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无疑是个好年。风调雨顺这样的词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农民的土地上。一颗颗金黄饱满的水稻铺成的浪,就像近夜时绚烂的晚霞,照亮了农民蕴满笑意的脸颊!
不过随着那个日子的靠近,人们脸上的笑眼却渐渐被阴云覆盖。那个日子——官府收税的日子!由于今年的收成出奇的好,所以理所当然的,今年的税也就比往年要重上许多。这也就说明了,即使今年的粮食丰收了,但其实最后真正落到农民手里的,却还是与往年一般多少——少数好吃懒做的人甚至要连饭都吃不饱了!
而此时整个县城之中,唯一高兴万分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县太爷了!在他那颗丑陋的心中此时正在盘算着:“今年收上的税款,扣去上交国家的一部分,再扣去手下那帮狗腿子的俸禄,剩下的银两自然就可以做很多事了!比如说与那位在京城德高望重的耿大人一些贿赂——就像以往几年我所做的那样,然后让他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也是极好的!至于剩下的那些嘛自然就是让本大人中饱私囊了!”
正当那位县太爷躺在一张躺椅上胡思乱想之时,却听到手下人的报告!
“报告县太爷!门口京城来的耿大人的马车已经到达了!”
“什么!现在就来了?”县令一听这话,险些吓得尿了裤子!他急忙向着手下大声吩咐道:“快将本大人的官服拿来!还有,速速在后边院子里摆下宴席,时刻准备!还有你......”
一边说,县太爷一边指了指身旁一个长得最为俏丽的侍女:“还有你,随着本大人前去迎接!到时候要你做些什么,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别等我提醒!到时候你的父母出了些什么事,可别来找我!”
说完,县令便从躺椅之上跳了起来,连鞋也顾不得穿,就急匆匆得向外跑去!边跑还边嘴里嘟囔道:“这老不死的耿浩然,今年怎么来的这样早!”
而那位被他指中的美貌侍女,却在县令后面用力咬了咬牙,却还是面色通红地随着县令的脚步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钱能与钱惠却已经走出了“来福客栈”,开始向着那个万恶的衙门走去。钱惠手中提着那根五七丈长的木棍,面色凶恶!而钱能虽然是两手空空,可身上却似乎传出一种仿佛来自于远古洪荒之中的气息!他紧握双拳,面色却是一种瘆人的平静之色。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却可以发现,在钱能那纯黑的眸子里,蕴含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妖异的血红!
二人就这样大踏步地走到了衙门口,那在五年前曾带给他们无尽苦痛的衙门,依旧散发着光辉,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这般尊贵!平时鲜有人影的衙门口,此时却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看来是有什么达官贵人来此做客了!
不过钱能二人可不会去管这么多。他们本着报仇的念头来到此地,自然是毫无畏惧的向里面走去!就连一向喜欢摸鼻子的钱能,此时也没有做这样的动作。他们就保持着这般一往无前的气势,笔直地向那吃人不吐骨的邪恶之地走去。
“站住!”刚刚走到门口,钱能和钱惠就被一个穿着衙役衣裳的人举着钢刀拦了下来,“此乃衙门重地,闲人免入!”
钱惠冷冷地看了那名衙役一眼,却发现这人正是五年前那个白脸小子,正是把自己拖走之人!这么一认,钱惠不禁怒从心起!只见他左手如闪电般射出,顿时揪住白脸小子的衣领,把他抬离地面:“混蛋,还认识我吗?”
这让那名衙役如何认识!不谈这五年来钱惠的变化到底有多大,单单是这种事情白脸小子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他又怎的可能记住所有人的外貌?不过现在的他却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出,为了活命,只能陪笑道:“这位爷爷,请问您是哪位?,不知小可哪里冲撞了您,可否......”
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钱惠却先没了耐心。他将那白脸小子奋力一掷,那名倒霉的官兵便飞过了高高的院墙,然后落入了衙门内部!惨叫声过后,再没了声息。
不过同时这声惨叫声却叫醒了衙门内的其余人。未经受训练的衙役们不知列成阵型,而只是一个一个地向拥挤的衙门口挤去。俗语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狭窄的衙门口,钱惠便变成了那“一夫”!武林中有这样的说法:一寸长,一寸强!钱惠利用自己手中的木棍要比衙役手中钢刀长上好些的优势,轻易地在刀锋砍到自己身上之前,就一棍一个,将那些不成章法的衙役一一挑飞,然后轻而易举地闯入了衙门之内。
现在的衙门内,就仿佛是人间地狱一般的惨象!在整个庭院之中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钱能与钱惠两人了!其他人都纷纷倒在地上,有人捂着手臂,有人抱着膝盖,正在痛苦地哀嚎着。甚至还有一些被钱惠用棍子刺到心窝的倒霉蛋,早没有了声息......
钱惠看着这般惨象,心中却没有半分同情。现在在他的心中,只剩下“报仇”这两个血红色的大字!他拖动木棍,慢慢地向着庭院内部,那一扇朱红色的大门走去。而还没有动过手的钱能,也只是慢慢地跟在钱惠身后,双拳紧握!
可正在此时,异变陡生!五名身着重甲,手提重剑的人却突然从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之中冲出,借着那股冲势,直直向钱惠杀来!钱惠怎敢怠慢,忙提起那根在地上拖行的木棍,与最先冲来的一人劈下来的中间狠狠砸在一起!
只见一次撞击之下,钱惠的木棍就被劈开了一个小口。可钱惠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在剧烈的撞击之后,钱惠急速收棍,,然后调转棍头,向另一名即将刺剑的人手腕扫去!又是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钱惠被剑刺穿之前,钱惠那更加长些的木棍必将先打到刺剑之人手腕!电光火石之间,那人急忙收手,却不料在收手之时,自己的手肘却狠狠锤到了边上之人胸口!
这一砸着实厉害,就算是穿上了铠甲,被砸之人还是猛地倒退了几步,然后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钱惠怎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只见他用棍撑地,做出一个撑杆跳的动作。待到人在空中,却急速把棍子收起向周围做了一个大回环动作!
周围的人见那木棍势急,不敢力扛,都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而与此同时,钱惠木棍脱手,借着那股冲势急速向一人的面门射去!
“叮——”只见那人在那一瞬间将手中长剑举起,正巧阻挡住了木棍的冲击。而木棍的棍尖与剑背狠狠撞击之下,发出一声震响来!同时剑身剧震,直接将那人的虎口也给震裂开来,流下了鲜红的血滴!
而钱惠再将木棍射出之后,就没再管那棍子的去向。在用那个大回环动作为自己营造出一定安全范围之后,他足尖刚刚着地,就立马向那名被肘击的人窜去!
被肘击之人还在抚着胸口顺气呢,冷不丁钱惠却窜了上来!他急忙举起长剑竖劈过去,却不料钱惠一个急速地转身躲了过去!同时钱惠的五指已经抓到他握剑右手的手腕,顿时一个“分筋错骨手”用了上去!
咔嚓一声,那人手腕早断!同时钱惠夺过剑来飞快地调转剑身,接着就是重剑入体,然后剑尖,就从他的身后破出!
鲜红色的鲜血从那人的小腹中涌出,伴随着白色的肠子也一道流了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钱惠略带疯狂的脸,然后慢慢向后倒去......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钱惠转过身来,将重剑从死人身上拔出,然后冷酷地指向其余四人,慢慢地说道。言语之中,一股冰冷的气息逸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