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小吉崩溃流泪的样子,周奕霏半靠着布国栋,不屑的嘟囔道:“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道个歉罢了,能有什么呢!不是号称敢做敢当吗?怎么就只许她冤枉我女儿,我还只能看着?哼,我可不是那种对女人眼泪没辙的男人。要是她以为哭一哭,我就会忘了正事,那……”当然,周奕霏口中的正事仅仅是让阮小吉向布家雯郑重道歉的事。
布国栋听着周奕霏的嘟囔声,心中着实有些无奈。这件事明明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布国栋不相信周奕霏会看不出来。显然,周奕霏还在为了刚刚阮小吉暗指女儿布家雯说谎的事情生气。然而,布国栋也只是捏了捏周奕霏的手,贴着周奕霏耳朵,轻声的低语道:“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周奕霏猛的回过头看向布国栋,想看看似乎在替阮小吉说话的布国栋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然而,由于周奕霏的动作过猛,两个人又离得很近,她的嘴唇竟直接的擦过了布国栋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周奕霏“献吻”,布国栋的心里自然十分的开心。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笑着朝周奕霏挑了挑眉毛,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这么主动?”
周奕霏悻悻的掐了布国栋一把,竟忘了刚刚要说什么。
这边,周奕霏和布国栋在这里偷偷的低语;那边方自力先是将唐善行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才转头面向阮小吉,主动开口提起了自己不愿面对的往事。
“我不知道小吉Madam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的。”方自力轻叹了一声,开口说道:“可是,如果当年的那位失主想要回那笔钱的话,我可以加十倍的还给她。”
“还?”阮小吉停止了哭泣,满脸嘲讽的看着方自力:“一条人命啊,你说还就还?你怎么还?你能把我妈还给我吗?你能把我哥还给我吗?”阮小吉没想到,方自力竟然如此的无耻,将她妈妈的一条命、将她和哥哥二十几年的颠沛流离不得团聚,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
阮小吉一直就知道,方自力这个人十分的复杂。说实话,一开始她并不喜欢方自力。可是为了哥哥的那颗跳动的心,她还是跟方自力有了交往,并渐渐的对方自力改观。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与方自力在一起的时候,竟是她最放松、最轻松的时候,甚至比她和姚日山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放松。如果不是她无意发现方自力有可能是杀害她妈妈的凶手的话,她想,她与方自力会是很好的朋友。然而,天意使然,她跟方自力注定了不能成为朋友。
唐善行不解的看着方自力:“老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直以来,唐善行都十分的讨厌阮小吉:如果不是为了将整件事情弄清楚,不让方自力顶着什么不好的名声,她一定直接让人将阮小吉扔出去。
方自力也有些懵:他当年不过是捡到一个钱包罢了,怎么就扯上人命了?难道那笔钱的失主是阮小吉的妈妈?因为失了那笔钱,死了?
只有姚日山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阮小吉竟然怀疑方自力就是杀死她妈妈的凶手。
姚日山和阮小吉已经交往很长的时间了。因此,姚日山自然知道阮小吉妈妈阮小兰是被人杀害的,而且至今也没有抓到凶手。同时,他也知道在阮小兰死后,阮小吉和她的哥哥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之后又因哥哥被人收养,兄妹两个被迫分离。一直以来,在阮小吉的心里都觉得,如果她的妈妈没有死,她和哥哥也就不用分离,她的哥哥也就不会意外死亡。
因此,姚日山知道,阮小兰的死,一直是阮小吉心里无法解开的结。甚至,为了阮小兰的死,阮小吉不只一次的拒绝了他的求婚。阮小吉曾经跟他表明,今生不查出妈妈的死因,就绝对不会结婚。
看现在这种情形,姚日山知道,阮小吉一定是怀疑方自力就是杀害她妈妈的凶手。那么,今天阮小吉硬跟着自己和弟弟来方家,根本就不是来恭喜唐善行怀孕的,而是来暗查线索的。
想到阮小吉竟然这样利用自己,姚日山的心就凉了。阮小吉做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完全没想过他的立场吗?他和唐善行是同事,和唐善行的表妹周奕霏是好朋友,而且向众仁和万安生也在,将来他要怎么面对这些人?阮小吉是没想到,还是根本不在乎?
