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变得十分的漫长。
程瑾萱发现，她招惹的，其实是一只兽。而她就是那美味的猎物，被野兽反复的撕扯，啃咬，最后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在不断的被撕扯啃咬之间，是男人的磁姓的嗓音：“你是我的。我的。”
程瑾萱那时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了。她也不想去说，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的。
只是她实在是太累，眼前的男人体力太好。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事实上五年前，她就应该有这个认知才对。
早晨的天气阴沉，看样子似乎要下雨。程瑾萱醒来的时候，卫司爵就已经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要是那个男人还在，她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又一次把自己卖了。跟上次她是不情愿的相比，这一次，她多了几分自愿。能不自愿吗？她实在是太想报仇了。
身体懒懒的，一点也不想动。哪怕她知道自己今天还要去工作室，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现在也提不起劲来。
她已经跨出了这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她也不想回头。
撑着身体起身，去浴室清理了一下自己。那一身的狼狈提醒着她昨天的堕落，更提醒着她，她所承受的耻辱。
不是耻辱是什么？哪怕她在这个过程中也是得到过某些快乐的，可是那也只是身体的反应。心理上，她还是不能接受，更觉得耻辱。
洗漱过后的程瑾萱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略有些憔悴，眼底透着黑影。不过呆会化个淡妆，倒也不影响。
只是她并没有带化妆品出来。出了浴室，程瑾萱才发现不光是化妆品，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才这样想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房间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而她一进门就被卫司爵吃了。自然没有去看房间的摆设。
而现在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护肤品。程瑾萱第一反应就是不舒服。这个房间，之前有女人在这里住过？
上前几步，心里有冲动想将这些都给扔了。走近了才发现竟然都是是没有拆开的。不光是没有拆开，而且还是她惯用的那几个品牌。
程瑾萱一时有些诧异，脚步一抬，又转而去看房间里附设的衣帽间。
如她所想，衣帽间有一半的位置，都是放了全新的女装。她虽然是设计师，但是平时也是有自己偏好的品牌的。
看着那些连吊牌都还没拆掉的衣服，程瑾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就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如果今天换一个女人，是应该觉得高兴的。因为那个男人似乎是很用心。可是程瑾萱高兴不起来。
卫司爵准备得越是周全，就越说明他早就算好了。他算定了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算定了自己没有办法拒绝这一桩交易。
这样心机深沉的男人，她真的是他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