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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崇敬侯府的马车离开之后,大理寺门前就剩下云招福的马车,还有就是左放的马车,左放对云招福匆匆行了一礼后,就跳上马车,让车夫追赶崇敬侯府的马车去了。

云招福哪里会看不出来云香寒嫌弃左放,威武侯府是二等侯府,比崇敬侯府高上一等,云香寒想嫁世子,然而却嫁了左放这个次子,心里有落差,再加上威武侯府在她遇事的时候这样决绝,就算左放对她好,可终究好的有限,云香寒现在还不能放平心态,这样下去,婚姻迟早会出问题,因为不可能总是一方付出,而另一方却没有任何回应吧,若是这样的话,再深厚的感情,也会被疲倦磨的浅薄了。

云招福刚上了马车,刚起步,车就又停了下来,秦霜掀开车帘对看了看,回身对云招福说道:“王妃,苏大人在外面。”

云招福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苏大人是苏铎。

掀开车帘往外探头,果然苏铎从马背上下来,走到云招福马车旁,云招福问:“你正好来大理寺吗?”

苏铎摇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云招福放下了车帘,要从马车上下来,苏铎却说:“别下来了,去喝茶吧。我有事跟你说。”

苏铎跟自己有什么事要说,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云招福便让车夫跟着他的马后面,到了顶生茶馆,下车后,便由伙计引路去了二楼。

坐下之后,云招福问:“有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上回围猎场上你替我作证,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呢。”

“小事,不足挂齿。我今天与你说的便也是那日围场之事。”

苏铎说完之后,便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推送到云招福面前,云招福不解:“什么东西。”

拿过去之后打开看了看,纸包里是一根手指长的银针,云招福拿起那针,对苏铎扬眉,想让苏铎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个啥。

“这针是我从云二小姐的马腹上拔下来的。”苏铎双手抱胸,说出了实情。

那日他赶到现场,在观察那两匹发狂的马时,意外发现了这根银针,便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香暖姐姐的马腹?”云招福更加不明白了,她的马腹上怎么会有银针?

苏铎犹豫片刻:“当时……我以为这针是你刺在那马腹之上的,怕你有麻烦,就没多想,替你藏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这针不是我的。”云招福如实告知。

苏铎点头:“我现在知道不是你的了,但当时云大小姐和云二小姐都摔了马下,我想着若非你的话,难不成还是她们自戳了马腹,没多想就藏了,后来我看了她们的证词才知道不是你。”

云招福没有说话,盯着手里的那根针沉思,她始终不太明白为什么云香暖会突然掉落马下,引起后续惨案,但现在看见这根银针,云招福似乎有点明白了。

抬起头对苏铎猜测道:“这针不是我的,是香暖姐姐的?”

苏铎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从马背上摔下来,绝不是她所说的不小心,我猜想,定是她有心在你背后使坏,但却落空,将针刺到了自己的马腹之上,让她的马受惊,将她摔了下去。”

云招福想想确实只有这个可能。所以说,也就是香暖姐姐最先想害的是她,没有成功,自食恶果了。

“我也是花了好一会儿才猜到这个原因的,便想来告诉你,顺便把针交给你,看你是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苏铎让云招福自己做决定。

云招福看着针,幽幽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处理呢。现在这针也没法交出去,若是调查起来,你我都脱不开干系,而且她们到底是姓云的。”

苏铎蹙眉:“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云招福摊手:“不然还能怎么办?”

“这件事情……怎么说呢,事关重大,你这个决定我也不知道对不对,要不然你把这个交给云相,问问他的意见吧。”

苏铎对云招福提议,云招福有点犹豫:“交给我爹的话……可能他会有点为难吧。”

“这不是为难不为难的事情,而是必须要决定处理的事情,她们可以害你一次,当然也可以害你第二次,若是你或者云相对她们都没有防范的话,下回岂非还会被她们算计,这一回你有运气躲过,那下一回呢?”

苏铎动之以情,云招福被说动了,将银针包好,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拿回去交给我爹,问问他怎么看。”

说完了正经事,两人喝了几口茶,苏铎又问云招福:“王爷的腿据说伤的挺严重,没事吧?”