至于周奕霏和布国栋,则一起靠在墙边,十指交缠,看似完全不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的低声细语,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
“二十几年前,”方自力转向唐善行,温柔的说道:“大约就是小吉Madam说的那个时候吧,具体的日期我也记不大清了,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那个时候我知道有单生意一定能赚到钱,就去元朗,找我以前一起踢球的朋友老张,打算向他借点钱做为本钱。”
唐善行自然知道方自力口中的老张是什么人,一边站起来去拿相册,一边温柔的说道:“结果呢?他一定没借给你吧?我一看就知道,他那种人是不会借钱给人的。”虽然自从发达后,方自力与以前的朋友基本上就断了联系,可是唐善行还是看过老张的照片的。只是,对于方自力以前的朋友,唐善行一般是不予置评的。
“嗯。”方自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时老张没借我钱,我就直接离开了。可是没想到,在我离开的时候,竟然在楼梯的拐角处捡到一个钱包,而钱包里有将近三万块的现金。我一时起了贪念,就将那笔钱占为了己有。而那笔钱也就成为了我的启动资金。”提起这件事,方自力至今还觉得自己足够幸运。正是由于那笔钱,才令方自力有了今天。因此,如果那位失主真的想让自己归还那笔钱的话,方自力真的愿意十倍百倍的归还。
“这样也只能说是姐夫你是拾遗不报啊。”周奕霏突然插嘴说道:“当然,前提是找到失主,而失主也能证明当时的那个钱包是他的的话。”周奕霏真的没想到方自力的第一桶金竟然是这样得来的。不过,在周奕霏看来,拾遗不报也不是什么大的罪名,根本不至于令阮小吉如此不依不饶的。
布国栋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方自力还有这样的往事。不过,拾遗不报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以方自力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能把这件事说出来,足以令人对他完全改观。
只有阮小吉满脸的不屑,语带嘲讽的说道:“方总真是好辩才啊!”阮小吉说着,还意味不明的看了周奕霏一眼,好像方自力所说的话,都是周奕霏教的一般。之后才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方总到底是捡了钱包呢,还是根本就是从别人的家里抢的钱呢?”
“看来,”周奕霏挑挑眉毛,对着布国栋却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笑道:“还得再加控一条诽谤了。”对于阮小吉的胡乱猜测,周奕霏心里实在是想笑:如果你不相信方自力的话,又何必问呢?人家回答了却不相信,还要表示怀疑,是为了证明什么?精明强干吗?
看着周奕霏的样子,布国栋笑着捏了捏周奕霏的鼻子,并没有说什么。当然,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刚刚阮小吉的话确实涉及到了对方自力的诽谤。
“你……”不停的被周奕霏挑衅,阮小吉的心里自然十分的愤怒。她恨不得冲过去,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周奕霏的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令她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法律。
“老公,”唐善行翻了一圈的照片,并没有找到那张有老张的照片,不禁有些不解:“老张的那张照片怎么不见了?”
唐善行的话,将几人的目光同时引向阮小吉。阮小吉捏紧了自己的口袋,最终还是将已经被人发现的照片拿了出来。既然照片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她就算找到老张,也不会有更多的收获——老张很有可能被方自力收买,提供的消息不会有任何的价值。更何况,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周奕霏在,阮小吉毫不怀疑,如果她不交出这张照片,周奕霏真的会报警。
“果然是为偷东西来的。”周奕霏毫不顾忌的在满脸愤怒的阮小吉心上补了一刀,同时也顺手拐了拐布国栋:“你记得提醒我,好好的奖励雯雯一下。唉,竟然有这种警察存在,我们这些无辜善良的良好市民真是应该担心喽!”
