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项昌逵说的话实在是太打击人了。项昌逵也不想想能当上八路军主力团团长是无能之辈吗?更何况还当众说这位团长没有军事常识。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因此这位团长当即发飙了。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老/子在打日本人的时候你/他/妈还在西南的穷山沟里蹲着呢?老/子干掉的鬼子比你干掉的鬼子多了去了。”
“真的吗?”项昌逵的眼中满是不信。
“不信,是不是?老/子告诉你自打抗战开始老/子率领部队在华北狠是打了几仗。到目前为止已经干掉了差不多三千鬼子,四千伪军。你呢?”
“我?我就不能和你比了,到目前为止我还只干掉了不到二十个鬼子。”
“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是呀!的确知道你的厉害了。没法比呀,我只是计算了自己一个人的战果,你计算的是你所率领的部队的战果。”
这下这位八路军团长的脸上挂不住了,感情人家的计算方式和自己的计算方式不一样呀。但是这位团长也很傲气,问道:“那你所在的部队到目前为止一共消灭了多少日伪军?”
“你是想听哪一级的?”
“就团级的。”这位八路军团长虽然也知道之前西联在江南歼灭大批日军的消息,但他还是感到怀疑。对于日军的战斗力他还是了解的,自己所取得的战果都是在其他部队的配合下完成的。而且他怀疑之前西联通报的歼敌战果的真实性。
“团级呀?让我想想。我记得我所在的团是主力团之一。当时好像一共歼灭了五千鬼子。”
什么呀,也才五千而已呀。比自己的团多不了多少。这位团长心里想到。
“后来进攻江北地区又歼灭了大约五千鬼子,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了吧。至于伪军没统计,因为伪军太不值钱了,就算歼灭了一千伪军也比不上歼灭一百鬼子的功勋多。”
这下轮到这位八路军团长傻眼了,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没把伪军看在眼里。而且要是按照西联的算法自己的战绩还比不上人家战绩的一半。但不管怎么说这位八路军团长是彻底没脾气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在这位八路军团长愣神之际项昌逵道别了。
看到自己的团长都没阻止下面的小兵也不好阻止,就这样项昌逵离开了这个八路军团的团部。
当项昌逵走后这位团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问自己的那几位伤员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可惜呀,人已经走了,自己就是想问都问不了了。难道要自己厚着脸皮追出去询问?自己刚才已经把人家彻底得罪了,此时出去那完全是自找苦吃。
就这样时间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这个八路军团迎来了一位老朋友。说是老朋友也不怎么对,因为这人还只是在昨天到来过一次。没错这人就是昨天来过一次的项昌逵。只不过这次项昌逵还带来了一些东西。
“团长,那个项昌逵又来了,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些东西。”
“你确定?”八路军团长有些意外,按理说昨天才得罪了人家。今天对方应该不会这么早来呀。“你知道他带来了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装在卡车上运来的,上面都被帆布盖住了。”小兵如实答道。
“那有几辆卡车?一共来了多少人?”
“十辆卡车,十个人。”
每辆卡车一个吗?虽然满腹狐疑,但是这位团长还是决定去见见项昌逵。
“哟,我又来了。”隔着老远项昌逵就在打招呼,那样子仿佛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这倒让这位八路军团长摸不着头脑了,心里直嘀咕:到底咋回事呀?
“卡车上装的是我们西联军的心意,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得,人家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送礼的。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人家已经给我台阶下了,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于是这位团长说道:“不知西联军这次送来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前几辆装的是一些我们西联军不用的枪械弹药,剩下几辆装的是一些我们西联军专用的野战口粮及棉被、棉服之类的冬季保暖物资。”项昌逵说得很轻松,仿佛那些武器弹药、口粮、棉被、棉服很不值钱一样。
八路军团长听到有武器弹药,当即两眼放光,忙不迭地跑向了卡车。要说这西联军卡车也要比小鬼子的大、装的货物也更多,单说那装载量一辆就足以顶得上以往日军通常所用的至少三辆车。
掀开帆布,接连撬开箱子,这位团长看到了一支支搽的铮亮的日军三八式步枪、汉阳造、中正式,甚至还有捷克式轻机枪、歪把子轻机枪、六十毫米迫击炮及其相应的弹药。这下这位团长差点高兴得跳起来,他可是知道部队是极其缺乏武器装备的,这些装备足以武装一个营的士兵。至于那些野战口粮,这位团长到没在意。在他眼中西联军的野战口粮也就和自己八路军平时吃的差不多,不是什么美味的东西。
也许是看出了这位八路军团长的心思,项昌逵道:“怎么不去看看野战口粮是什么样的?”