云招福愣了愣:“伤的……是挺严重的,不过宫里的药也好,修养几日,应该没什么事的。”

“没事便好。”

云招福不善于说谎,觉得跟苏铎在一起有些别扭,就将茶杯放了下来,对他说道:“今日多谢小师兄了,我这便回云家去,问问我爹这事儿该怎么办,就不多留了。”

说完起身,苏铎亦起身相送:“用不着谢我,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反而有点多此一举。”

因为若是针当时就被人当做证物放起来的话,说不定云香暖的罪就能定下来了。

云招福与他下楼,笑答:“不算多此一举,你也是为了我好嘛。不管有没有效,但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苏铎送云招福到马车前,云招福正要上马,想起什么,回身对苏铎问:“对了,这些天,你有没有回茶庐?跟师父还没和解吗?”

苏铎目光一沉,敛下笑意,无奈摊手:“师父如今把我当做弃徒看待,没法和解,除非我不娶安乐。然而圣旨已经下了,也不是我说不娶就能不娶的。”

云招福也跟着叹息。

师父是清流,最得意的弟子是想用来继承他清流衣钵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培养,可谁想到,这弟子一个念头转变,就转道而行,让师父的心血付诸东流,看来师徒二人的关系确实有了难以修复的裂痕。

上回小吉祥满月酒,师父就带着其他弟子前往相府,那时云招福就知道小师兄和师父的关系闹僵了,如今听当事人说话,看来是真的了。

无奈上了车,跟苏铎告别。

马车行驶出好远,苏铎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

云招福从云家回来,如苏铎所言,将那根针交给了云公良,云公良没说什么,就让她回来。

回来的时候,魏尧正靠在罗汉床上看书,一只脚高高翘在棉被上,看见云招福进门,放下了书,等她过去。

云招福指了指茶壶:“喝水吗?”

魏尧摇头:“喝过了。大理寺里怎么说?”

云招福坐到魏尧床边,将今日大理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魏尧听了之后,点头道:“嗯,还成。孙大人办事有分寸的。”

云招福意兴阑珊的呼出一口气,魏尧见状,问道:

“怎么了?大理寺里受委屈了?”

“不是。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你知道吗?我从大理寺出来,还遇上了苏铎。”

云招福将手肘撑在矮桌上,魏尧听见苏铎的名字,眉峰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哦?他与你说什么了,让你这般惆怅。”

“就是……他今天给了我一根针,那天在围场上,星月她们出了事,护卫队和苏铎礼部的人最先赶到,护卫队没注意,苏铎在香暖姐姐的马腹上拔了一根针下来,他以为是我扎的,就偷偷的藏了起来,今天交给我了。跟我一分析,我就想明白了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尧既然问了,云招福就没想隐瞒:

“我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香暖姐姐会突然掉下马吗?那个时候香寒姐姐跟我说要赛马,香暖姐姐就跟在我后头不出声儿,我本来是拒绝了她们的,但后来夹了马腹,可就在我突然决定夹了马腹以后,香暖姐姐就从马背上掉下来了,这是不是也太巧了。她侧身掉下来,手里的针完全有可能扎在自己的马腹上,这么一想的话,事情似乎就合乎道理了。”

魏尧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若有所思的盯着云招福看了一会儿,然后才伸手,云招福不解,魏尧才道:

“所以,那根针呢?”

云招福摊手:“小师兄问我这事儿想怎么处理,我想说算了的,但他却觉得不能算,就让我把针拿回去交给我爹,这不,我刚从相府回来嘛。”

魏尧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让你把针交给你爹。然后你跟你爹说了什么?”

“就把先前跟你说的话跟我爹说了一遍啊。小师兄虽然这回做的有些不对,他不该把那针藏起来的,但是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吧,他以为是我扎的,就想替我销毁证据,没想到想岔了,等到发现错了的时候,那针也还不回去了。反正今后得多张个心眼儿,我又没惹过她们,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跟我为难。”

云招福嘟着嘴,有些不高兴,魏尧伸手将她勾到了自己面前,手指捏着她丰润的唇瓣,笑着说道:

“大概是因为她们都嫉妒你运气太好了吧。”

云招福失笑不已:“哈哈,运气好是天生的,这个她们可嫉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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