布国栋抱歉的看了满脸沉寂之色的姚日山一眼,接着又无奈的握住周奕霏的胳膊:“别乱讲。”
周奕霏扭过头看着布国栋,一副“我有说错吗”的模样。
而已经想明白整件事情的唐善行则是冷着一张脸,从阮小吉手里接过照片,接着便想也不想的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如果说周奕霏恶意挑衅的话只是令阮小吉极为愤怒的话,那么唐善行堪称傲慢的举动就令阮小吉彻底的疯狂了:她根本无法想象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线索,在唐善行的眼里竟然如垃圾一般的存在。甚至就连方自力,看着唐善行将照片扔了的举动,也是连阻止的想法都没有。
方自力的诡言狡辩、唐善行的傲慢无礼、周奕霏的刻意挑衅,种种的种种,都令阮小吉愤怒得不能自已。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令方自力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才能还自己妈妈一个公道。
当然,阮小吉没有发现的是,在她的愤怒中,还有姚日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没有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不满。
“那么,”最终还是布国栋开口问了一句:“表姐夫你离开凤来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比如说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或者是有什么人慌慌张张的离开之类的?”其实,在阮小吉第一次提起元朗凤来楼的时候,布国栋就想起了一桩至今还未侦破的悬案:妓·女阮小兰谋杀案。
虽然案子发生时,布国栋还未入行。可是对于这桩悬案,这些年他也做过研究,甚至至今还会偶尔翻出当年的卷宗研究一番。可是遗憾的是,他还是无法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们只能通过地上零散的纸币,断定案子的动机极有可能是劫财。可是凶手,以当时的技术条件,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目标。因此,就算是忍着腰间被周奕霏掐得生疼,布国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布国栋的问题,虽然赢得了阮小吉感激的眼神,可是却得到了周奕霏毫不掩饰的不满。这一点,从周奕霏毫不手软的掐着布国栋腰间的软肉就可以看得出来。
看着周奕霏不满的样子,布国栋一手拥紧了周奕霏,一手偷偷的去握周奕霏的手,同时,又凑到周奕霏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回去我再跟你说。”
“国栋这么说,”方自力也是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当时,老张的家住七楼。我下楼的时候,听到五楼有一户人家,有两个女人好像在吵架。”
“什么,”方自力的话令阮小吉想起了年幼的她就经历过无数次的场景,她不禁向前冲了几步,紧紧的拉着方自力的胳膊:“你看到有人跟我妈妈吵架?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的、你为什么不去阻止?”
周奕霏被阮小吉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她十分怀疑阮小吉这种智商,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就连布国栋都觉得阮小吉的问题十分的好笑:两个陌生女人吵架,方自力凭什么去阻止啊?
唐善行更是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阮小吉,接着便直接把方自力的胳膊从阮小吉的手里解救出来,用力的拍了拍,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
唐善行的动作令阮小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然而,她还是无法相信方自力的话,毕竟,她不觉得那些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的女人,能有那个本事能杀了她的妈妈;方自力的这番言语,一看就是为自己的脱罪的狡辩之词——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证实。
“不对。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杀得了我妈妈?”阮小吉怀疑的看着方自力,摇了摇头:“而且,当时我和哥哥就在楼下,亲眼看着你下了楼,之后我妈妈就死了。”
一直以来,阮小吉都认定了那个有着奇怪纹身的男人,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可是现在那个男人突然出现了,并告诉她,她的妈妈不是他杀的。这种堪称惨烈的真相,令阮小吉根本无法接受。一旦方自力说得的真的,那么她这二十多年来,岂不是就跟白痴一样?
“唉,”周奕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Madam阮,容我提醒你一声:那栋楼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住户的。其实,凶手杀了人之后,也是可以选择上楼的。”周奕霏觉得阮小吉实在是很莫名其妙,就根据方自力在她妈妈出事的那天在那里出现过,就断定方自力是凶手?那她怎么不说是全楼的人合谋,一起杀了她的妈妈呢?