这位八路军团长刚想回答:野战口粮就不用看了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仔细想想这样说好像很得罪人,因此他生生将这句话咽在了嘴里。只好赞同道:“好,我们再去看看野战口粮。”
打开装着野战口粮的箱子,这位团长更是吃惊了,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你们平常吃的野战口粮。”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项昌逵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以往无论是中央军、晋绥军、西北军、东北军还是八路军,他们吃的都不怎么好。平常每周有一顿肉吃都算好的了,哪像西联军这样每天都有肉吃,而且是饭管够肉管够。每隔几天还有鱼和鸡鸭之类的东西。总之为了让士兵更有营养,西联军的后勤部门那是换着花样给士兵们吃,没有哪两天会连着出现重复的菜肴。工农党本身就因为经费缺乏的原因不能满足部队的粮食需求,更不能说每顿都有肉吃了。有时候一个士兵甚至一个月都不能吃到肉。
为了满足前线部队在战时的需要,西联后勤部门特意研制出了不同类型的野战口粮。比如说方便面,罐头,压缩饼干等东西。这些东西有不同的口味、不同的类型。他们只要用开水一泡很快就能变成热腾腾的熟食。最初这些野战口粮很受部队的欢迎,但长期的使用让部队对这些野战口粮很是反感。用部队自己的话说就是长期吃这东西让我嘴巴都淡出鸟了。因此除非必要他们是不会吃这些野战口粮的。
下面部队对野战口粮的反应后勤部门是知道的,他们也想要为部队换换口味。虽然能长期存储食物的材料和方法早已在一九二八年就开发出来了,但材料真正具备大规模的能力还是一九三五年的事情。不然西联军还要继续啃以前的老式野战口粮。新的野战口粮除了数量上比原来多外,更重要的是口感好。许多士兵表示新野战口粮的味道要比旧野战口粮的味道好很多。但不管怎么说野战口粮始终是野战口粮,还是比不上用新鲜食材做的菜肴,吃久了还是会让人受不了的。因此这位八路军团长对西联军野战口粮十分丰盛感到吃惊也不足为奇了。
“你们平常就吃这些东西?”
“在营区训练期间是不怎么吃的,只有当部队在外执行任务期间才吃。”看到这位团长两眼放光,项昌逵不无担心地道:“这些野战口粮偶尔吃吃还行,长期吃绝对让人倒胃口。”
“不会的,不会的。我是绝对吃不厌的。”
“希望如此。”项昌逵还是有些担心,但也只能言尽于此。“对了,营长还要我转告你,你手下的兵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真的。”
项昌逵点点头,但还是眉头紧缩。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请你一定要坚持住。”项昌逵说这话时语气很严肃。
八路军团长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你的一个士兵被炸断了双腿,他以后不能再用自己的双脚走路了。其余的几个人被爆炸震晕了,我们的医生推测爆炸对他们的内脏造成了损害,短期内不可能恢复。”
“难道没死人吗?”
“没有。伤得最重的就是腿被炸断的那个。”
“还好,还好。”这位八路军团长终于松了口气。昨天因为正在气头上他忘记问自己士兵的伤情,等回过神时人已经走了让他失去了询问的机会。昨天听到自己士兵被地雷炸了,他就已经想到自己士兵当中的某些人已经死在爆炸中了,即使负伤也是重伤,不能成功抢救回来。哪儿知道居然一个没死,只是伤势重了点而已。
通过项昌逵的描述,这位八路军团长慢慢知道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当西联军埋好地雷静静等待日军到来的时候。假扮日军的八路军战士走进了雷场。不得不说这些假扮日军的八路军战士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最先猜中地雷的人,当即发现自己踩到地雷了。为了保护同伴,他决定牺牲小我拯救大我。因此他慢慢蹲下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取出地雷,可是他的战友们发现了他的异常。看到他的行动,他们知道他是踩上地雷了。于是他们默不作声,慢慢靠近他,想要帮助他取出地雷。但他还是有警惕心的,因此他发现了战友们的举动,通过眼神和动作,他制止了战友们的帮助。对此他的战友们只好含泪远离。等战友们离开了足够的距离,他开始真正的排雷。可是西联的地雷实在让他感到无比头疼,因为他从没见过这种地雷,这叫他怎么排呀?迫不得已之下,他决定赌运气。他想要通过在一瞬间远离地雷进而逃脱地雷爆炸的威胁。可是他还是没有成功逃脱,最终他的双腿被炸断了。这枚地雷的爆炸也造成了与这枚地雷连接着的其余地雷的爆炸,结果大爆炸就发生了。好在爆炸时发生时剩下的几人分得很散,又远离爆炸发生地,不然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饶是这样他们也被爆炸发生的冲击波震晕了。当西联军打扫爆炸发生地时八路军的几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要不是救治及时,可能已经冤死在西联军的手上了。现在他们还活着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