够领悟出什么来,因此虽然不少玩家都知道那个地方,但是觉得得不偿失,渐渐也就淡了。
此时侠客行既然已经激活,前往侠客岛的玩家又多了起来,大多是慕名而去,我雇佣了一个npc,一
行了许久,看到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高耸地石山,山上郁郁苍苍,生满树木。申牌时分,小舟驶向岛南背风处靠岸,只见岛南是好大一片沙滩,东首石崖下停泊着四十多艘大大小小船只,众玩家当下纷纷跃上岸去。
转入山中后,两旁都是森林,一条山径穿林而过,行了数里,转入一条岩石嶙峋的山道,左临深涧,涧水湍急,激石有声,一路沿着山涧渐行渐高,转了两个弯后,只见一道瀑布从十余丈高处直挂下来,看来这瀑布便是山涧的源头。
不少玩家跃身进去,我跟着跃进,里面是一条长长地甬道,两旁点着油灯,光线虽暗,却也可辨道路,当下跟在他身后行去。甬道依着山腹中天然洞**修凿而成,人工开凿处甚是狭窄,有时却豁然开阔,只觉渐行渐低,洞中出现了流水之声,淙淙琤琤,清脆悦耳,如击玉,山洞中支路甚多,我只按着前面的玩家鱼贯而行,在洞中行了两里有多,眼前赫然出现一道玉石砌成的洞门,门额上雕有三个大字“迎宾馆”。
众玩家走进玉石洞门,地下青石板铺得甚是整齐,洞中桌椅俱全,三枝红烛照耀得满洞明亮,两个大屏风早已经被玩家以蛮力拉开,露出黑糊糊的洞**,众玩家纷纷鱼贯而入,行出十余丈,来到一道石门之前,门上刻着三个斗大古隶:“侠客行”。
各人络绎走进石室,只见东面是块打磨光滑的大石壁,石壁旁点燃着数十根大火把,照耀明亮。壁上刻得有图有字,无数玩家均在石壁前默默站定,口中咕哝,也不知说些什么。
我瞧见闭关中的酒瓶也在那里,背着双手,在专心看那图形,我心中奇怪,上去拍拍他,问道:“你小子在干什么?”
酒瓶回头看是我,笑道:“我来瞧瞧这侠客行到底有什么古怪,丫的,一瞧那石壁,眼前就好像有人在舞剑打拳,确实倒好像是上乘的武功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小子不是学了不少侠客行上的武功么?也来瞧瞧?”
我笑道:“我虽然学了几本侠客行上的武功,但是所得不全,还差了好几本。”
酒瓶白了我一眼,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扔给了我,说道:“我侥幸得了一本,不过死活学不上去,看来是因为你小子学了第一本,别人得了也是全无作用,算你好运,给你了。”我诧异接过,却见果然又是一本《侠客行》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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