布国栋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奕霏,很明显,他根本没想过周奕霏所说的问题的可能性。
“Madam阮,”唐善行不屑的看了阮小吉一眼:“总之呢,你说我老公杀了人,就拿出确实的证据来。否则,我就告你诽谤。”虽然唐善行很不想与阮小吉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她更不想让方自力顶着杀人嫌犯的名声,过完下半辈子。
周奕霏自然明白唐善行的意思,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同样不会放过那个敢污蔑布国栋的人。因此,一听到唐善行的话,周奕霏的心里便不由自主的对布国栋说了一声抱歉:如果唐善行真的决定控告阮小吉诽谤,那么她便会辞去律政司的职位,为唐善行打这场官司。控告当职警务人员这样的官司,周奕霏不会放心交给任何人,只能是自己来打。
这短短的时间内,阮小吉不停的听着控告这两个字:控告她偷东西、控告她私自闯入他人地方、控告她诽谤。这两个字如同沉重的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就好像她根本不是正义的警察,而是鼠窃狗偷之辈一样。尤其是她明明掌握了她妈妈命案的线索,可是却被方自力诡言狡辩以脱罪的情况下。
“好啊,”这样的压力令阮小吉一时难掩自己内心的激愤:“你们去控……”
“对不起。”一直沉默的姚日山突然对唐善行深深的躹了一躬,真诚的说道:“唐医生,我代小吉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整个事情,全是她的错,请你们别介意。”
阮小吉失望的看着姚日山,根本没想到姚日山竟然会这样做:“你说什么啊?明明……”在阮小吉看来,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错误。而姚日山的做法,明显是在打她的脸。
“你住嘴!”向来好脾气的姚日山突然发了脾气,令所有人都懵了。接着,他又上前几步,紧紧的拉着阮小吉的胳膊,再次向完全懵住的唐善行和方自力道了歉,又向周奕霏和布国栋道了歉,接着又拉着被吓住的阮小吉下了楼,不久后就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
直到车子离去的声音传来,唐善行才反应过来:“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唐善行没想到,事情发展的结果竟然会是姚日山向她和方自力道了歉。
最重要的是,姚日山竟然发脾气了。整个仁爱医院谁不知道,姚日山医生是难得的好脾气,所有人都怀疑他根本没有脾气这个细胞。可是现在,这个好脾气的医生竟然发怒了,唐善行心里竟不着调的有了一种“应该录下来拿医院卖”的想法。
“暖男啊!”周奕霏轻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直接拉着布国栋下了楼。
楼下,姚日山和阮小吉果然不见了。而正和童瑶瑶玩游戏的布家雯在周奕霏下来的一瞬间,就冲了过来。
“妈咪,”布家雯拉着周奕霏的手,小脸上满是郑重:“刚刚那个大姚叔叔,代替那个阿姨向我道歉了。我决定接受他的道歉。”想到刚刚姚日山拉着阮小吉下来就直接向她道歉的样子,一开始的时候,布家雯还是有些懵的。可是,她对姚日山的印象还不错,也知道姚日山曾经是她姨夫的医生,是她妈咪的朋友。于是她很快就决定看在妈咪的面子上,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周奕霏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温柔的说道:“雯雯真是大方。”
唐善行和方自力也很快的下来了。又聊了一会儿,几位客人便各自告辞离开。
布国栋洗完了澡出来,看着靠在床头上镇定的摆弄手机的周奕霏,微微的挑挑眉毛,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本来,以周奕霏的性格和脾气,应该是当时就追问他阮小兰案子的情形的。可是她却偏偏忍着心里的疑问,在那里佯装镇定。这样的周奕霏不禁令布国栋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在看什么?”布国栋故作不知的走过去,笑着拥住周奕霏,靠近周奕霏的耳边,轻声的问道:“看得这么认真,连我出来了都没注意到。”
“别说得我好像女流·氓一样。”周奕霏看都不看布国栋一眼,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在网上查点资料。”其实,周奕霏很清楚布国栋这么近的贴着她说话的意思:不就是想像刚刚在方家一样,想让自己主动“吻”他吗?
