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这个东西，永远不嫌早。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积淀时间越久的仇恨，越容易滋生各种各样的变故。
所以陈北雁真心不希望时间继续拖下去，尽管他是刚刚知道这回事，但是这份仇恨毕竟已经积累了将近二十年。
如果继续积累下去，天知道到最后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会像《射雕英雄传》之创造九阴真经的那位前辈一样，等到他有能力报仇的时候，却发现当年的仇人都已经死绝了？
只是，陈北雁清楚的知道，至少今天他不可能报仇。
当他已经确认了这些人是当年追杀爸爸妈妈的黑手之后，身流露出淡淡杀气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面顿时涌现出一种无形的压制力量，着落在他的身，影响着他的呼吸。
这种压制力量，不像是来自某一个人，而是来自很多人，或许是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这种压制力量并没有真正的舒展开，但是却足够让陈北雁感觉到心悸。
陈北雁相信，如果今天在这里动手，只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
………………
“未来不可知，但是针对过去的时空穿越，我认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事情。”
“因为过去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像是你们当年想要把我爸爸赶回他所在的年代一样，穿越回去，对过去的影响，势必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变故。”
“从这种意义说，针对过去的时空穿越本身，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至于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穿越，我个人认为，可能也有某种必然性。”
“说到俄罗斯人的那次试验，我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历史之有那么一次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但是我们并不清楚那次爆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那么，林默哥哥刚才说到的最后一个可能，也有可能是事情的真相。”
“既然我们猜测，爆炸源自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力量，那么根据我们所知，穿越回去的那两个人，也是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力量。那么，他们两个人的穿越，导致那么一次大爆炸，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这也意味着，是那两个人从现代回到过去，制造了大爆炸的历史。如果他们没有穿越回去，这场大爆炸可能也不会发生，现在我们可知的历史也少了那么一页。”
陈北雁心压制着仇恨，说起话来，自然不再那么客气“至于你们希望找到的证据，我想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证据，因为，我不确定有了这样的证据之后，你们的愚蠢又会让你们做出什么更愚蠢的举动。”
这个话当真是非常不客气了，但是有着前番那些铺垫，陈北雁的这个话锋自然也变得可以理解起来。
桌边其余人带着一丝苦笑，相互对视几眼，唯独林默站在陈北雁的背后，一脸的纠结无处表达在陈北雁的眼前。
陈北雁不知道，他却非常清楚，桌边的这几位，都是俗世世界乃至修行界之的翘楚，几乎每一个人都掌握着不亚于陈老的强大力量，从某种意义说，这些人甚至还都算是陈北雁的长辈。
陈北雁说的这些话这般不客气，林默是连想也不敢想的。
“我们想要找到一些证据，其实是为了不至于更加愚蠢下去。”
将微笑着说道“你对通古斯大爆炸的分析，虽然说法有些草根，但是从理论说，或许的确是最后的真相。我很想知道，明末的这次截杀背后的事情，你又怎么看？”
陈北雁再一次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老实不客气的吐着烟气，问道“什么怎么看？”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历史是相对且相辅相成的，真是俄罗斯人的那一次试验，导致了1908年的大爆炸，那么，我们很想知道，明末出现的那两位又是为了什么？”
空军将说道“从我们掌握的历史知识可以知道，这一场截杀发生在明朝即将灭亡之前，其间发生的故事，也是以明朝灭亡和满清王朝的兴起为主基调。如果真的有现代人穿越到过去，并且并不曾在我们理解之产生巨大的不可估量的影响，那么，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陈北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这件事情又不是我做的。”
挽了发髻的那位笑笑，说道“猜猜嘛。”
怎么猜？
陈北雁本想反唇相讥，但是脑袋之却是不由得进行着某种推演。
诚如空军将所说，那个时代的主基调是朝代的更替，而李自成作为那个时期最主要的民间起义领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按照我们现在的理解，真正葬送明王朝的，其实是李自成，是李自成逼迫崇祯帝走到了煤山的那棵树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样是李自成率领军队，闯入明王朝盘踞数百年的皇宫。
但是，历史记载下的是李自成最后被满清士兵攻破，逃走京城，最终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
如果说，那两个应该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两个人，真的影响到了什么历史的话，似乎应该出现在明王朝或者满清军队之更为合适，为什么会出现在李自成的军帐之？
李自成那边，究竟有什么需要改变的，或者说是被改变了的？
“……农民起义军，在民国之前的历史从来不曾出现过真正的最终胜利，往往在所谓胜利的最后，被地主阶级窃取胜利成果。这其固然有农民起义的局限性，同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是农民起义军本身的问题。”
陈北雁缓缓说道“如果让我来猜测，我或许可以认为，在最终大决战的时候，李自成的军队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攻陷明王朝的京城。毕竟，一个王朝经营了数百年的京城，其防御力量之强大，远远不是一支在短短几年时间之内成长起来的农民起义军可以轻易攻破的。”
“但历史告诉我们，在那个时期，的的确确是李自成干成了这件事，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那两个穿越者出现的原因，是为了促成这件事的发生。”
陈北雁说道“如告诉李自成京城的军力部署，如告诉李自成进攻梯队的推进，又或者告诉李自成，只要他坚定进攻的决心，能够登基为帝。这一切，都有可能。”
桌边的几位忍不住纷纷点头。
半秃顶说道“小陈同志的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事实，李自成攻陷明王朝京城的事情，在那个时期，远远不是一个翘班那么简单。”
“农民起义军的局限性很明显，那是胜利之后的骄傲。根据史书记载，李自成的军队进入京城之后，并不其他的农民起义军更有纪律，获取胜利之后的起义军早已经不再是当初与民秋毫不犯的军队，他们一样烧杀抢掠，尤其是那些士大夫家庭，在那个过程之，受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半秃顶分析说“与之相对应的是，起义军占据京城之后，有相当一段时间，疏于对京城的防御，而且在满清军队入关之后，也只是勉强能够集结军队迎敌。”
“这个时候的农民起义军，骄兵有之，仓促也有之，才使得满清军队很容易的攻陷京城。从这种意义说，如果是明王朝的军队坚守在最后，至少可以拖延满清军队进驻京城的时间。”
将总结说道“当然，我们这些的确都是猜测；但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那么，这两个来自现代的穿越者，的确是在改变或者说是推动历史的进程。”
空军将微笑着说道“这也再一次佐证了小陈同志的说法，历史总是相对应和相辅相成的。”
………………
………………
下午的阳光照耀在环秀山庄的大门口。
陈北雁和林默缓缓走进阳光之，地下生活的阴霾却不曾一下被吹散。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陈北雁看看远近的山色，想想终究不能在这里和那几个人动手，总是有些小小的遗憾。
研讨会堪称无疾而终，陈北雁的猜测，或许算得是独树一帜的，但是在座的那些人也一样不曾提出其他更令人信服的猜测。
在陈北雁看来，这种研讨会的实际意义，几乎是不存在的。
然而，翻过头来想想，难不成还指望这样的研讨会最终得出什么正确的结论？
“刚才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
林默不是虚言，到现在，在林默的脑门还有一层白毛汗“这个会议，算得是咱们生命研究会的最早会议了，能够坐在桌边的人，哪一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你居然跟他们叫板，我……我都不知道应该是替你感到害怕还是感到骄傲了。”
陈北雁轻轻一笑，说道“说不得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掉。”
林默愣愣神，讪讪笑道“别开玩笑了。”
陈北雁很严肃的说道“相信我，我从不在杀人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