“哼,刚刚敢替阮小吉说话,想得美。”周奕霏的心里暗暗的想着。
被周奕霏猜出了心思的布国栋好笑的咬了咬周奕霏的耳垂,才看了一眼周奕霏的手机,发现周奕霏果然正在查阮小兰的那件案子的新闻。只是,这到底是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了,而且至今还未侦破。在那个网络还不发达的年代,所有的信息都是支离破碎的,周奕霏根本就不可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怎么突然查起这起案子了?”看到周奕霏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偷偷的查起了这起案子,布国栋便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不过是一起悬案罢了,没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牵涉到姐夫,我才不管呢!”周奕霏撇撇嘴,显然对方自力被当成杀人嫌犯的事还是介意的。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布国栋,温柔的笑道:“国栋,这起案子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布国栋伸手搂过周奕霏,捏了捏周奕霏的脸颊:“你知道的,这些事……”
“明白。”周奕霏举着手说道:“保密嘛,我懂的。”虽然对于布国栋的案子时常需要保密的事有着几分的无可奈何,可是对此,周奕霏倒没有什么意见的。就算她偶而的状似抱怨几句,也不过是增添一些夫妻情趣罢了。
布国栋自然也明白周奕霏的意思,笑着拉下周奕霏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想了想,说道:“二十几年前……”布国栋利索的将能说的全都告诉给了周奕霏。毕竟,这件案子牵涉到方自力——周奕霏最亲密的姐姐的丈夫,周奕霏关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这样?”周奕霏诧异的眼大了眼睛,看着布国栋:“姐夫就这样就成了嫌犯?”虽然刚刚在方家的时候,周奕霏就听明白了不少,再加上布国栋说的,周奕霏已经能够把所有的事情理清。也就是因为这样,周奕霏才觉得方自力这个杀人嫌犯当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就因为方自力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就因为他那个时间在杀人现场附近出现过,就因为他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就被当成了杀人嫌犯,这未免也太轻率了吧?
布国栋自然明白周奕霏的意思。其实,他对于阮小吉坚定的认为方自力是杀人嫌犯的事,也有十分的头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方自力与这件事有关。就算方自力曾经在杀人现场附近出现过,也不表明他就与案件有关。
“国栋,”周奕霏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着布国栋的肩膀,一脸正色的说道:“你说,当警察是不是不需要脑子啊?”在周奕霏儿时的印象里,警察都是很厉害的:抽丝剥茧,探究真相。可是这么多年的经历,却给了周奕霏另一种感觉:当警察根本就不需要脑子。要不然,阮小吉是怎么当上高级督察的?当然,还有西九龙重案组那群人也是一样。
布国栋好笑的揉了揉周奕霏的脑袋:“说什么呢?”
“本来啊!”周奕霏看着布国栋,扁扁嘴:“阮小吉那样的,都能当上高级督察;还有啊,就说Ada他们那组吧,有一个长脑子的吗?”周奕霏一副十分鄙视凌倩儿一组人智商的模样。
看着布国栋诧异的脸色,周奕霏替自己辩解道:“别说我瞧不起他们啊。阮小吉就不说了,恶心。就说西九龙重案组吧,都说他们破案率高,是警界的精英,可是有几个案子的结论是他们自己分析出来的?不是全靠你在分析?”
想到这里,周奕霏就是一副悻悻的模样,尤其是想到他们竟然能够毫不羞愧的说出“全靠Prosir你的分析”这种话来,周奕霏都为自己竟然会认识他们而脸红。因此,周奕霏觉得自己“当警察不需要脑子,越是警界精英就不越不需要长脑子”的结论是完全正确的。
“其实……”布国栋刚想替凌倩儿他们辩解一句“其实是他自己喜欢分析案情,跟凌倩儿他们无关”,周奕霏就说出了令布国栋差一点吐血的话来。
“他们不长脑子也就罢了,”周奕霏完全没有察觉到布国栋的脸色,接着发泄着自己对西九龙重案组的不满:“可是却累得我老公帮着他们分析案情,天天劳心劳力的,都明显的见老了……”在周奕霏看来,如果凌倩儿那些人可以独立的分析案情,而布国栋只要提交化验报告即可,那么他也就不用再与钟学心有任何的接触,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可是,布国栋却没听到周奕霏的心声,只听到了几个字:明显的见老。
布国栋用力的捏了捏周奕霏的下巴,阴阳怪气的打断了周奕霏的抱怨:“我明显的见老了?”
“什么?”周奕霏完全没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完全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看着布国栋:“哦,对了,以后雯雯长大了,警察绝对是禁选职业,免得智商……”
布国栋直接将周奕霏压在床上,压低了声音悻悻的说道:“我让你看看我到底老不老?”
作者有话要说:周奕霏无意间“闯祸”了……
另外就是,原剧中的方自力抢劫那段,改成了拾遗不报。省得他再一时脑抽,跑去哭着喊着要坐牢,之后唐没有照顾。
关于道歉那段,觉得以姚日山的性格,代替阮小吉道歉比较符合他的性格。当然了,阮小吉的做法是不会被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